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诸伏景光(诱导发情被迫听墙角蹭屁股自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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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灵和太宰治,两位雄子的性爱一直从入夜不久持续到了天光乍破。 东边的天色泛起鱼肚白,承受了一夜索取的太宰治早已经睡得迷迷糊糊。 五条灵抱着太宰治去浴室做了清理,出来后看着满室的狼藉沉默了一会儿,遂放弃了收拾的想法,转而抱着太宰治去了隔壁的卧室。 因为是套房,三间卧室的布局大致是相似的,一米五的床睡两个人也并不会显得太过拥挤。 在入睡之前,五条灵有猜测过太宰治的睡相。以平日里太宰治表现出来的那似乎丝毫不逊于他家双子的个性,可想而知睡相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五条灵做足了睡到一半被忽然踹一脚亦或是被像八爪鱼一样缠过来的心理准备。 然而事实上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不仅没有发生,在所有和五条灵一起过夜的人当中,太宰治的睡相甚至可以说是最为乖巧的那个。 一放到床上后便翻了个身侧躺过去,后背弓起身体蜷缩。十六岁的少年现今也已经有了一米七多的个子,此刻缩起来时却只有小小的一团,手臂一伸便能够完全揽进怀中。 严重醉酒加之一整夜的性爱,太宰治此刻的确是已经相当疲惫了,但他却睡得似乎并不是那么安稳。他的嘴唇用力抿起,还带着几分婴儿肥的脸皱了起来,是和醒着的时候完全不同的可爱。 五条灵在太宰治的身侧躺了下来。 他已经洗过了澡,身上不再有残存的体液。但他到底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持续一整夜的性爱,在射了那么多次之后,简单的淋浴并不能完全去除五条灵身上那股淡淡的绿茶香气。 所以在躺下的时候,五条灵刻意躺得距离太宰治远了一些,以免相克的信息素味道让太宰治感到不舒服。 但躺下没过多久,另一头缩成一团的小雄子却主动朝着他的方向凑了过来。 太宰治并没有睁开眼睛,应当是尚且沉浸于梦境之中,会做出这样的行为完全是潜意识中的反应。 如同一只降世不久还没睁眼的幼兽,太宰治的脑袋朝着五条灵拱了拱,鼻翼轻轻扇动,朝着五条灵脖颈的方向仔细嗅闻了几下,呼吸间温热的气流落在五条灵的脖颈上,有些痒。 大抵是闻到了熟悉的绿茶气味,太宰治的脸上浮现出明显的嫌弃表情。 五条灵有些无奈,既然这么嫌弃他的气味,那又为什么要特地凑过来呢? 但嫌弃归嫌弃,太宰治却并没有选择远离,而是微微动了动脑袋挑了一个舒服些的位置,继续窝着不动了。 这次是真的睡着了吧?五条灵想。 窗外传来晨鸟的清啼,五条灵闭上了眼睛准备入睡。 然而正当五条灵准备翻个身背对太宰治时,原本应该已经沉眠的太宰治却忽而双手抓住了他的衣领。 婴儿蓝的双目再次睁开,五条灵有些疑惑地看向太宰治。 这到底是睡了还是没睡? 为什么要抓住他的衣领?是雄子本性里的占有欲,还是说只是单纯地不想要他远离? 单看揪住衣领的行为似乎算得上是一个很有侵略性的动作,但再看看太宰治此刻那副蜷缩着入睡的样子,被柔软的棕黑色卷发半掩着的脸上所透漏出来的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是在……不安吗? 如同幼童对于母亲那般的依赖,哪怕是在睡梦之中,也想要紧抓着不放? 五条灵并不确定自己这样的猜测是否正确。他试探性地伸出手,手臂越过太宰治的肩膀,像是哄着孩子睡觉那样轻轻拍打太宰治的后背。 而这样的行为确实行之有效。 周身都被五条灵的气息和体温所包裹住,太宰治睡梦中的身体rou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整个人完全窝进五条灵的怀中,额头抵着五条灵的胸膛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似是褪去了所有伪装的外壳,睡着的太宰治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会下意识依赖他人的孩子。 