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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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日头正好,李玄宁随几个皇子为了今年的秋猎做准备,一行人在习武场练习射箭投掷,叶楸骑着马默不作声跟在后面,刚入秋天气还是炎热,为了安全众人还是穿了甲。 偶尔吹起的风能吹散护甲带来的闷热,本来这么好的天气叶楸应该在院内的银杏树下看书,或者在新修的莲花池里泛舟午睡,可李玄宁常带的侍从今天身体不适,叶楸又不放心他一个人去习武场,主动要求一同前去。 圣人对哪个皇子都不上心,所以他们没怎么练习就在草场玩乐起来,只有李玄宁心无旁骛的射箭,叶楸则在一旁帮忙放出些小动物当活靶子供他练习。 几个人也听闻过外面流传的事,叶楸正处于最稚嫩的年龄,他本就是江南人长得温润,脸庞更是有种雌雄莫辨的朦胧美感,身段纤细骑在马上腰身微微晃动,高束起长发的发尾随着马儿跑动轻摇。 李玄宁是他们中身份最低的,几人突然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你,过来。”他们趁叶楸回来取东西喊住他。 叶楸见皇子喊自己也不敢拒绝,放下装动物的木篮走过去。 “传言不假,听闻城中有两绝色,一是春楼高阁之上的花魁,二是将军府里深阁的藏剑。”三皇子说着给二皇子倒满酒盏。 “嗨,你们别说,以前李玄宁那小子因为俊俏也被称为傻子美人,还真没人注意到他的伴读也有这姿色。”大皇子瞟了一眼叶楸。 “长得像个小姑娘似的,你真是男的吗?”二皇子上下打量着叶楸,“不会是女扮男装给李玄宁养来泄欲用的?” “男的吧?脱下衣服就知道了。” 叶楸听着羞辱他的话捏紧拳头不为所动,三皇子用不远处的李玄宁威胁道:“今天我要是在这因为李玄宁的失误受伤,你再脱衣服求我们可来不及了。” 李玄宁还在树林附近没注意这边,他发觉叶楸好像尤其钟爱刚刚放出的一只白兔,想抓到那只兔子讨心上人的欢心。 叶楸解开腰封,脱下护甲,汗水将里面的衣服打湿勾勒出曼妙曲线,侍卫有眼色的走上前抓住叶楸的手腕,顺便扯下他的亵衣。 阳光下的皮肤无比白皙还泛着运动后的淡粉色,嫩红色乳尖微微挺立,身子因为屈辱不停发抖,叶楸想要挣扎可难以和男人的力量抗衡,手腕被捏出一圈青紫,一个侍卫直接给了不安分人脸上一巴掌。 那一掌让叶楸的左脸侧和眼角肿起,眼角不由自主的蓄满眼泪,美人垂泪激起众人的邪念,“让他转过身看看。” 叶楸腰窄,马尾随着转身在腰间左右晃动,汗水从颈间滑落一路流淌到腰窝,最后划入裤腰里,一道亮晶晶的水迹让人浮想联翩,更想看到里面的风景。 “要不要让他把裤子也脱了?” “不行吧,李玄宁知道了得生气了。”五皇子有些怕事。 “管李玄宁做什么?一个孽种罢了,这家伙长得秀气光看上半身怎么知道是男是女,万一只是胸小。” “你不会想在这……” “就这脸、这身子你们不行?李玄宁又算什么东西,让他在一旁看着就是恩赐了。”二皇子摸索着腰封。 叶楸刚意识到情况不对就被侍卫捏住下巴,嘴里强行塞进一块布防止他咬舌,这动作熟练的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平地起风,叶楸身上全是护甲捂出的汗水,他突然脸色一白摔倒在地上,几个侍卫顺势松开手看叶楸躺在地上抽搐。 李玄宁抓到兔子才发觉那几个酒囊饭袋凑在一起,半天也没见叶楸,刚想出声询问,就见皇子们带着侍卫原地散开。 一丝不妙的感觉袭来,他连忙赶过去,叶楸光着上半身躺在草地上,一侧脸肿起皱紧眉头身体抽搐。 几个和燕将军生前交好的太医同意给叶楸看病,他们在卧房里进进出出,随后出来站在一起商量接着摇头叹气。 “怎么样。”李玄宁听着刚清醒的叶楸在屋内呼痛,心急如焚。 “卸甲风。”太医回道,“风邪入体,腠里不固,筋脉拘急,气血不通,不通则痛啊。” “还是……早些准备后事吧。”太医们留下几副退烧止痛的药方离开。 习武人都知道卸甲风,穿甲时身体若是大量出汗不能直接脱下衣服,否则迎风后腰背会中风不治而亡,叶楸是习武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除非他被人胁迫甚至被强行脱下衣服。 叶楸症状似是风寒,高烧不退,后腰酸痛,在榻上不停呻吟难以入睡,李玄宁坐在榻边握着他的手又心疼又懊悔,手腕上青紫色的痕迹和脸侧的掌印无比刺目,叶楸难以控制自己,在李玄宁的手背上抓出几个月牙形状的红痕。 “玄宁……身上好痛…” “睡着就不疼了。”李玄宁给叶楸擦着汗,他已经派人给藏剑山庄送信,询问有没有办法能救叶楸一命,可前脚送出的信后脚以“圣人不让叶楸和藏剑山庄再有联系”被送了回来。 “嗯……玄宁…好痛啊……” 接过下人送来煎好的汤药,李玄宁一点一点喂给叶楸,药却被叶楸全吐出来。 李玄宁含了一口药吻住叶楸渡过去,“喝了药就不疼了,乖。” 好不容易哄着叶楸喝下药,李玄宁躺上软榻将人抱进怀里,将手搓热给叶楸捂着腰背,试图缓解疼痛。 不知道是药还是李玄宁捂着起了作用,叶楸总算是消停下来沉沉入睡,李玄宁给他擦干净身上的汗水盖好被子。 第二日有人发现几个皇子出现在菜市口,他们光着身体全身是伤被捆紧向将军府的方向下跪,圣人走到牢前看着满身都是血的李玄宁,他在五皇子府内失手被捕关入大牢,圣人问他想怎么样。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李玄宁身上脸上分不清是皇子的血还是严刑拷打后的血,“现在叶楸难受,他们也别想好过!” “李玄宁你胆子肥了,竟敢对皇储下手。” “我就是死也会让他们陪葬。” “你竟然动用燕闻言残余的旧部。”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没想到李玄宁现在的能力居然能指使燕闻言的人,不过当年夺位之争燕闻言为了帮他,旧部也没剩下多少人。 圣人自知理亏,他已经知道李玄宁并非燕闻言的孩子,李玄宁的娘亲只不过是个受燕闻言帮助的普通人,他也知道燕闻言旧部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风格,现在李玄宁失控报复也有他的一份过错,“你放过他们,我收回圣旨,让藏剑山庄派人来救叶楸。” 将军府的下人接回一身伤的主子,李玄宁身上的血腥气吓了叶楸一跳,他劝着李玄宁不要过于冲动,甚至开始交代后事,“等我死后……你借安葬我的名义到藏剑山庄…咳咳…不要再回这地方……” “别说丧气话,我会不让你死的。”李玄宁连忙安抚叶楸。 虽说李玄宁嘴上答应圣人放过那几人,可叶楸要是真的走了他大可遣散府里众人,派旧部杀了参与欺辱叶楸的皇子们。 藏剑山庄那边也很快派人过来,顺便带来叶楸的家人帮忙照顾叶楸,大夫看了一眼,又把脉半晌,最后和那几个太医一样叹气摇头。 “求您了,求您救救他。”李玄宁完全崩溃跪地给大夫磕头,吵醒了榻上昏睡的人。 “玄宁…起来……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怎能说跪就跪?” 李玄宁拉着叶楸的手反复亲吻,最后忍不住哭出声,叶楸努力抬起无力的胳膊想给李玄宁擦眼泪,可腰背的疼痛让他头也变得昏沉想吐,好几日没吃饭只能吐出些汤药里面合着血丝,他不想让李玄宁看到自己难堪的样子,刚吐完就说自己已经好多了。 “万花谷有个神医叫司徒陵,他的能力不在裴元之下,不过万花谷已经很多年没有开谷救人。”大夫说着写了一封引荐信递给李玄宁,“你可以凭这信进谷,能不能找到人就看你俩造化了,我会尽量拖延叶楸的时间。” 李玄宁谢过大夫,连夜收拾行囊准备赶往万花谷,叶楸喊住李玄宁,“你……嘶…别,路上太危险了…” “这病若是实在没有法子,我也会随你去的。” 叶楸见人态度坚决,也只能拉着李玄宁说些路上平安的话,他因为病痛好几日没有束发,便将发带系在枪尖,摸着李玄宁泛红的眼角亲吻道:“我不能同你前去……发带若是断了,就当我给你挡灾。” 放平时他能被叶楸主动亲吻早就欣喜若狂了,现在心里只剩下难以抑制的哀痛。 李玄宁夜以继日赶路到万花谷,递信时打听消息才得知司徒陵不在谷内,他前几日被一个道士接去华山上的纯阳宫看病。 纯阳终年积雪,正值初秋李玄宁出发前也没带厚些的衣服,几个侍卫打算买些保暖衣物再上山,李玄宁多一天都不愿意等便让他们在山下镇子候着。 骑马行至半山腰见上山进香的人都原路返回,一问才知道山上下了大雪,纯阳宫闭门谢客。越往上走风雪越大,李玄宁牵着马好不容易走到门口,他栓好马敲响紧闭的大门。 关门弟子看李玄宁一身天策打扮客气说道:“大雪封山,闭门谢客,小将军请回吧。” “我要见司徒大夫,麻烦你通融一下。” “小将军请回吧。”关门弟子又说了一遍,见他不离开也不再理睬。 李玄宁在纯阳宫门前站了一晚,后半夜天空又开始飘雪,实在是太冷了,身上的衣服被雪水浸湿又冻成冰甲,李玄宁有些昏昏欲睡,脑里随即想起叶楸痛苦的表情和带着哭腔的痛吟,他给自己一巴掌试图保持清醒,大声喊道:“我找司徒大夫有急事,烦请开下门。” 这一嗓子划破寂静的夜空,关门弟子才知道李玄宁在外面待了一宿,他从门上的小窗看李玄宁还在那,生怕人在外一夜冻出事,只能硬着头皮去打扰司徒陵。 身上各处从刺痛到没有知觉,甚至身体也开始发热,这样是不是也能体会到叶楸的痛。 “司徒大夫请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