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子不教(腿交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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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霍啸林第一天开口说话起,就没喊过一声“娘”。 学堂里的小孩说,他是个没娘的孩子。 按理,这些话原本是进不了霍啸林的耳朵里的。就算没娘,他霍啸林也还是霍家唯一的大少爷;那霍家又是本地名门。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霍啸林受了委屈。 只可惜凡事都有例外——霍啸林那爹,乃是前清举人,本地乡绅,心思全放在了学问上,对家事一概不闻不问,所以霍家真正管家的是他那瘫了半辈子的老母亲霍白氏。 偏巧这霍白氏,对于她这唯一的孙子,很是瞧不上眼。 又加之,人本性八卦,西阳县又是个小地方,各自回了家免不了议论几句。叫小孩子听去了,自然也是要学上几句的。 一传十,十传百,小孩子知道了霍啸林没娘,大人记住了霍家少爷不得宠。 如此一来,虽然明面上大家都还是尊他霍啸林一句“霍大少爷”,实质上给他留不了多少面子。 所以霍啸林自己第一次被掐,还是他头回逃学翻墙的时候。 那时候赵舒城刚离开西阳县,前往省城读书。没了赵舒城,学堂就无趣极了,霍啸林坐不住,这才翻了墙逃了学。那年的霍啸林小小的个子,小脸嫩得能掐出水,才出了学堂就叫几个游手好闲的大人拦住。霍啸林只道是要挨打,那几个人一抬手,他就往后缩,直缩到墙角退无可退。瞧着可怜巴巴的,像只猫崽似的。 谁知那手抬起落下,却不是奔着打他去的,反倒是在他柔嫩的小脸上轻轻一拧。 霍啸林年龄小,觉不出动作轻浮。归其原因,是他父亲霍绍昌,一门心思都在学问上,又总念着自己生的是儿子,认定了他霍啸林在这方面吃不了亏,于是从来没教过他这些。所以霍啸林心心念念提防的,就只有挨揍这一件事。 “这不是霍家的大少爷吗?怎么没去学堂啊?” 小小的霍啸林,顶着大大的黑色眼镜框,被几个陌生人堵着,只能仰头看着他们,“你们是谁啊?” 一个不留神,那黑色的眼镜框就叫人揪了去。 这还得了,急得霍啸林顾不上力量悬殊,跳起来去够那眼镜框。这几个年轻人本来就是本地流氓,终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见霍啸林着急,更是把眼镜框举了起来,绕来绕去地逗弄他。 霍啸林急得要哭。 他不哭还好,哭起来水灵灵的,更是引起了几个流氓的兴致。 这流氓当中,有个人说,“霍大少爷,你让我们哥儿几个每人掐一下,眼镜就还给你。” 听了这话,霍啸林仰起头,眼泪还挂在眼眶里,认真地说,“子、子曰,言而无信,不知其可也。掐完了,要把眼镜还给我。” 领头的那个流氓蹲下来,平视着霍啸林,“这是自然,我们哪敢骗您霍大少爷啊?” 游手好闲久了,这人眼神里带着邪气,直勾勾地盯着霍啸林一看,吓得霍啸林直缩脖子。这会儿霍啸林还不知道自己早就露了怯,还道自己像常看常听的书里面的英雄那样。 几个流氓也没想到能这么快得手,交换一番眼神,嘿嘿一笑,当即赌咒保证一番,就对着霍啸林那张小脸下了手。 几人手劲不小,几下掐得霍啸林那张小脸泛了红。霍啸林心里害怕,又想装英雄,不敢叫人瞧出来,最后眼泪硬是在眼眶里转了个来回,又生生叫他自己憋了回去。 到了最后一个人,这人冲着霍啸林一笑,露出一嘴黄牙,吓得霍啸林闭上了眼睛。见霍啸林害怕,那手在半空转了方向,隔着长衫,在霍啸林的屁股上拧了一把。 霍啸林这下憋不住,哭了出来。 