可这份依赖究竟因何而来?五条灵并不清楚。 就像他之前说的,他真的不知道太宰治对他究竟是喜欢还是讨厌。太宰治的演技总是太过优秀,这让人根本无法从那些真真假假之中窥探得到太宰治的真实。 五条灵忽然想起了江户川乱步对于太宰治的评价。 那是他们相识不久时的事,彼时的五条灵和太宰治只是在林间小屋有过那么一面之缘。在和江户川乱步谈到那天的事情时,素来口头禅是“这种事只要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吗”的小侦探却对太宰治给出了全然不同的评价。 “我看不透他。”江户川乱步这样说,原本吃着零食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但是灵的话,还是不要和那个人扯上关系比较好哦!” “为什么?”那时的五条灵发出了这般的疑问。 “他又不可能成为灵的雌子,灵干嘛要和他扯上关系?而且那个人的话……”江户川乱步抱着零食似是思考了一会儿,只是几秒钟之后却又放弃了。 “总之就是很麻烦啦!超级麻烦!不想要被大麻烦缠上的话,灵以后还是躲着他比较好哦!” 所以他现在这能够算是已经被大麻烦缠上了吗?抱着怀中安睡的太宰治,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五条灵这样想着。 一夜好眠。 再次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上午十一点。 六个小时的睡眠对于五条灵而言已经非常充足,入睡时眼睛的封印是闭合状态,视野一片漆黑,胸前却传来另一个人绵长而温热的呼吸。 「早安,太宰。」 意识到太宰治还在沉睡,五条灵并未将其唤醒,只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大抵是睡的沉了,亦或是这六个小时的相拥已经让太宰治完全安心了下来,这次五条灵起床的时候并没有再受到来自于太宰治的阻碍。 洗漱穿衣完毕,五条灵决定先去看看另一个同居者的情况。 昨夜他和太宰治之间的战况的确是太过激烈了一些,尤其是太宰治三番两次飙起的信息素让两人都陷入了一种过度兴奋的状态,这让此刻已经完全恢复理智的五条灵有些担心隔壁房间里的诸伏景光是否会受到影响。 “咔嚓” 房门被打开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声音很轻,床上的太宰治却受惊般睁开了眼睛。 未曾解开封印的五条灵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走出了房间,特意放轻了自己的动作将房门闭合。 这一次没有发出任何人耳所能捕捉到的声音。 房间内,床上的太宰治还未曾从睡梦中彻底清醒。他翻了个身盯着雪白的天花板良久良久,脸上的色彩几度变幻,而后忽然拉起了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蒙了进去。 卧室外便是共用的客厅,五条灵并没有在这里发现诸伏景光的身影,只有客厅正对着空调出风口的位置晾了两件衣服,正是昨天穿在诸伏景光身上的。 是还没有起床吗?果然是他和太宰昨晚闹的太过影响到了诸伏景光的睡眠吧? 想到此处,五条灵便觉得有些抱歉。 在“现在去敲门”和“让光君再睡一会儿”中犹豫了一下,五条灵最终还是决定选择后者。 还是先去买早饭好了,或者也许应该是午饭? 那么现在,诸伏景光真的还在睡觉吗? 答案是否定的。 身为一个潜入黑暗世界的卧底,更何况身上还带着“保护”五条灵的任务,诸伏景光当然不可能放任自己睡到日上三竿。 之所以直到十一点了还没有走出卧室,是因为他现在面临着相当尴尬的情况——他的裤子破了。 这实在是一件非常微妙的事,究其原因,还是要从昨晚说起。 昨天晚上,喝多了酒的太宰治吐了出来,背着他的诸伏景光自然不能幸免,外套的肩膀位置连同上衣的前胸都被吐上了酒水。所以在把太宰治交给五条灵之后,诸伏景光便进到卧室洗起了衣服。 会在外面过夜是意外中的情况,诸伏景光并没有带可以替换的衣服。好在诸伏景光是个男性的雌子,反正是在室内,便是光着膀子也没什么可尴尬的。 因为第二天还要穿,洗完了衣服的诸伏景光便准备将它们晾在空调的出风口处。可诸伏景光所在的房间空调不知是出了什么问题,吹出的风十分微弱。