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真情比酒濃(中)

    最經典的一次，珍珠園開幕，第一場喜筳。

    我盛裝出席，向喜氣洋洋的新人道賀。很正規的應酬，本來一切如儀進行就行。

    偏偏計劃趕不上變化，適逢新郎的弟弟和我頗有交情，事情於是走了調。

    導火線得回溯，我大學時所暗伏的隱衷。得怪警察太cao勞，竟然不去賭場吹冷氣抽頭，或去酒店把妹圍事。偏要吃力不討好，頂著大太陽，滿面汗水跑來戶口普查。

    很不剛巧的是，黃柳妹和曾愛幗就愛瞎忙，躲在廚房玩芭比娃娃捏麵人家家酒。兩人弄到身上白蒼蒼親像肖婆，擔心嚇死警察。硬把我從床上挖起來，蓬頭垢面去接客。

    乍見英俊的李祿警官，挺拔一身的制服，帥氣逼人。瞬間把僵固在我腦中的奧警察形象，徹底推翻掉。更棒的是，他沒因辛苦而擺出不耐煩的臉色，反而笑臉迎人。

    這一點非常非常激勵人心，我捏懶葩咒抓，當時我差點快睜不開眼睛，只是因為李祿露出潔白牙齒的燦爛笑臉，閃亮度更勝黑人牙膏的「嬤克」百倍，璀璨得彷彿旭日東昇，驚散了我惺忪的睡顏，宛如冬雪消融迎春。我真的被伍百伏特電到精神百倍，忙不迭泡菊花冰茶，非常興奮翻箱倒櫃找出一包快過期的花生，目的無非要拖長時間。

    可惜的是，還有另名警察同行。

    也不知他老兄是長痔瘡坐不住，抑或急著下班回家抓小王，一直催、一直催。

    催到我想把戶口名簿燒掉都沒時間點火，以致於面對面的會晤，僅有數分鐘的短暫。我儘量克制不露出色葩葩的迷人眼光，全程盯在李祿身上，重點自然是他的雙腿間。

    彷彿受到催眠，我一直加勁催動唸力：「膨起來、膨起來、懶叫緊膨龜起來！」

    結果，李祿老神在在，顧著吃花生。反倒是我的小鹿斑比，差點跳出來而缺氧。

    「少男懷春最是色急。」這句話，據傳是秦始皇的遠親表弟，cao屎黃的名言。

    雖然不可考，卻一針見血。

    待警察前腳一走，我後腿便衝入房間脫衣卸褲，一面使勁擼打悶脹難耐的硬rou、一面趁著印象剛出爐，既鮮明又火辣。我滿腦幻想著穿著畢挺制服的李祿，滿面豬哥，猥褻撲到我身上，掏出硬梆梆的大雞巴，不由分說塞入我嘴裡，一邊抽送、一邊狎笑問：「你肖想歸埔啊，對某？大雞巴又粗又長，歸支乎你降火氣，用力嗦乎爽，恁北絕對幹甲乎你做狗爬，緊嗦！」多麼親民的警官，服務真周到。害我真的嗦甲吱吱叫，雙腿伸高打開開，好渴望被李祿強姦，大雞巴一下一下刺入我體內，抽動了警徽閃出耀眼的光輝，送我銷魂升天，痛快噴精，一次一次耽溺在遐思的世界裡，品味警官的雄魄。等到民宿開始營業，一切變得更美好。因為幻想與真實，只差臨門一腳。

    多虧李祿不嫌紅包輕薄，願意來青石湖當門神。

    我藉機攀談，縮短美夢成真的距離。

    只不過，李祿分明大小眼，願意緊緊抓著魚。我在身邊獻殷勤，他就是不來摸一下。

    另方面，光從外表我自然看不出，他的嗜好會剛好跟阿恩相同。

    不吃鮑魚，佮意呷烏賊。

    我雖然懷著蠢動的鬼胎，卻不敢亂伸鹹豬手造次，只能抱持消極的心態，無魚蝦嘛好。想說就算空留殘夢，至少聞到他身上的費洛蒙，人興奮精神爽，已經很不錯了。

    隨著季節更替，我和李祿越來越熟稔，繼而促成他哥哥為珍珠園打響第一炮的重任。

    那天席開六十六桌，李祿非常熱心，為了幫我擴展人脈，帶著我逐桌敬酒。

    喜慶的場面，少不了你兄我弟勤鬥酒。酒酣耳熱，容易博感情結交朋友。為了以後將來，對方心甘情願把錢放到我的口袋。我當然要卯起來，使出苦練多年的「阿諛諂媚神功」將一干哥哥jiejie甜到笑嗨嗨，我趁機展開「酒囊飯袋」絕技，酒一杯杯乎乾。杯底甭通飼金魚，喝越兇我賺越多，一本萬利。就算喝掛了，說不定李祿醉茫茫把我當成大奶妹撿屍抬回家，生米煮成熟飯。不僅是額外賺到，倘若相幹的感覺很爽，我想維持親密關係，只要效法剝皮美女的技倆。騙他說我懷孕了，就可永遠在一起啦！

    「這這這……像話嗎？」幸好張菲去貓鼻頭挖鼻孔沒在現場，所以沒那樣質疑。

    當然，我可能真的醉了，才會想那麼多。

    就是沒想到，攏絡任務進行得很順利，敬至第十六桌，軟rou無聲無息變身大雞巴。

    無風無雨，卻搭起帳篷。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豎招牌引人注目。不妙的是，我非一心想紅的小明星，不需要炒作知名度。這下子畫虎不成反類犬，真的很不好看。

    看看四周，杯觥交錯在喧鬧的氣氛中，盡顯歡樂滿人間的寫照。

    少不得臉紅脖子粗的面孔，就不知有多少人跟我一樣，突然間懶叫定喀喀。

    如果沒有意外，想必已經有人凍袂條，揪去便所相幹。

    因為置身在喜慶氛圍的烘托裡，讓人產生性衝動，再自然不過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