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凉：我要去下一个世界，用灵魂作为填补缺损能量的筹码

    虞欢走进废弃的旧校舍，桑野正蜷缩在脏兮兮的被子里，那双拷在铁架床的手腕上布满了红痕，有些地方已经破了皮，显然经历过一场不小的挣扎。

    他睡得非常不安，以至于，虞欢脚步踩在地面上的轻微声响，都足以把桑野惊醒。

    那双困倦的眼睛里闪过茫然和惊惧，在看清来人是虞欢后，就变成了警惕和厌恶。

    虞欢不喜欢这样的眼神。

    她抬起脚狠狠踹在了桑野的小腹上。

    “这不是一条狗该看主人的眼神。”

    虞欢还想再教训几句，却看到刚刚一脚顺带将披在他身下的破旧棉被也掀了起来，昨天射进他体内的jingye蜿蜒着顺着大腿根流出，在臀rou下汇聚了一滩污渍。

    她不悦的眯起了眼睛。

    “看来你没有好好听话呢。”

    虞欢的语调透出了几分冷凝，桑野自然察觉到了虞欢话语中的危险，他梗着脖子回瞪虞欢、扯出一个冷笑，用嘶哑的嗓音说：“你在狗叫什么啊？”

    虞欢：……

    她被桑野的反应气笑了。

    她这次的身体，天生长了一张柔弱可欺的脸，五官线条轮廓过于柔嫩和稚气，嗓音更是又娇又软，生气起来的时候，白皙的脸蛋上会浮起淡淡的绯色，愈发显得怜弱，唯独一双眼睛，看人时会透出冷漠和审视，生气时会泛起猩红的颜色带出凶戾的气质，与这具身体格格不入。

    桑野从前对虞欢不甚了解，对眼前这个更是陌生，自然无法理解虞欢那充满矛盾的表情中透出的含义。

    只讥讽的裂开嘴角，透过他刚硬笔直的棱角，连笑起来时都带着惯有的痞气和凶性，但，那张棱角分明的帅脸上现在还糊着几个鲜红的巴掌印，于是本该显得他痞帅的表情在此情此景下，变成了滑稽，像是小丑的表演。虞欢抬起脚，恶狠狠的用鞋底在他赤裸在外的yinjing上碾了两下，便让桑野的表情彻底碎裂变得扭曲起来。

    “啧，看来昨天晚上收拾的还是不够狠呢，是我太温柔了吗？”

    娇娇软软的软糯音调从桑野的头顶传来，被手铐拷着的双手与铁架床剧烈摩擦，发出了一连串金属音。

    命根子被踩在脚下，传来了一阵让桑野近乎晕厥的痛感，他死死咬着牙，没有痛嚎出声，一字一句往外崩道：“臭　婊　子　！你　他　妈　有　本　事　把　手　铐　解　开　。”

    桑野被拷在这经历了惊恐交加、饥寒交迫的一天一夜之后，整个人彻底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状态。

    他在这个痛苦的过程中，想了很多、很多。

    最终，桑野认为，如果虞欢要是真敢把他那么不堪的照片放出去，他那个爹就算再不喜欢他，也不会不管。

    而虞欢就是个没钱没权没势的孤女，还有个当婊子的妈，根本没什么可怕的，这样的人，想要她在这个世界上悄无声息的消失，太容易了。

    他要付出的代价，也就只有小范围社死而已。

    而他要虞欢，生不如死。

    “行啊。”

    虞欢点了点头，像是在认可桑野的倔强，眼中笑意愈发深了，但她并没有去拿钥匙，而是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徐婉婉的号码。

    “喂？……虞欢？”

    少女音从外放的手机里传过来，声音带着迟疑和疑惑。

    虽然虞欢和徐婉婉是同班同学，从前却并无什么交集，只能算是同一空间下的两个陌生人，所以，在徐婉婉接到虞欢打来的电话时，自然不免有几分疑惑。

    本来还疯狂叫嚣的桑野，在听到听筒那头传来的熟悉声音时，瞬间失了声。

    “嗯，是我哦——”