为了加快衣服变干的过程,诸伏景光索性将衣服拿到了客厅去晾。 晾好了衣服正准备回房的时候,诸伏景光忽然意识到空气中的酒味似乎比刚才更浓了。 怎么回事?是那个叫太宰的少年又吐了吗?诸伏景光如是猜测着。 诸伏景光和五条灵认识的时间并不长,自然也并不清楚五条灵身上所隐藏着的那些秘密。虽然他也有注意到五条灵那双漂亮的蓝眸偶尔会雾气散去变得一片清明,但身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诸伏景光从小接受的都是科学侧的教育,自然也就不可能会想到封印这种存在。 是以在诸伏景光的认知中,五条灵的眼睛是看不见的。 让一个目不能视的人去照顾一个醉到不成样子的少年,这委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索性洗完衣服之后诸伏景光也没什么其他要做的,便想着去看看能不能帮到五条灵些什么。 此时五条灵和太宰治所在房间的房门是关着的,诸伏景光朝着那边走过去,距离越近便越是能够闻到那股清晰的酒味。 简直就像是酒窖被砸了一样,味道浓重到有些刺鼻。 那个少年究竟是喝了多少?真的不会酒精中毒吗?诸伏景光如是怀疑着,抬手敲了敲卧室的房门。 “需要我帮忙吗?” 音量算不上很大,却也已经足够清晰,但诸伏景光却并没能得到房间中人的回应。 毕竟此时的五条灵正和太宰治在浴室之中对峙,完全被牵绊了注意力的两人都没有听到诸伏景光的声音。 然而诸伏景光当然不清楚这一点。 他有些犹豫,房间中未知的状况使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直接闯进去。 这样的犹豫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但就这么短短的十几秒钟,诸伏景光终于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 他的身体似乎正在产生一些微妙的变化。 体温正在上升,血液的流动加快,心脏的跃动频率正在提高。 而更为重要的是,某种已经阔别半年多的渴望感正一点点破土而出。 诸伏景光是一名男性的雌子。 男性雌子们的发情期频率通常并不高,而诸伏景光又是其中间隔期尤其长的那种。从十六岁分化成为了一名雌子开始,直到现在二十四岁,诸伏景光经历过的发情期两只手都数的过来。 发情期频率的高低是和性欲望成正比的。通常而言,如果一个雌子的发情期频率越高,那么他的性欲望就会越强烈。相反的,如果一个雌子的发情期到了一年都只有一次的地步,那么在非发情期的时候,他基本上也极少会存在什么性渴望。 诸伏景光正是如此。 甚至夸张一点说,诸伏景光是个性冷淡也并不为过。 以前在警校的时候,他的同期就评价过他,说他虽然看上去温和好相处,是除了萩原研二之外最受欢迎的那个,但实际上从某些方面来说,他的距离感才是最重的。 在这个世界,由于雌子们发情期的存在,关系亲密的挚友们之间彼此帮忙疏解欲望也就变成了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他们之间未必具有爱情的成分,也并不是真的要zuoai,就只是为了满足身体的需要而相互纾解罢了。 就比如诸伏景光警校时的同期,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就是这样做的。 但同为幼驯染,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之间却从未这样做过。 因为诸伏景光不需要。 他的发情期一年才有一次,而且即使是发情期,他的欲望也并不怎么强烈,随随便便就可以应付过去,并不需要别人来帮他纾解。 他倒是并不介意帮自己的幼驯染度过发情期,但降谷零很清楚诸伏景光对这方面的事情兴致缺缺。出于对自家幼驯染的尊重,降谷零也就根本不会提出这方面的要求。 是以现年二十四岁的诸伏景光在性爱方面的经验完全是零。 也正是因此,诸伏景光对于这方面的反应要比其他雌子迟钝很多。 就像这一次一样。 当全身上下都出现了明显的反应,甚至胯下的裤子都已经撑起了高高的小帐篷的时候,诸伏景光这才意识到,他发情了。 可是从时间上来看,此时距离他的下一次发情期应当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他已经二十四岁了,发情时间早已经稳定了下来,就算是什么压力过大之类的身体问题可能会导致发情期提前,那也绝对不可能提前这么多。 