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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薛怀接过茶杯,心里有股子躁意怎么消也消不掉,什么时候开始也有个人能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了。 薛怀作为薛府的掌权人,想要知道一个丫鬟做了什么事是轻而易举的,林惟那儿很快就有了回复。 “顾尔为何要给薛忻送衣服?” 林惟摇头,说道:“据说那衣服还是顾尔亲手做了送去的,至于为什么会送过去,属下也不知。” 薛怀一下一下的摸着手上的扳指,林惟站在下头,觉得薛怀把正事放在一边转而关心一个丫鬟的去向不是明智之举,随口猜测道:“丫鬟给少爷送东西是常有的事儿,也许是属意三少爷也未可知。” 薛怀猛的拍桌而起,“属意?!” 林惟被一吓,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张了张嘴想补救,却不知道说什么,又闭上,脚下朝后挪了挪,站的远了些。 薛怀在屋里左右踱步,看到林惟站在角落,不爽的说道:“你出去,站在这里干什么?” 林惟灰溜溜的,他也不想站在那边碍眼啊。 薛怀满脑子都是“属意”两个字,顾尔原来是对薛忻上了心么,那他呢?他哪点比不上薛忻?他要的衣服还没做好,就巴巴的帮别人做了衣服送过去,到底谁是她的主子?真是气煞人也!! “顾尔,你给我进来!”薛怀朝门外喊道。 ☆、第二十一章 顾尔一直站在门口,听到里面叫她马上推门进去,“少爷。” 薛怀坐在方榻上,眼睛死死的盯着顾尔,顾尔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一动不动。 “我上次罚你做的衣服做的怎么样了?” “呃……快好了。”顾尔回道。 薛怀看她低眉顺目的样子,想到她在薛忻面前可能是什么样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对她发作,却又不知该找个什么由头,最终还是摆手让她先下去,自己则出门径直去了林惟的院子。 林惟回房屁股还没坐热就被薛怀拎起来练了一顿,结束的时候连话都说不出来,薛怀也是满头大汗,心里却舒坦了不少。 林惟倒在地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爷,咱们下次力度能不能不要这么强。”他年纪大了,没以前精力足了。 薛怀坐在他旁边,灌了杯水,话锋一转说道:“二叔那边交代的事就交给你去办。” “当真要去帮他找?”林惟从地上坐起来,不满的撇嘴。 “找,怎么不找。”薛怀幽幽说道。 今日薛禄找薛怀过去别的没提,就拜托他帮找一幅画,此画乃当世名家之作,据传流落江南,却一直无人知晓它的行踪,薛禄费尽心思都没能得到有关它的一点信息,无法只好求到薛怀这里。 “下月母亲大寿,我念着母亲一向喜爱作画,因而想求一副画献给母亲,只是这画实在神秘,我一点线索都没有,怀儿你认识的人多,能否去帮打听一番?”薛禄搓着手带着点讨好的说。 “既然二叔开了口,我这做侄儿的自当尽一份绵薄之力。” 薛怀没有拒绝,反而十分爽快的答应了下来,这是林惟不能理解的,凭什么给老太太寿辰的礼物要薛怀来找,到时候还打着薛禄的名号送出去,薛怀一点好处也捞不到,还得费心费力,得不偿失啊! 薛怀抹去下巴上的汗珠,侧过头去看林惟,“你真的以为他找这幅画是为了献给祖母?” 经他这么一提醒,林惟瞪大了眼睛心里有了个想法,“不会是……” “太子再次派人来江南,除了拉拢薛禄之外,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来找画的。”薛怀仰着头闭上眼睛,不紧不慢的说道。 林惟脑子转不过来,“这个节骨眼上太子派人来找什么画?” “找画自然是有原因的,只是现在这个原因我也不是很确定,是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林微皱着眉头,埋怨着说道:“这二老爷也真是,专帮着外人来找自家人的麻烦,就像上次马场的事一样。” 薛怀无所谓的笑笑,他能走到今天从来就不靠这些名义上的长辈,全都是靠的真本事,而他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马场的事他可能真不知情,可能就是太子派的人给我们的一个警告,可惜他们打错算盘了,我薛怀不是这么好对付的人。”薛怀倏地睁开眼睛,目光锐利。 既然是他们先出手的,那可就别怪他薛怀下手狠了! 顾尔因为上午薛怀的追问,有了紧迫感,晚上回了房就马不停蹄的开始赶工,给薛忻做了件衣服后,她的速度快了许多,花了一个晚上功夫就把要用的布全部给一块一块裁好了。 薛忻的衣服她没有花时间在上头绣花样,只是简单的缝制好了,薛怀的就不一样了,主要还是在绣工,领口、袖口、衣摆上的花样绣起来并不容易,顾尔打了个哈欠决定明天再做。 来日清早,顾尔在厨房吃早饭的时候,就看到好几个小厮搬了不少东西进来,接着就听见有人说是为了下个月薛老太太大寿提前做的准备。 顾尔从前没参与过这些事情,玉竹见她一直看着外头,就说:“今年老太太大寿,府里打算大办,到时候来的人肯定很多,我们做下人的也会更忙,所以,尔尔,多吃些,免得以后身体吃不消。” 顾尔收回视线,认真的喝了一大口碗里的粥。 “对了,少爷让你做的衣服怎么样了?”玉竹看到顾尔眼睛底下的青黑,说道:“你也不用太着急,上次不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休息了好几天,我去和少爷说说,他准能多宽限些时日的。” 顾尔摇摇头,说:“不用了,就快要做好了,我再花些功夫争取后天拿给少爷过目。” 听她这么说应该做的八九不离十了,玉竹鼓励道:“少爷一定会喜欢的。” 顾尔不知道薛怀会不会喜欢,她只知道自己实在是太想睡觉了,连着好几天晚上睡了不到两个时辰,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都觉得昏昏沉沉的,要不是还有一丝残存的信念在支撑着她,她都想睡个三天三夜再说。 做衣服不是件简单的事儿,顾尔在灯下缝制的时候手上不知道被针刺了多少个口子,左手的几个手指伤痕累累,紧赶慢赶,终于在十日期满之前绣完了最后一针。 顾尔用剪刀把线剪断,然后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还残留多余的线头,修剪干净后,顾尔把它叠好放到了柜子里,想着等薛怀回来便呈给他看。 薛怀出去了一趟回来总觉得身上黏黏的,还没进屋就吩咐人备水沐浴。 顾尔肚子不舒服,薛怀回来的时候她恰好不在跟前,锦纹抓着机会在薛怀面前露脸,亲自提水,浴桶满了她却没出去,慢慢走到薛怀身前,说:“少爷,我来伺候你沐浴吧。” 薛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