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怎么这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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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陈慈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她昨晚睡了不到五个小时,被人从睡梦中吵醒,她现在怨气很大。 “谁啊?”陈慈站在门口问道,大白天,明天德不会这么放肆。 “我,你王姐!”王曼香略带焦急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你赶紧出来,出大事了。” 听见这话,陈慈心里忐忑了一下,回了声好,转身回了房间,换好衣服后出来,余光瞥见缩在沙发上的男人。 这么大的动静,男人还没醒,头蒙在碎花小毛毯里面,睡得很香。 哦豁,陈慈有点羡慕他,她叹了一口气,穿上鞋子出了门。 门被关上的刹那,沙发上的男人慢慢拉下毛毯,露出一双清亮的黑眸,片刻后哼笑一声,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寒风依旧,陈慈缩着脖子一路小跑到了基地门口,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她认识的人基本都来齐了,比如明珠,李冲和李大洪。 陈慈跺了跺脚,站到明珠旁边,自从明珠说她躲不过明天德之后那天开始,她俩就没说过话,但今天--- “来了?”明珠对她笑了笑,给她让了个空位,陈慈有些受宠若惊,嗯嗯两声,有些好奇地看向明珠。 omeg精致的小脸上挂着抹笑容,浑身透着股轻松的氛围,她现在的心情很好吗?陈慈收回视线。 “大家都来了吧。”王曼香朝人群喊了一声,“我就长话短说,毕竟大家还在休假。” 王曼香看起来有些憔悴,“昨晚,明天德被人发现他躺在自家门前,已经没了呼吸。” 众人哗然。 “天啊,他怎么死的?” “哪个人干的啊…” 没人相信他会自杀,身为清理者里面唯一的alpha,地位高,活的如鱼得水逍遥自在,没人敢惹他,就这样的人,明天德自杀的可能性几乎为0。 “这件事已经上报给军区,好了----”王曼香不想多说,“叫大家来是想告诉大家,这事不可能那么简单,最近尽量少出门,注意人身安全,保护好自己。” 她说完后众人散了,陈慈晃过神来也想走,抬脚的那一刻发现脚已经被冻麻了,陈慈呼出一口气,攥紧手心,忍着那股酸痛踉跄地回家了。 站到门前,陈慈低头看向那门把手,没有一丝被人破坏的痕迹,完好如全新的一般。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纪秋耷拉着眼皮瞧着她,陈慈被吓了一跳,下意识退后几步。 动作尽收男人眼底,纪秋神色有点微妙,“进来。”他丢下一句进了屋。 陈慈在玄关处脱了大衣,慢慢把大衣叠好,然后脚步一拐,她抱着那团大衣急匆匆进了房间。 安静的客厅,温暖的阳光大片洒在沙发上,男人闭着眼倚在沙发上,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消失后,纪秋紧抿了下嘴唇,没来由的烦躁。 啧,胆儿那么小。 此刻,陈慈坐在床上发呆。 她在思考明天德的离奇死亡,陈慈直觉,这事和纪秋脱不了关系但她又没有证据。 而且,明天德死了,对她而言不是更好吗?陈慈想道。 虽是这么安慰自己,但心脏仿佛被丝线勒住般,陈慈呼吸沉重了几分。 这感觉好比你养了一只绵羊,它在你面前蹦蹦跳跳撒泼打滚,你都不会在意,因为它是吃素的,但有天绵羊摘下头套,里面竟是只野狼呢? 它继续和你作伴,你还会…不在意吗? 陈慈叹了一口气,对纪秋生出更多的警惕心。 夜晚八点。 纪秋一边喝着营养剂,翻着圆桌上的杂志,还时不时瞅一眼房门,仍旧是紧闭的状态。 一小时后,纪秋哼笑一声,把杂志扔到圆桌上。 她可真行,从她回来后就把自己锁屋里,也不问他,也不和他说话,亏他等到她平时要睡觉的时间点,得,你舔着脸人家还不稀罕。 纪秋嗤了一下,关了灯躺回小沙发。 半夜,大床嘎吱响动了一声,陈慈翻来覆去,她失眠了。 不知是白天的情绪是持续到现在,陈慈现在也烦躁不堪,过会儿,她后背出汗了。 一脚蹬开被子,陈慈只着单薄的睡衣平躺在大床,闭着眼微喘息着。 “嗯…”她莫名哼叫一声,把陈慈自己吓了一跳,心跳加快了些,这种熟悉的感觉… 陈慈冷静的坐起来扒拉一下头发,飞快赤着脚跑到门口墙角处,把背包里的东西都洒了出来。 营养剂,救援绳,钥匙…… 就是没有麻醉剂,陈慈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她忘拿了,她蹲在原地,几分钟过后,下腹处热流涌动,陈慈咬着牙起身了。 身体已经开始酥软,陈慈咬住唇打开房门,静悄悄的在黑暗中前行,她沿着墙根朝厨房前行,最大限度的绕开沙发。 看到银白色保温箱,陈慈心中一喜,再看到那巨大的铁锁,心咯噔一声沉入谷底。 她转身,急忙想回房间找钥匙,正路过沙发时,“谁?”嘶哑的男声传来。 陈慈脚步一顿,想也不想拔腿就跑,随后--- “啊!”陈慈尖叫一声,肩膀被重重向后一扯,本就酥软的身子没撑住,一下倒在地上。 在空气中的缕缕黑雾也顿了下,随后慌乱的跑回男人眸里,纪秋怔了下,没想到是她。 “你跑什么跑?”纪秋没好气道,看陈慈还躺在地上,“唉?别碰瓷啊。”纪秋一笑。 见女孩还不起来。 纪秋:……… “你真行,腿断了是吗?”虽是这么说着,纪秋伸出手把她拽起来。 “不,别碰我。”陈慈想打掉他的手。 听见这话,纪秋黑眸微眯,“你又闹什么?” 他干脆把陈慈拉到眼前,待看清她的脸时---- “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纪秋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