也就是说,他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变化,是受到了外部的影响。再结合此刻空气中充斥着的强烈的酒味,问题的根源也就一目了然了。 那浓烈的酒味根本就是信息素,是雄子的信息素导致了他的发情,而此刻他面前这间卧室里的两个少年中有位雄子。 这是最简单不过的推理,当大脑完成了这个推理过程后,诸伏景光第一时间便想到了五条灵。 众所周知,雄子的分化是具备遗传特性的,也就是说当一个家族中分化了一名雄子,这就说明他的家族血脉中拥有着相关的基因,那么他的家族成员中再次分化出雄子的几率就要比普通的雌子家庭大得多。 而这种情况最多见于父子和兄弟。 由于降谷零先入为主把五条灵错认成了琴酒,受到降谷零引导的诸伏景光自然而然地也就接受了“琴酒是个雄子”这样的观念。而五条灵在诸伏景光的眼中等于琴酒的弟弟,所以理论上来说,五条灵也是雄子这件事是完全可能的。 基于错误的信息和错误的推理,诸伏景光最后却意外地得到了一个正确的结论,不得不说这大概也就是天意吧!这世上总有那么多的意外和巧合,细细想来,却全都是命中注定。 诸伏景光听自家幼驯染说过,“琴酒”的信息素是非常淡雅的绿茶味道,却未曾想琴酒的弟弟却竟然是这样富有攻击性的酒香。 这两兄弟的信息素和自身的外表气质是不是也太不搭配了一点?难道说这就是反差吗? 更多的酒味信息素从门缝中溢出来,身体的热度节节攀升,诸伏景光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撞到了客厅里的沙发上。 雌子本性中的欲望正在觉醒,诸伏景光只觉得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身形。 这是比发情期都要更加强烈的情欲,并不仅仅只是身体纾解的需要,更重要的是对于一位雄子的渴求。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雌子可以抵挡雄子信息素的吸引,刻在基因里的天性让他们生而渴望雄子的垂青。 理智摇摇欲坠,却又在顽强地提醒着诸伏景光赶紧远离这里,而雌子的本能却又让他止不住地想要上前,推开那扇门去追逐雄子的身影。 诸伏景光非常清楚,越是这种时候,便越是不能屈服于本能。 五条灵是他的任务对象,甚至已经被他划分到了「朋友」的范围内。那么他就理应坚守住这样的界限,不论对方是雄子还是雌子都不能够动摇。 就像他的幼驯染尊重着他,所以不会要求他帮忙纾解欲望一样,他也同样尊重着五条灵,自然绝不会要求五条灵帮忙满足他的欲望和渴求。 哪怕五条灵是个无数人求而不得的雄子。 靠在沙发的靠背上,诸伏景光艰难地喘了几口气,而后踉踉跄跄地一路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咔嚓”一声,一进门,诸伏景光便将自己的房门落了锁。 他并不确定自己是否一直都能将最后的理智维持下去,如果一会儿之后他的本能战胜了理智让他不管不顾冲去找五条灵的话,那他宁愿把自己锁在卧室里。 做完这一切,诸伏景光只觉得自己所有的坚持在这一刻被彻底抽空了。他转了个身背倚着房门,将自己全身的重量压了上去。 哪怕是如此,他的双腿也是在发着颤的,好似只要再稍稍一动就会跌倒在地。 “呼……呼……” 呼吸异常沉重,身体的欲望得不到填补。 「冷静,这个房间里基本没有信息素的味道,只要撑过去这一段时间让身体冷却下来就好。」 诸伏景光自己给自己做着心理疏导,试图以顽强的意志去抵抗身体的渴望。 他还没有忘记自己卧底的工作,黑暗组织成员的身份、正在进行的“保护”任务、陌生的环境和隔壁未知具体身份的少年,这所有的一切都让诸伏景光在这哪怕即将被身体本能吞没的时刻也仍旧维持着自己岌岌可危的理智。 他根本不可能在此刻为了谋求身体的解放而选择不管不顾二话不说脱掉裤子来上一发,身为一个敬业的公安卧底,诸伏景光有着自己的坚持。 「忍一忍就好,不过是被刺激到发情了而已,之前的发情期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这次,不过就是稍微更强烈了那么一点而已……」 诸伏景光背倚着房门,不断如是疏导着自己。 