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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站在通往小楼的门口,叶楸想到那东西咽咽口水,转头问身后不苟言笑的人,“你有什么法子吗?比如驱鬼符紫金钵?” “没有,这是三不管地界,只有纯净的灵魂才配投胎。”男人抽出长枪,指着门口,“只要杀了它就行。” “那秦氏岂不是魂飞魄散?”叶楸的眼神停在长枪顶端,上面半截布带飘动,“你和李玄宁真不是兄弟?那装饰带子一人一半?” 男人不理睬叶楸率先进门,一个侧翻上楼梯开路,叶楸握紧手里的木棍紧随其后。 枪尖寒芒闪过,划开包围两人的长发,叶楸用木棍抵御从后方发起的攻击,很快木棍抵挡戾气被砍到残破。 “木棍快断了,你先玉泉上楼,这里我来。” 叶楸躲过袭来的长发,用劈开的木棍夹住头发猛力将其扯断,慌忙中回道:“你有没有听过好马无好鞍,兵器不趁手啊!” 头发被扯掉令女鬼狂性大发,一声凄厉惨叫后无头的身体扑向叶楸,男人转身开御挡下一击,扯住叶楸的腰封准备将人扔向楼上。 “听我说,我缠住她,你去楼上找线索,一定要寻到尸体。” “行,注意安全。”话音刚落叶楸借男人的抛力踩在栏杆飞身上了二楼。 二楼不同楼梯混乱,一片死寂,叶楸深呼吸几下,试图通过尸臭味寻到尸体,秦氏不可能在楼上的房间里,不然每日清理房间的人会发现。 叶楸抬头看向屋顶,这个房顶比从外面看要矮一些,上面应该有一个密闭的阁楼,二楼楼梯的尽头有一个类似门的东西在屋顶上。 女鬼根本不是护着二楼,而是楼梯尽头上方的阁楼入口,叶楸站在栏杆上使劲往上推门根本没法推动一丝一毫,这个门卡死了。 “喂!有没有办法给屋顶开个洞!” “你自己想办法!” 手里要是有重剑只要一个鹤归就行,周边只有一些落了灰的药材,叶楸从中翻出烤制过的马兜铃心生一计,“你有没有带火啊!” “有个火折子!” 从烤过没有经过处理的马兜铃上掰取木炭,还有药柜里炼丹剩下的硫磺,叶楸记得外面的厢房墙上有大片的白霜,正是做炸弹的原材料土硝,他试着推搡开二楼的窗户,薄到能看到月光的窗纸比铁还坚硬,叶楸焦急喊道:“我需要硝石!” 男人已经没空回应叶楸的要求,只能给他一个眼神让出位置护着叶楸跳下楼。 叶楸踩着男人的肩膀从混战中脱身,他奔向院中取出怀里的酒瓶,里面大半瓶没舍得喝完的竹叶青被倒在地上,将木炭硫磺和硝石按照记忆里的比例混合倒在瓶内,撕下一条布条塞进瓶口,多余的部分用地上的酒泡湿。 他火急火燎的跑回楼内,男人在女鬼的攻势下负伤,不过女鬼也没有多好过,隐隐有魂散之势。 “借个火!”叶楸将瓶子抛向屋顶。 男人取出腰间的火折子打开盖子扔向瓶子,引燃布条瞬间被点燃,霎时间瓶子在女鬼身边炸裂开。 叶楸则接住躲闪爆炸的男人,两人从楼梯上滚落下去,最后一节楼梯贴着地栿,叶楸抱着人从门口直接被传送到一楼中央。 “你没事吧!”男人像是怕压着叶楸连忙起身。 叶楸摆摆手,还好传送减缓了冲力,不然两人高低得有一个摔断胳膊腿。 二楼楼梯的正上方被炸出一个大洞,一截干枯的手从洞口探出,男人将叶楸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那个洞。 “秦氏被击退了?”叶楸咳嗽几下,擦了擦手上的土。 “应该是,我们上去看看?”男人起身时嘴角微微抽动,叶楸蹲下查看才发现他歪了脚。 “能动吗?” “还行,你先去检查,我在后面防着秦氏再来攻击。” 叶楸爬上楼梯,站在栏杆上往洞里看,修建这个阁楼的用料很厚实,底部中间还夹杂着大量木屑达到隔音防潮的效果,还有整颗避毒丹镶嵌在顶上,应该是以前存放药材用的,难怪秦氏不会在阁楼被毒雾侵蚀毒尸化。 