    虞欢唇角扬起了很高的弧度，她朝着桑野笑着，脚下的力道却并没停歇的又狠碾了一下yinjing。

    桑野双眼通红，死死咬住了下唇，没让痛苦的呻吟溢出口腔，手铐碰撞金属床架，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电话那头，徐婉婉被这刺耳的声音弄得蹙了蹙眉，将手机拿的离自己的耳朵远了一些，她露出了厌恶的表情，语调却仍旧温柔和缓。

    “请问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虞欢夸张的笑容像是定格在了脸上，看像桑野时，那张本该柔婉的面容充满了病态、疯狂和扭曲。

    “袁宁宁她们跟我说，是你偷偷在背后教唆她们来欺负我的。”

    “听说，关于我妈的事，也是从你那里传出去的呢。”

    虞欢的语调中听在徐婉婉耳中，有些意味不明。

    “这怎么可能？虞欢，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徐婉婉握紧了手机，眉心紧蹙，脸上的厌恶神色更浓烈了几分，可开口时，无论是突然的停顿，还是温柔里略微带着些急切和愕然的语调，都表现的非常自然，让虞欢深深觉得，这家伙的路走窄了，应该去混演艺圈的，凭她的演技，肯定能红。

    “我觉得这其中也有什么误会，你愿意今晚来旧校舍和我说清楚吗？”

    “抱歉……我……”

    没给对方拒绝的机会，虞欢直接开口打断：“你知道的，我最近在跟桑野交往，如果不能把话说清楚的话，我就只能找桑野来替我查出真相了呢——”

    虞欢的语调越发意味深长起来，没再给徐婉婉一丁点拒绝的余地。

    寂静——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这边的桑野，也像是忽然被按下静止键般停下了所有动作，他扬起脸瞪向虞欢，眼底里喷涌的怒火几乎像是要将人烧穿。

    她怎么敢——

    这个臭婊子！！！

    桑野从来没想过虞欢说的就是事实，他只以为虞欢需要找一个理由把徐婉婉骗过来罢了。

    于是，越发愤怒。

    他做了很久心里建设，才勉强可以接受自己的不雅照被局部曝光，再被他老子飞快出手镇压的事。

    可自以为能接受，和真正面对现实时，总是有着差距的。

    属于少年人的那强烈到澎湃的自尊心作祟，只要一想到这样狼狈不堪的模样会被徐婉婉看到，桑野就气的几乎想要发疯，觉得自己的整个人生和世界，都在湮灭。

    寂静的空气中，他心跳加速，情绪极为激动，紧张到了极点，迫切的希望能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拒绝的声音，但是——

    “好……我晚上要上补习班，下课以后爸爸回来接我，所以，我只能等爸妈睡下了才能偷偷出门，你能等吗？”

    “咯吱——”

    桑野的口腔中，传来了一声清晰的磨牙声响。

    悬着的心脏下坠，桑野的脸色白了一瞬，再看向虞欢时，双目染上了赤红的颜色。

    “没关系，多晚我都等你呢。”

    虞欢挂了电话，替桑野解开了一只手的手铐，把另外空了的一边重新拷在了铁床上。

    在这个过程中，虞欢自动屏蔽掉了桑野的脏话，以及成功避开了他抽冷子突然向自己攻击过来的手。

    她没再说出什么刺激桑野的话，而是退出了桑野可以攻击到的范围，优哉游哉的从墙角搬了个落满了灰尘的小板凳，用纸巾清理干净，这才施施然坐下。

    “臭——婊——子！”桑野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瞪着虞欢，眼中的恨意几乎浓烈到了极致，同样，这也说明，他已经被逼到极限了。

    “你他妈完了，你敢把徐婉婉搞过来，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当垫背的。”

    他此刻表现的有多么的色厉内荏，心中便有多么的恐惧。

    “虞欢，你等着，今天的仇我一定报！我要你生不如死！你等着吧，只要我活着出去，你跟你的婊子妈一起，就只有被人轮jian死的下场——”

    虞欢做出了一个挖耳洞的动作，翻了个白眼。

    “你好聒噪啊。”