那人捏完霍啸林的屁股,拍了拍手,“霍大少爷,咱只是约好了一人掐一下,可没说是掐在哪。” 霍啸林抹着眼泪,冲那几个人伸手,“眼镜还给我。” 几个流氓也不含糊,把眼镜放在了霍啸林手上,“霍大少爷,眼镜今天先还给你。哥儿几个明天再来找你。” 说完,几个流氓哈哈大笑着离开了,留下霍啸林站在原地,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霍啸林气不过,想去告状,说有人欺负他。但是他转念一想,这样一来,他逃学的事就得叫他爹知道,到时候一顿揍必然是免不了的。更何况他那个奶奶看他不顺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到时候他岂不是自己给那死老太婆寻了借口打死自己。 还不如就让那几个流氓掐自己几下。 想他霍啸林文韬武略,天下第一,不过让人掐几下,还能掐掉块rou去吗? 就这么,到了第二天,霍啸林再翻墙逃课,叫人拦住的时候,索性自己提前抓紧了黑框眼镜,“要掐就掐,别抢我的眼镜。” 他只道自己这是不畏强大的英雄气概,谁承想落在他人眼里,不过是只乳臭未干的猫崽子——看起来张牙舞爪,实则一把就能按倒在地。 说话间霍啸林眯着眼睛,在人群里扫了一圈,心里暗叫不好。他哪里知道,昨天那几个流氓轻易的得了手以后,跟着其余狐朋狗友好一通吹嘘,导致今天来的,可不止前一天的那几个流氓。 可是话已经放出去了,霍啸林就只能咬牙站在原地,等着他们来掐。 昨日领头那个流氓一边伸手摸霍啸林的,一边不怀好意地笑着,“霍大少爷,我们哥儿几个这也是喜欢你,想认你这个朋友。您今天可别再哭了。” 霍啸林别的没有,嘴硬是一流的。小小的个子往众流氓面前一站,“我霍啸林文韬武略,天下第一。自然不会哭。” 流氓们交换了几个不怀好意的眼神,一阵哈哈大笑,当中有人冲霍啸林说,“等的就是霍大少爷您这句话。” 一番揉捏之后,那些流氓才算是放过了霍啸林。那些人捏得用力,隔着长衫在霍啸林的腰和大腿上留下了一个个青紫色的指印。所以等他们放手的时候,霍啸林的眼眶早就已经红了几次,大颗大颗的眼泪转来转去,将掉未掉。 有流氓挑逗霍啸林,“呦,大少爷这是哭了?” 霍啸林好逞强,生生地憋着眼泪反驳,“本大少爷没哭。” 有那好事的便顺着霍啸林的话,不轻不重地给了同伴一巴掌,“瞎说什么呢,人可是霍大少爷。答应不哭,那必然不会哭。” 于是,先前那人也不怀好意地笑起来,“是是是,怎么能质疑霍大少爷呢。少爷,我们哥儿几个明天再来找你。” 等几个流氓离去,霍啸林慢慢蹲下,再也控制不住恐惧,哭了起来。突然之间,他很是怀念起去省城读书的赵舒城来。 哭过了,霍啸林站起来,把眼泪擦干了,这才回家。生怕被看出来逃学,又要挨打挨罚。 只可惜,偏偏日子总归还要继续,偏偏霍啸林是个在课堂上坐不住,总归是要逃学的,于是往后的日子里,总是躲不过挨掐的命。 日子长了,这事在整个西阳县都传开了,连许多自诩正经人的,也知道了。但凡霍啸林一个人出门,他往哪里走,都止不住的有人趁他不备,在他身上拧一把,掐一下,凭白占他些便宜。 就这么着,也许是娇生惯养的少爷生活养人,也许是打小就叫人掐得多了,霍啸林这年岁大些的时候,浑身叫薄薄一层软rou盖着,不像大户人家的少爷,反倒颇具他娘当年的风范,看得他那当奶奶的愈发的不喜。 挑起他的毛病,也愈发的不留情。 直到霍啸林临近二十岁的关头,明白过来自己给人占去了便宜,便试着拒绝那些流氓,谁知他拒绝的话刚一出口,就被流氓一巴掌扇在脸上,给打懵了。 这些年以来,霍啸林柔顺得久了,昔日的流氓们早已得寸进尺,嘴上还喊着“霍大少爷”,手上却已经不留情面地一把揪住他的头发。 “霍大少爷,知道拒绝了?晚了。现在整个西阳县,谁不知道霍家的大少爷就是个婊子,您要是愿意去告,那就告去。