一开始,这样的心理疏导的确起了那么点效果,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涌动着的热度似乎真的有了渐趋平淡的迹象。 然而正当诸伏景光以为自己可以就此摆脱这场被迫诱导发情的窘境之时,隔壁房间却又开始发出了某些声音。 诸伏景光对性爱并不怎么热衷不假,但这并不代表他毫无常识。他有个双性的幼驯染,而双性雌子生而欲望强烈,这让诸伏景光因此而主动涉猎了诸多性爱方面的知识。甚至因为担心自家幼驯染,为了避免幼驯染欲望上头时不管不顾作出什么让自己受伤的行为来,诸伏景光还曾亲自跑了很多家情趣用品店,就是为了给降谷零挑一款合适的纾解道具。 诸伏景光就是这样一个体贴关怀的人,以至于警校时萩原研二还曾以“男mama”这样的称谓调侃过他。 所以虽然实践经验等于零,但在理论知识上,诸伏景光还是相当丰富的。是以当隔壁的房间传出某些奇奇怪怪的声音来时,诸伏景光根本不需要思考就作出了判断。 隔壁的两人正在zuoai。 酒店的隔音并不差,不同套房之间的声音是完全听不到的。但身处同一套房,诸伏景光的房间和五条灵太宰治此刻所在的房间不过一墙之隔,那些声音也就根本不可能被完全隔断。 他听到沉闷的撞击声,想来是那边相拥的两人一起跌落在了床上。 细小的声音是听不到的,对话也并不完全能够听清楚,窸窸窣窣的声音音量不大却持续不断,嘈杂着拥挤进诸伏景光的耳膜。 某一刻,诸伏景光听到少年人拔高的尖叫。 愉悦的,畅快的,于高潮时分发出的尖叫,内里饱含着的是难以言喻的欢愉。 那是太宰治的尖叫声。 大脑开始变得不受理智的控制,诸伏景光自发脑补起了那样的画面,醉酒的太宰治被五条灵压在身下驰骋攻伐,因为被占有的欢愉而满足。 真好啊,这样的事。 雌子的天性正在一点点盖过理智,对于雄子的渴求让诸伏景光对此刻的太宰治产生了由衷的羡慕情绪。 能够被一位雄子所垂青,那样的感觉,究竟该是何等的曼妙? 这世上恐怕没有任何一个雌子没有幻想过和雄子zuoai这件事。哪怕是诸伏景光,在刚分化后不久、正直青春期的那几年里,也是多多少少有过一些桃色的幻想的。 幻想着如同某些小说或者漫画里的情节那样,因为偶然的机会遇到万中无一的雄子,而后与之共赴云雨。 被邀请,被进入,被cao到一次次的高潮,在灭顶的快感之中沉沦,于体内最深处打下永不磨灭的标记。 现在看来不过都是些不现实的妄想,甚至有些羞耻,但事实上,哪个少年会没有期待过这样一场艳遇呢? 而现在,这样一位只存在于幻想之中的雄子真的就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就在此时此刻,就在他的隔壁。 而他正在因为这位雄子的信息素而发情。 如果他此刻去推开隔壁的房门,请求加入这场媾和之中的话,那位雄子会拒绝他吗?还是会同意他的请求,给予他一场如同少年时代幻想中那般的性爱? 这样的想法让诸伏景光浑身抖得更厉害了,对于雄子的渴望让他现在就想要不管不顾地冲到隔壁去。 不,等等! 那不是「一位雄子」,那是五条灵,是他这些天来日夜守着的、与组织里的黑暗格格不入的纯粹的少年。 是被他纳入了自己想要保护的范围、视作了「朋友」的少年。 他不应该用「一位雄子」这样的方式来称呼五条灵,这样的称呼方式本身就是对于五条灵的一种不公。 就好像五条灵的价值就只单单是一位能够带给雌子们性欢愉、满足雌子们性欲望的雄子一样。 「忍耐,要忍耐……」 「他不是你满足欲望的道具,你也没有立场要求他和你zuoai。」 可是那个少年凭什么可以?明明在酒吧时还对五条灵表现得十分厌恶不是吗? 明明厌恶着五条灵,此刻却又在享受着五条灵带来的高潮,那个少年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不,不论如何,不能像那个少年一样去对灵……」 “啊——” 隔壁忽而传来太宰治又一道尖叫声。 “cao,cao到了啊——” 少年人兴奋到极点的声音几乎冲破云霄。 “肚子,肚子被cao穿了——” “快,快一点——要,和灵一起射——” 「和灵一起射」? 被cao到性尽处,两人同步攀登到欲望的顶峰吗? 诸伏景光的身体明显得哆嗦了一下。 巨大的渴望感让他的后xue处分泌出yin水儿来,滋润着他那从未被任何事物进入过的幽秘xue口。 不知为什么,诸伏景光感觉很痒。 就在后xue那个位置,钻心剜骨的痒。 过往的几年里寥寥几次的发情期,诸伏景光都是通过撸动yinjing射精高潮来度过的。在此之前他的后xue从未有过多么强烈的渴望,也就从未体验过后xue甬道里弥漫出的那种钻心剜骨的痒意。 