    和桑野那种狗急跳墙的表情不同，她气定神闲的很。

    本来这次过来，是想要在这亲自玩玩的，但桑野现在属实、有些太脏了。

    废校舍久无人烟，表面布满了一层浮土，桑野又被锁在着一天一夜，期间没少挣扎，以至于他现在的身上都看上去灰扑扑的。

    让她很嫌弃，属实没兴致。

    于是，虞欢从提着的那袋子情趣玩具之中翻了翻，掏出了一根长20cm，直径是5cm的粗大假阳，丢到了桑野身上。

    桑野几乎是想也没想的把假阳举了起来，想作为武器砸向虞欢，却听到虞欢开口：“你要是想等会徐婉婉过来的时候，被她欣赏着被我狠cao，就尽管丢。”

    桑野脸色难看至极，却仍强撑着冷笑。

    “臭娘们，你他妈的以为老子还会任你摆布吗？”

    他语语调中充满了咬牙切齿，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句话，脸色也阴沉似水，那种刻意强撑出来的镇定太过明显。

    虞欢耸了耸肩，不置可否的坐在小板凳上，用手支着下巴。

    “那你就扔呗。”她指了指桑野手中握着的假阳。“或者，你用你手里的东西自己插，要是能在徐婉婉来之前把自己cao到射精，我就把你另外一只手铐也解下来，带你离开这。”

    虞欢的语气平淡，充满了无所畏惧。

    这让桑野握住假阳的手开始颤抖，愣是没能狠下心直接将手里他认为的恶心玩意直接丢出去。

    “你他妈的做梦，虞欢，我劝你识相一点。”他咬着牙，逼着自己放软了语气。“如果你现在放了我，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这件事翻篇，我以后不会找你麻烦的。”

    虞欢：……

    她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

    看来桑野是真的穷途末路了，连这种哄傻子的话都讲出来了。

    她无语之后，又觉得有点想笑。

    “桑野，你是不是忘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这句明显的警告，让桑野的额角绷起青筋，手举起又放下，他大脑一片混乱，那种大难临头的紧迫感使他整个人都异常焦虑，明明防备着这次不再被她牵着鼻子走，却……总是会被对方拿捏住最为致命的软肋，而不得不妥协。

    这让他的精神近乎紧绷到了几点。

    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他都不想也绝对不愿意，最不堪的那一面让最喜欢的人看见。

    少年人把面子总是看的比命重要。

    “虞欢，你到底要怎么样？”

    他在问出这句话时，已经xiele大半的底气。

    他的歇斯底里和破釜沉舟的决心，都伴随着徐婉婉三个字，像是被戳破的气球般迅速的干瘪了下去。

    仓皇、无助和绝望的情绪重新笼罩住了桑野。

    让他觉得窒息极了。

    “当然是想毁了你呀，毁了你们全部，所有人。”

    虞欢笑了，眼睛里全是黑沉沉的凶色，仿佛可以吞噬一切光线。

    “我妈死了，我什么都没有了，这样肮脏的世界，真的有存在的价值吗？就是死，我也会拖你们一起下地狱的。”

    她忽然收敛笑意，语气森然。

    “你这样学不乖也挺好的，会比别人更耐玩一些。”

    她终于露出了迷离又病态的表情，歪着头，伸手捧住了自己的脸颊，说道：“桑野，反抗吧，你越这样，我越兴奋。”

    虽然一直认为虞欢是个疯子。

    也察觉到了她的诡异之处：忽然长出来的yinjing，昨天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肌rou溶解剂、项圈还有那个让他抓狂的小羊皮鞭……

    桑野还是被虞欢突如其来的疯魔而吓住了。

    他觉得自己进退维谷，像是陷入了一片沼泽，越是挣扎，便沉得越发快。

    他真的还有生路吗？

    虞欢等了一会儿，看桑野久久没动作，有些无聊的戳着脚边的袋子，安静的气氛中，只余下一片哗啦啦的塑料袋摩擦声，听着格外惹人心烦。

    “看来你想等徐婉婉了。”

    虞欢将塑料袋戳出了两个洞，耐心告罄，从小板凳上站了起来。

    “也是，总得有个人，把你放出去，这也算是美救英雄了吧？像徐婉婉那么温柔又富有同情心的姑娘，看到你现在屁眼还往外流我昨天射在你体内jingye的样子，一定会非常同情可怜你的遭遇的。”

    虞欢一字一句，疯狂踩在桑野那紧绷着几乎要断掉的精神上蹦迪。

    边说边朝着门口走去，像是，就这样准备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