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早上六点，两个来人鱼港钓鱼的大爷放下凳子，打开背包，熟练的装好工具，准备今日娱乐活动。 “哎，你看那，有什么飘着好像。” 张大爷一瞥：“谁又把衣服掉河里了。” 另一位王大爷摇摇头：“呵，也有可能把垃圾到这儿了，这几年这地越来越不受重视了，以前多有名啊。” “政府有别的项目了呗，假传闻还真能带动咱这小城市发展啊，人鱼港当年就不该建这么好，还不是咱纳税人的钱。” “这地偏啊，市里人散步都觉得远，就咱们钓鱼的给加点人气。” 王大爷又瞅了眼：“不不不，不是衣服。”他慌忙站起来，往芦苇丛跟前凑了凑，从缝里看那，他确定了飘的东西。 “马勒个逼，快报警！” 张大爷心一惊，哆哆嗦嗦从口袋里取了个手机，他也站起来，没往前去，只是不停的找角度去看。 “请离开现场，请配合工作。” 女警拉着警戒线，警告着几个围观群众。 幸好这里人不多，她想。 这小城市今天发生了大事。 上一次命案是好几年前了吧。 “两个钓鱼大爷于早上六点左右来到这里，六点十三分报案。” “嗯。”秦栎点头，“法医呢。” 他刚到，男尸已经从水里打捞上来了。 李恣意跟在他后面，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你回警局协助吧。”秦栎给了她安排。 李恣意一喜，这不就是让她在车上睡觉，她没表露出来，非常诚恳点头，然后离开。 在车上阮诤闲发消息问她到了吗。 李恣意：到了哦，谢谢弟弟关心。 她上了要去接警局法医的车。 昨晚真是玩到太晚了。 未经人事的小弟弟听话又懂事。 嗯……秦栎，秦栎也不差，什么时候再约一下。 慢慢的她就回归了梦乡。 直到小警察叫他。 “恣意姐，恣意姐，我们到了。” 李恣意晃晃头，对着他扬起嘴角：“辛苦了。” 小警察一时愣了下。别说警局里，就是警校他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此时一笑更是动人。 李恣意径直进去，去了接待室继续睡。现在可不是她上班的时间。 八点。 外出的人都回来了。 李恣意这才开始上班。 “刚才在哪？” “我去拿笔录了。”她递给他俩大爷的询问结果。 李恣意比秦栎进来早一年。 他一开始并不怎么喜欢这位“警花”。 可人按时上下班，案子都去，命令都执行，也没什么问题。 可能就是有股老油条的感觉。 “别老摸鱼，至少最近谨慎，上面的检查组快到咱们市了。” 李恣意直勾勾的看着他：“知道了，队长。” 死者，男性，31岁，无业游民。 脖子上有勒痕，初步判断窒息死，抛尸水里，死亡时间二十四小时以上。 此期间并未有人报案。 “死者家属已经通知了，半小时内能到。”在死者身上发现了身份证，所以很快就定了身份。 听完死者情况，李恣意站起来，开始讲述她们所查到的。 “死者魏天临，在大学城内租房，长期sao扰附近几个大学的女学生，并骗她们自己是某公司经理，于去年成功骗了一名大一新生，今年年初因为怀孕打胎问题分手。” “难道是情杀？”底下有人小声说。 “魏天临的社会关系很简单，自19年辞职后，这三年再没有工作过，纯靠父母退休金，能有矛盾的，就是他今年sao扰过的女学生，以及他前女友，三个女生我已经让小可去联系了。” 李恣意看向秦栎：“这是我们目前查到的。” “好。” 李恣意走下来：“我跟小可去大学城那走，要等死者父母来了后还是现在就去。” “他父母来了后，大约七点再去，那时候基本也下班放学了。” “行。” 小可抱着文件夹进来。 “师父，时间都约好了，明天来。这三个最近一个见到死者的是上周，不过她很快就跑开，没有交谈。” 明天周末本来不值班，这一来得在警局待一天。 “行，玩知道了。” 散会后，小可还抱着文件夹给李恣意看。 没人了她小声说：“姐你看见尸体了没，感觉死了好久，那都泡开了，但脸却很清晰，我上班后第一次看见这种，真是太吓人了。” “看见了，怎么，我晚上去你家哄你睡觉？”李恣意轻笑。 “这不用。”小可娇娇的推了他一下，“感觉不是什么好人。” “嘘，别让你秦队听见，咱不能随意议论死者。” “哦哦。” 李恣意扬了扬头：“在网上盯着去吧，现在还不能暴露给大众，我去给咱俩买晚饭，七点去走访。” 太累了今天，得奖励自己一份豪华版寿司。 这点时间也就能吃这个了。 死者父母到警局后，认领了儿子身份。 老两口垂着眼皮，眼里无神，呆呆坐在椅子上。 好像很快就接受了这件事。 李恣意跟小可去了大学城，先找了房东，再敲邻居家的门。 都跟电话里说的差不多，是些已知的消息。 死者没有太多的人际交往。 附近的餐饮店或是超市对这个人基本都没有印象。 只有家水果店老板说他带过女生来这里买水果。 “人女生一挑贵的他就皱眉，挑点苹果橘子他就笑，真是的，没钱不要带人家来买水果嘛。” “是同一个女生吗。” “应该是，嗯，同一个。” “谢谢。” 李恣意出来看见奶茶店：“今天就这样吧，我去买两杯果茶，咱俩打电话太多了。” “不用，姐，不用。” “我想喝好吗。”李恣意按住她。 把果茶给小可后，她打电话问秦栎那边的情况。 “那你准备下班吗。” 听到确定的答复后，李恣意说：“我晚饭紧急吃了两口，咱俩要不一起吃点什么。” 那边秦栎声音低沉：“你不提前下班去吃晚饭了吗。” 被看见了呢。 “好吧，其实我是想跟你吃饭。” “改天吧。” 李恣意不满意的说了再见。送上门的美女不要，那她找别人。 昨天阮诤闲请客，她现在正好在大学城，请回去把人叫出来。 于是李恣意拨了阮诤闲的电话。 阮诤闲吃过了，但他还是出来陪李恣意。 李恣意也没饿，就和他在另一条街散了会步。 然后便散到酒店里。 就算已经有一次的经验，阮诤闲也不太自然。 他犹豫着谁先去洗澡，在原地乱转。 李恣意脱了外套把他拽进浴室。 “宝贝，要我给你脱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