在此之前他甚至并不能理解他的幼驯染降谷零一到发情期便忍不住对着任何合适的物体磨蹭屄口的行为。毕竟屄口处本身并不存在g点,如果不切实进入,单纯靠摩擦屄口附近的那一点点位置,按理来说并不能获得什么快感才是。 但在此时此刻,诸伏景光却终于理解了这种感觉。 所以只要蹭一蹭就可以得到缓解吗?就像他此前无意中碰到过的降谷零发情期蹭桌角的行为那样? 可是这间卧室中并没有桌子。 诸伏景光喘着粗气环视一周,最终视线定格在了一旁卫生间的房门上面。 这家酒店的布置非常用心,在很多小细节上更是充满了惊喜,而卫生间的门把手就是其中之一。 那是个古铜色的金属门把,玫瑰花苞的造型让它整体更接近于一个椭球型,而花尖儿的位置稍稍绽开了一点,只刚不足一厘米的直径,正好在确保不划伤人的前提下将玫瑰含苞待放的样子呈现得栩栩如生。 卧室房门距离卫生间门口很近,诸伏景光扶着墙壁,艰难地来到了卫生间的门前。 此刻的卫生间门是向内打开着的,门板后抵着墙壁,而前面正对着的是洗手台。 「只是稍微蹭一蹭解解痒就好……」 身体上的强烈渴望让诸伏景光未再犹豫下去,而是模仿着降谷零昔日里的动作,背对着卫生间房门撅起了自己的屁股。 高度刚刚好,诸伏景光向后一撅时那玫瑰花苞造型的门把手正不偏不倚地从他的腹股沟划过,顶端的最中央的那两片花瓣狠狠地擦过了他的xue口。 “唔嗯!” 诸伏景光几乎是立刻闷哼出声,全身都猛地哆嗦了一下,发软的身体让他险些倒下去,只“扑通”一声双手按上了面前洗手台的边缘。 那一下用力的摩擦让诸伏景光感到后xue的痒意得到了极大的缓解,这让他禁不住继续对着门把手摇晃起了屁股。 隔壁房间的声音始终未曾停歇,断断续续的尖叫声连绵不断,间或还夹杂着几道沉闷的碰撞声。 “嗬……” 那些声音持续不断地刺激着诸伏景光,让诸伏景光摇晃屁股去蹭门把手的动作越来越快,不知何时竟无意中完全配合上了隔壁动作的频率。 每一道隔壁太宰治因为被cao到sao点而发出呻吟之时,这边的诸伏景光也正好向后骤然发力,让那约莫一公分左右的花尖儿沉重地撞向自己的菊xuexue口。 裤子还好好地穿在身上,蹭向门把的动作却让原本平滑的布料完全夹进了屁股沟里,勒出诸伏景光因为场面锻炼而格外挺翘而又坚实的圆润臀瓣。 持续不断的冲撞让原本的痒意得到了缓解,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多更强烈的想要被进入和填补的欲望。 “啪!” 忽然,卫生间的墙壁传来一道清脆的声响,像是有什么被一下子排到了诸伏景光面前的墙壁上。 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诸伏景光浑身一抖,原本就在向后顶屁股的动作顿时没有把控好力道,“砰”地一声就撞了过去。 “呃啊!” 诸伏景光猛地一昂头,呻吟出声。 那是在过强的冲击下,金属材质的玫瑰花苞彻底突破了裤子的限制,将裤子中央缝合线的部位硬生生撑开,而后直挺挺地戳进了诸伏景光的后xue里面。 裤子因此而被撕裂,但诸伏景光却已经完全无暇顾及这一点了,因为他的耳畔,来自隔壁原本若有若无的声音一下子成倍增长,变得无比清晰起来。 那是隔壁房间的五条灵把太宰治抵在了墙上cao干,两边的距离极近,不过一墙之隔。 诸伏景光甚至能够清楚地听到隔壁两人rou体碰撞时那持续不断的“啪啪啪”的声响,以及太宰治的身体受到五条灵的cao干后一下下撞到墙壁上的闷声。 “哈啊……好深……灵……” 那好似失去了魂魄的呢喃声,继而又是一阵激烈的rou体碰撞声和撞向墙壁的声响,间或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和持续不断的呻吟。 那样激烈的声响,比起单纯的zuoai简直更像是在打架,诸伏景光甚至能够从那些细枝末节的声响之中判断出隔壁此刻的情况,深陷情欲之中的两位少年正在激烈地争夺着性爱主导权,不断地变换着无数种姿势。 “呼……唔……” 好像体内都要燃烧起来了,诸伏景光呼出的每一道气流都带着惊人的热度。 墙壁阻隔了他的视线,诸伏景光索性闭上了眼睛,耳畔的声音却因为视觉的确实而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他们的距离是那样近,他们就在距离他甚至不足一米远的地方zuoai。 诸伏景光开始幻视出了那样的画面,棕黑色短发的少年被抵在墙上,身体弯曲成不可思议的弧度,双脚勾在白色长发少年的脖子上。 