阁楼里除了秦氏,没有别的东西,她什么都没带就躲在阁楼里等王大夫去找她。 “她觉得王大夫一定会来找她,没想到王大夫并没有察觉到异常,阁楼的门被卡死,二楼收治病人所以求救声也被当做闹鬼,最后死在这里。”叶楸分析道。 “怎么会这样?” “因为她不甘被忽视,在家她是妻,在外她是王德全的附属品,没人在意她做了什么,甚至是她的夫君也这样。”叶楸摸着在阁楼木板上留下的带血抓痕,“她像个物件不属于自己,所以用这种方式向一家之主反抗,希望他正视自己。” “叶楸。” 被喊名字的人一愣神,男人将他推向秦氏的尸体,下一瞬间回到了鬼域中,血红的日光和冲天的药味袭来,叶楸凭空出现在大街上,面前就是熟悉的药铺。 “叶巡抚!您去哪里了!”萧旌慌慌张张从屋内跑来,“高衙役已经将王德全带来了。” 叶楸还没有回过神,他只记得男人推他离开时背后狰狞的鬼脸。 萧旌给一身狼藉的叶楸递上热茶,王德全站在叶楸面前,两人蓬头垢面面面相觑,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 “王德全你还记得你家夫人临走前说了什么吗?” “她要去柳氏家。” “她和之前有什么不同?” 王德全沉思片刻似是回想,“她……有些难过,我们在一起很多年了,她没有必要因为一些矛盾总是离家出走,招惹邻居的闲话。” “你应该已经知道结果了吧,从医这么多年,这个味道,可是你就是不信。”叶楸打断王大夫的话,放下茶杯指向屋顶,“她一直在等你,而你将人忘在脑后即使人死了还不忘抱怨。” “你是不是也忘了,秦氏在嫁与你之前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你报官也只是想洗清自己的嫌疑和邻里的闲话。” 叶楸看着王德全崩溃低吼,反复否认秦氏已死,他让人打开阁楼将已经去世的秦氏抬下来。 “你不知道秦氏已死,为什么连着半旬都在二楼免费煎药?而不是院子里。” 在药铺看病的人旁听,纷纷下跪求叶楸放过医者仁心的王德全一马,即使这样都没人为秦氏说话,叶楸手收在袖子里暗自捏拳。 当年鬼域边界难以管理,王德全无意间进入其中,是心善的秦氏将轻微中毒的他救回家中,秦氏的父亲教他医术,秦氏和王德全逐渐暗生情愫在这个二层小楼的阁楼里第一次幽会,后来两人成婚王德全在秦氏父亲的病榻前起誓会用心对秦氏一辈子。 爱情难敌岁月漫长,朝夕相处的人相看两厌,王德全知道秦氏为人洒脱受尽宠爱不愿拘泥于女德,却要求她安分守己墨守陈规不要妨碍自己做生意挣钱。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能察觉出秦氏的异样,王德全无意间的杀了自己妻子。 “既然王德全是凶手,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萧旌在一旁问道,他对叶楸带人离开很是不解,他不信叶楸能因为众人求情放过王德全。 “秦氏的死是意外,阁楼的门年久失修将她锁死在里面。”叶楸感慨道,“等王德全察觉到不对劲时,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即使到这步他也不忘先保全自己的清誉。他本可以再早些将秦氏从阁楼带下来,最后良心不安跑来报官。” 叶楸说到一半看向萧旌,他脖子手腕的痕迹还历历在目,若有所指道:“先自爱再爱他人,若是秦氏能明白这个道理,也不会渴死在年久失修的阁楼,她赌王德全一片真心,根本就没给自己留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