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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拼命的咳嗽,还没来得及吸几口氧气,就又立刻被按进了水里,如此重复,到最后的时候,她真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开口,小命定是要交代在这儿了,当她再次被拉起来,终于松了口,气若游丝道:“我说,少爷,我说。” 薛怀抬手,那人放开她的头发,锦纹浑身失去力气,瘫坐在地上靠着木桶大口喘气,手脚绵软,若是多来一次,她铁定支撑不住了。 薛怀最擅长洞察人心,他知道锦纹是个怕死的,不怕她不开口,林惟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说吧,是谁?” ☆、第五十五章 锦纹被鼻子里的水呛到不停地咳嗽, 说话也断断续续, “是……是……林小姐……让我这么做的。” 林惟对“林小姐”三个字本能的厌恶,和这种女人同姓,真是……一言难尽, 还好他没姐妹, 不然说出去还以为是他家人做的呢。 “林涟漪?”薛怀对于锦纹的话并没有太多质疑,只是脸上冷的能掉下一层霜来,“她许你什么好处了?” 锦纹在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之后,说话也利索了, 只是畏惧更加明显,她畏畏缩缩的说道:“林小姐说,说能让我做二房的姨娘。” 林惟又“嗤”了一声, “你当她什么人,连薛家人都不是,能有这么大本事?” 这种女人就是蠢,只要知道她们想要的, 轻易的就能骗到她们。 锦纹此刻后悔的无以复加, 她怎么会就鬼迷心窍的信了呢,大概是跟了薛禄这么久却连一句承诺都没换来, 她有些急功近利了。 薛怀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到锦纹面前,锦纹见他过来不断的朝后缩,可惜后面是墙,她还能缩到哪里去呢。 “你, 就这么想做姨娘?”薛怀话语里不带一丝感情的问道。 锦纹哪里敢点头,她使劲的摇头,头都快摇掉了,“不不不,不想。” 薛怀鄙夷的抬了抬眉毛,“既然你为了往上爬都使出这样的手段了,那我成全你。” 薛怀衣袍一甩,拿出一粒红色药丸交给了手下的人,那人略略颔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了锦纹的下巴,锦纹虽然一直保持着警惕,却还是没来得及阻止,那粒药丸就这么进了她嘴吧,滑进了喉咙。 锦纹不知这药丸是什么来头,当即俯下身子想把东西吐出来,但它入口即化,根本不给她机会,锦纹两指弯曲又想将它抠出来,却听见林惟幽幽的开了口,“别费劲了,没用的。” 锦纹抠挖的动作顿住,她又开始“呜呜”的哭了起来,连滚带爬的到了薛怀脚边,想抓住他的脚求饶,却被薛怀闪身躲开了,她继续哭着,匍匐在地上,“少爷,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就绕我一回吧,都是林小姐,都是她蛊惑奴婢,奴婢这才犯下大错啊!少爷您行行好,看在我伺候您这么一阵子的份上饶了我吧!” “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动她。” 锦纹一下子懂了,今日薛怀之所以这样生气,全是因为顾尔,她跪在地上狠狠地扇自己的耳光,一副自己罪该万死的模样,“少爷,我错了,我错了,只要您能把解药给我,要我做什么都行。” “我确实有事情要你做。”薛怀淡淡的说道:“我要你去二房,将苏氏赶出薛府,你可能做到?” 锦纹的哭声止住,眼泪挂在脸上也来不及去擦,她整个人都给薛怀说糊涂了,她嗫嚅道:“奴婢只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丫鬟,怎的有本事和主母作对。” “我说了,既然你想做姨娘,我成全你,刚刚给你吃的药能让你诊断出月余的身孕,至于你去了二房怎么对付苏氏就是你的事了。”薛怀玩着手上的扳指,垂着眼睑,即使在这样昏暗的屋子中他却像是自带光芒一般,令人炫目。 锦纹再一次愣住,原来这药竟不是夺人性命的么,她还没来得及高兴,一盆冷水就兜头泼下,薛怀接着说道:“这毒药性霸道,每月月中我会派人给你送解药,但只能暂时压制,若想完全解毒,就三个月之后来找我,我给你的时间只有三个月,你若做不到,小产出血而亡,我的意思,听懂了?” “……是”锦纹颤颤巍巍的说道,手不由的攥紧了身上湿透的衣衫,她若不想落得那样一个下场,只有按薛怀说的去做。 薛怀审视着锦纹,心中冷笑,苏氏,等着罢,来日方长。 锦纹明明才在那里呆了一个时辰,却感觉过了小半辈子,当她重新见到阳光的时候,竟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薛怀处理完了锦纹,又去书房待了一会儿,却没半点处理事务的心思,他看着时间差不多,又去了顾尔的屋子。 一进门,就看到顾尔趿拉着鞋子站在桌前想要倒水喝,他步子跨的又大又快,顾尔还没碰到茶壶就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下一秒,顾尔就回到了柔软的被窝里,她傻傻的看着薛怀,薛怀已经倒了杯水从桌边折回了。 “下次想喝水喊人就行。”薛怀难得这么细致,轻轻吹了吹等水不烫了才准备递到顾尔手中,又想起她的手受了伤,便主动的要喂她。 顾尔的脸有些红,声音小的不得了,“老是麻烦她们不好。” 薛怀眉间出现“川”字,他盯着顾尔喝水,小口小口的,像是个小动物,“没有不好的,院子里的嬷嬷小厮,你都可以拿来使唤。” “那怎么行!”顾尔被水呛了一下,边咳嗽边说。 薛怀探身上前帮她拍背,不敢用力,“我说行就行。” 顾尔因为他靠的距离近,更加无措,屁股朝床里边挪了挪,薛怀看到她的反应不但没撤回身,反而和她贴的更近,存了份逗弄的心思。 顾尔如他所料脸红成了个苹果,皮肤白,脸颊红,红白相间的,真让人想咬上一口。 薛怀越凑越近,鼻息扑撒在顾尔耳朵脸上,让她无所适从,倏地,她朝下一躺,缩进了被窝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接着顾尔便听到一阵低低的笑声冲破被子传进她的耳中。 薛怀这人,忒坏! 顾尔躲了会,想着薛怀应该走了,被子里的空气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慢慢的减少,她的脸本就红,缺了氧,颜色更甚。 又等了片刻,她实在憋不住了,悄悄将被子打开了一条缝,探出额头眼睛,往那边一看,就对上了薛怀含着笑意的双眼。 他怎么还在。 顾尔不好意思又想故技重施,却被薛怀压住了被角,不得动弹。 薛怀坐在床沿歪着身子,两只手分别压住顾尔左右两边的被子,像是抱着她一般,把她困在怀中,这动作已经越轨了,顾尔有些急,门大剌剌的敞着,要是有人经过往里面看,很容易就看到他们了,可怜她被薛怀压着,能动,但地方仅限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