巨大的、坚硬的、灼热的yinjing于少年幽秘的xue道之中不停地抽插cao干,速度快到拖出一片rou红色的残影。 “叽咕叽咕”的水声,每一次的进入时周遭的每一寸rou壁都被摩擦狠碾,那是这世上每一位雌子都魂牵梦萦的快感。 “呃,嗯……” 呼吸急促得不成样子,身体仿佛被架在了火刑架上炙烤,耳畔所有的声音都是往那火堆上不断增添的柴禾。 此刻的诸伏景光早已经无暇去顾及他的裤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只是本能地和着隔壁的声音而不断顶弄自己的屁股,迫使玫瑰花苞造型的门把一次次重重撞向他瘙痒难忍空虚难耐的xue口,仿佛正在承受着隔壁白发少年cao干的那人是他自己一样。 玫瑰花苞的门把打磨得十分光滑,并不会直接划伤诸伏景光的身体。但层层叠叠的花瓣造型却又存在感鲜明,在每一下碰撞时刺激着诸伏景光xue口处不同的点,又让诸伏景光欲罢不能地想要吞进去更多。 「好痒,不光是xue口,里面也……」 被进入的渴望空前强烈,尤其是隔壁那一声声“好深”“要被cao穿了”的呼喊,和自身体内空空荡荡得不到填补的xue道形成了太过鲜明的对比,这让诸伏景光更是根本无法忍受这样的折磨。 他的上半身下压,屁股朝着玫瑰花门把的位置高高顶起。他的双手按在洗手台的边缘,腿部和双臂一齐用力,发了狠地向后撞过去。 “刺——” 直某一刻,下半身处所有阻隔的布料在这般大力的冲击下终于是彻底撕裂,大半个玫瑰花苞直接冲入了诸伏景光的xue道。 “啊啊啊——” 他的身体骤然紧绷,原本几乎趴在洗手台上的身体一下子绷直。 活了二十四年,这是诸伏景光人生中第一次从外部打开自己的后xue,第一次体会到生殖道被撑开的感觉。 饱胀感,还有几丝被强行突破的痛楚。比起快感,反而是这样的感觉要更加鲜明。 “好涨——你,是要射了——吗——” 隔壁太宰治被cao到断断续续的声音恰在此时传来。 “嗯。可以射在里面吗,太宰?” 诸伏景光听到五条灵的声音,不复平日里的清冽,变得低沉而富有磁性,是情欲之中独有的沙哑。 “啊呃——你不都,射过一次了——还说什么——” 太宰治断续的回答并没能说完,隔壁碰撞的频率骤然拔高,原本的回应淹没于尖叫之中。 那样疯狂的动作,好似都要把面前的墙壁给撞碎了,一直撞到诸伏景光面前来。 诸伏景光的动作频率也随之拔高,就好像他的身体也自行做好了要被内射的准备。 “啊啊啊——” 他听到隔壁高潮那一刻太宰治的叫喊之声。 诸伏景光的身体一阵颤抖,明明是闭着眼睛的,眼前却是大片大片绽开的刺目白光。 他高潮了,和隔壁的两人一起,是诸伏景光此前从未体验过的高潮方式。 通常而言,高潮意味着一场性爱的终结或者至少是暂停,但隔壁的声音却并没有就此停止。 太宰治原本舒爽的叫喊没持续几秒之后却又变成了抗拒。 “太多了——出去,出去啊——” 雄子的身体没有生殖腔的构造,也就不可能有地方专门用于存储另一位雄子射进来的jingye。肠道原本就被撑开到极限,此刻再被灌入大量jingye,这实在是超出了太宰治的承受范围,整个小腹都涨得生痛,这让太宰治不停挣扎了起来。 “太宰。” 诸伏景光听到五条灵安抚的声音,但他知道五条灵并没有如太宰治所愿那般马上撤出自己的性器。 这很明显,因为被逼到了极限的太宰治声音里都带上了明显的哭腔。 “肚子要胀破了……出去,出去射啊……怎么还有,呜……” 呜咽着的哭声持续了很久才渐渐小了下去,似是隔壁的五条灵终于完成了漫长的射精过程。 “你个,变态色情狂……怎么会射那么多的啊……” 无可抑制的生理反应让太宰治此刻的声音抽抽噎噎的,明明是骂人的话此刻听起来却好像少年人撒着娇的抱怨。 “太宰也射了很多。” 高潮之后餍足的声音,听上去温和极了,如同春风抚过一般的柔软。 “我又没有射到你肚子里去!” “嗯,可是刚刚太宰同意了的,不是吗?而且……” “哈?而且?” “而且我想射到你的肚子里,全部,所有,一滴不剩。” 这是性爱中一位雄子对于伴侣不容辩驳的占有欲。 明明这句话的对象是太宰治,但在五条灵的声音落入耳畔的那一刻,诸伏景光却忽而感觉有什么guntang的热流自小腹翻涌而过,又从后xue骤然涌了出去。 不光是身体了,好像就连灵魂都在颤抖。 「我想射到你的肚子里,全部,所有,一滴不剩。」 对于一个雌子而言,这样一句话的效用甚至远胜过信息素。那不单单只是来自于生理上的刺激,而是任何一位雌子对被雄子彻底占有的最根源的渴望。 