就不怕我们哥儿几个把这些年的事都抖搂出来?” “你……”霍啸林语塞。 流氓嘿嘿一笑,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我们哥儿几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倒是少爷你,敢不敢叫人知道,自己白让人占了这些年的便宜?霍老爷那边,又知道您逃学吗?” 一番话将霍啸林拿捏得死死的。最后只能闭上眼睛,强撑着丢下一句话,“我不去告你们,但是你们今天快一些。早些完事你们早些给本大少爷滚。” 抓他头发的流氓说,“霍大少爷,既然你耽搁了兄弟的好心情,可就不能和往日一样了。今天,你得跟着哥儿几个走一趟。” 霍啸林咬咬牙,“我霍啸林文韬武略,天下第一,怕你们?” 几个流氓嘿嘿一笑,“既然如此,霍大少爷,请吧。” 说罢,那几个流氓带着霍啸林,七拐八扭,进了一间房,房门被人在霍啸林身后关上。 有人说了一句,“霍大少爷,脱吧。” 霍啸林睁大了眼睛,想跑,门却被两个人堵得死死的,根本无路可逃。 不知道谁又接了一句,“您要是不脱,哥儿几个可就上手帮您脱了。大少爷,到时候可就多有得罪了。” 霍啸林急了,“你敢?!” 只可惜这屋里的没人怕他,他敢问,便有人敢答,“霍大少爷可以试试。” 霍啸林被气得眼眶红了一圈,到最后,衣服是被按在桌子上扒了的。挣扎中,连长衫的衣扣也被扯坏了两个。 那一双双的手,如今没了衣衫的阻隔,直接拧在了rou上。霍啸林仰面躺在桌子上,桌面不平整,有那细小的木刺划伤了霍啸林的后背,他挣扎起来,却被一双双手又按了回去。 不知是谁,抬手对着胸脯的位置便是一巴掌。这一巴掌下去,除了留了掌印,还教那一层软rou便顺着力道颤悠几下。一个人这么做了,剩下的人就跟着效仿,巴掌一下下的落下来,留下了许多的巴掌印。那堆积在胸脯和大腿上的软rou,挨上一巴掌,就颤悠几下,不多时那身上就落满了掌印。 霍啸林咬着牙,强忍着闭上眼睛不去看。 但是不知又是谁,在他yinjing的位置狠掐了一把,疼得霍啸林挣扎着想弓起身子。但他哪里是这么多人的对手,几下又被按回桌面躺了下去,最终只能小声啜泣起来。 大约有什么人,索性脱了裤子,将什么东西夹进了霍啸林大腿的软rou之间,摩擦起来——霍啸林眼前被泪水蒙着,既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又辨不出那是什么人,只知道摩擦得久了,自己的大腿便开始隐隐地发疼。 最终,流氓们散去,留下霍啸林自己又哭了一阵。等泪止住了,霍啸林才终于找回力气,爬了起来,拿着自己原本的马褂来,胡乱抹了几把自己大腿上快要干涸的污浊液体,再抓起余下的底衫长衫长裤,一件件套了起来,慢慢地找回家去。 到了家,他父亲正满脸严肃地坐在厅堂之上等着他。见他回来,一巴掌拍得茶碗直晃,不待他辩解,便厉声直指他逃学的行径,还罚了他跪。 霍啸林满腹委屈说不出,又还饿着肚子,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霍绍昌见他哭,虽说还在气他逃学,可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于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子不教,父之过啊。” …… 那天夜里,老太太房里一个叫樱桃的小丫头,悄悄地端了宵夜,蹑手蹑脚地进了霍啸林的房间。 “大少爷,老爷吩咐我给您送吃的。” 霍啸林听见声音,抬起了头,心里突然间萌生了一个念头。 他说,“你过来,给本大少爷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