哪一位雌子不渴望着这样一场彻头彻尾的强势占有呢? 「进来!射进来!不管是多少都没有关系!」 「灌满我!占有我!标记我!将我的里里外外全都落下你的痕迹,全都沾染上你的气味!」 「在我体内最深处烫下烙印,让我从今往后的人生都只属于你!」 「你想使用多少次都没有关系,从现在开始,我的身体将只会为你而打开。」 「所以,给我,好吗?」 在这一刻,大脑里所翻涌着的全都是这样的思绪。诸伏景光猛地前冲了一步,身体紧贴在了面前的墙壁上。 他和五条灵仅有这一墙之隔。 他想要对五条灵喊出那些话,喊出他那满溢的、根本已经无法再被压抑的渴望,想要打碎面前的墙壁,和五条灵交融于一处,抵死缠绵。 他可以喊的,既然他能够听得清隔壁的声音,那么隔壁没道理听不到他的。只要他叫喊出来五条灵就可以听到,而他也许就可以获得他今晚渴盼了这么久的、独属于五条灵的性爱和占有。 他知道五条灵不讨厌他的,既然五条灵甚至可以接受太宰治,那么也就没道理会单单拒绝他。 只要开口,只要喊出来的话…… 诸伏景光张开嘴,可那些话却死死地堵在喉咙里,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无法叫喊出声?难道是他对五条灵的渴望还不够吗? 诸伏景光张大嘴巴,可最后发出的只有几道微不可闻的气音。 他说不出来的,他和五条灵之间所隔着的,根本就不只是那一道小小的墙壁。 他是公安派到组织的卧底,带着摧毁组织的使命而来,行走的每一步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而五条灵是被组织监视着的研究员,是一位雄子,是那个组织里toptop killer琴酒的弟弟。 组织知道五条灵也是一个雄子吗? 不,怎么可能不知道呢?琴酒对组织的忠心路人皆知,又怎么可能会向组织隐瞒这样重要的消息? 而知道,就代表着会利用。 利用五条灵这个雄子来标记雌子,以确保组织内部雌子们的忠心吗? 这是完全可能的。 在这一刻,诸伏景光忽而便理解了之前他的幼驯染降谷零不顾劝阻、哪怕冒着极大的风险也要坚持取消掉“琴酒”标记的行为。 这太不可控了。 那种想要为对方献上自己的一切,心甘情愿将自己的身心全都交出去,渴望着被对方掌控自己的全部的心情。哪怕是还没有被标记的他都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如果真的打下了标记,面对来自于自己雄子的威胁,他真的还会有拒绝的能力吗? 不,恐怕根本就连「拒绝」这样的念头都不会有吧? 可他一个卧底,又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给自己增加上如此明显的软肋? 不可能的,他也好降谷零也好,他们本就不可能接受任何一个来自于组织成员的标记。 哪怕他相信五条灵不会真的利用他威胁他,但他却无法保证五条灵本身不会被组织利用和威胁。只要有哪怕一丝的可能性,以他的身份也便都不可能放任自己去感情用事。 周围一片寂静,大脑里思绪混乱。诸伏景光趴在墙上,听到隔壁的声音也沉默了下来,直到良久之后,太宰治的声音再次响起。 “啊,随便你。” 而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好似是太宰治重新攀上了五条灵的身体。 “太宰?” “你不是说我之前憋了太久,所以今天多射几次也没有关系吗?还是说……”太宰治的声音压得有些低,可听上去时却又轻佻极了,“你不行了?” “呃!” 下一秒,诸伏景光听到隔壁太宰治发出一道短促的闷哼,似是一把被抱了起来,而后便是脚步声,从墙壁这边渐行渐远。 五条灵和太宰治离开了靠近诸伏景光这边的墙壁。 看上去,隔壁的性爱还远远未到终结之时。 所以接下来的战场会是哪里?床上?沙发?窗台?浴室? 诸伏景光缓缓收回了趴在墙上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不管是哪里,不管再怎么激烈的战况和玩法,也都和他没有关系了。 诸伏景光忽然觉得非常疲惫,他拖着自己的身体回到卧室里,将自己摔到了床上。 隔壁那不甚清晰的、断断续续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诸伏景光拉起一旁的枕头,用力捂住了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