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0
“让他到我的书房来。”符广放下梳子,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樊文远今日身着劲装短打,肩上背着他常用的双剑,符广见状一愣,“文远,你这是?” “王爷,我想问你一句,”樊文远抽出双剑,“你是真心喜欢她吗?” 符广答道:“是。”掷地有声。 樊文远将双剑中的一把递给符广,“那王爷敢不敢与文远今日来个了断?” “你我之间,是该有个了断。”符广接过剑,剑身寒光闪闪,他轻弹了下剑锋,赞道:“是把好剑。”随即提剑往左臂砍去,樊文远眼疾手快,提剑挡开,那剑却还是在符广的左臂割下了深深的一道伤口。 “王爷这是做什么?”樊文远怒道。 “我前世欠你,愿断一臂来还,”符广捂住伤口,“可今世,我只能再欠你,欠她太多,不能负她。” 第103章 王妃8 王府的聘礼源源不断地送来温府, 温灵不用看,也知道是些什么东西,可管家一读单子, 温灵却迷糊起来了, 这怎么跟前世的物件都不一样? 这大匹大匹的青蝉翼、云雾绡,还有云凤纹金簪、赤金凤尾玛瑙流苏……一件件都价值连城,可她前世从未在聘礼中见过,这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这几日,送来的件件都是稀世珍宝, 皆是她前世都未见过的。 就连送来的嫁衣, 也与前世不同, 相比前世那件的规矩端庄,这件华丽明艳、美轮美奂,温灵就算心中不想嫁,对这件嫁衣也爱不释手地抚摸了好几回。 她不知,前世符广娶她, 不过被太子设计, 莫名要娶兄弟所爱, 心中沉郁, 所有嫁娶事宜都由管家cao办,管家见晋王对婚事兴趣缺缺,也就中规中矩地办了,今世,可是由符广亲自cao办, 他宝库里那些陈年积灰的物件,怎么能拿来作聘礼? 成亲前日,樊文远托文静来送贺礼,言说这是他挣取功名这么些年来,得到的最好的赏赐。 “我哥出征了,让我替他祝你跟晋王百年好合,白头到老。”樊文静脸上很平静,也不生气,不见了平常刁蛮的样子,她取下手上的手钏,“当日见温姑娘很喜欢我这个手钏,恭喜你大婚,送给你了。” “不必了,”温灵连忙拒绝,“既然那人千辛万苦替你寻来,怎能随意送我,请樊姑娘快快收回。” 樊文静淡淡地笑了一下,“他连自己最珍贵的赏赐都能送你,一个手钏算得了什么?我没什么好东西,就这个了,你若不要,便扔了吧。”说完,连同装着贺礼的盒子,一同扔在桌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听了樊文静的话,温灵愣住了,她言下之意,那串血玉珊瑚手钏是樊文远送她的?不是符广? 打开盒子,盒中装得正是樊文远那日游湖时所戴的夜明珠,还君明珠,望君珍重,温灵合上盒子,心中默念:樊将军,保重。 大婚当日,温母哭倒,温父亦唉声叹气,晋王这条船,不好上啊,到时夺位,九死一生,若是樊文远倒好了,他靠功名立身,灵儿跟了他,无论到时是太子还是晋王上位,都不用担心何去何从。 温灵装扮得绝美,相比温父温母的悲伤,她的脸色很平静,既无新婚的喜悦,也无对嫁入王府的惶恐,劝慰道:“早晚都是要嫁的,嫁与谁,都是嫁,何况晋王身份尊贵,女儿嫁入王府,便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何必悲伤呢?” 迎亲的队伍来了,温灵拍拍母亲的手,“女儿这便去了。”自己戴上了盖头,起身让婵娟搀扶着去了。 晋王大婚,宾客云集,温灵坐在婚房内,静静地等着符广到来,前世他一直到后半夜才来,今世不知会不会又有变化? 果然如她所想,符广早早地便回来了,他的脚步听上去很稳,应是未饮多少酒,只听他吩咐道:“都退下。” 温灵攥紧了手中的香包。 从红盖头的下面,她看到那双红色的靴子慢慢靠近,站定,接着符广掀开了她的盖头,她低头不语。 符广心中百感交集,他又娶了她一次,她仍不是自愿,可总比上一次好些,她总算是知道他的心意的,他有很多时间可以求得她的心,符广柔声说道:“累了吗?” 真的不一样,全都不一样,温灵心中很慌乱,为何符广今世与前世所作所为变化如此之大? 见她低头不语,符广弯腰,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撞进了她那双幽幽的眼眸,就是这双温柔多情的眼睛,叫他一见,便心动不已,“灵儿,我会待你好的。” 温灵挪开脸,朱唇亲启,“是吗?王爷要怎样待我好?” 符广大喜,只要温灵肯开口,一切都好说,他连忙承诺道:“本王将竭尽所能。” “王爷为何要待温灵这样好?”温灵淡漠地瞥向他,美目流转,皆是讽刺,“是怕樊将军不高兴吗?” “王妃说这话什么意思?”符广沉了脸,“新婚之夜,为何要提起文远?” 温灵不惧他的黑脸,直视他道:“你夺心腹所爱,将来打算怎么补偿他,等你完成大业,再将我赐予他?” 符广瞳孔一缩,脸色大变,她为何说这样的话!他想到了一种可能,那种可能让他如遭雷击,他颤抖着双手,问道:“温灵,你是不是……” 他不敢再问了,他不敢面对那个可怕的结果,如果真是如此,他所做的一切都谈何补偿,他凭什么娶她,又怎么可能得到她的心,对着温灵那双燃烧着火焰的双眼,符广缓缓起身,“你休息吧。” 温灵看着他踉跄离去的背影,心中暗嘲,终于有一样事情是与前世相同的了。 符广回到书房,忍不住咆哮,他想了一切,从未想过温灵也是重生的可能性,她该是以何种心情嫁入王府,又是以何种心情看待他的一切示好,怪不得,怪不得她对他那样冷若冰霜、不屑一顾,是他害死她,她没有一刀捅上来,已是她仁慈。 想起那日温灵在他床前的呓语,他这样害她,她在梦中竟还不愿他死,符广捂住双眼,符广啊符广,你何德何能! 温灵自将凤冠霞帔取了,还叫来浴桶沐浴,弄得全身清爽,坐在床头让婵娟替她擦头发,一个人过洞房,她不是第一次了,这次可要安排得比上回妥帖。 “王妃,”婵娟小心翼翼道,“晋王他怎么走了?” 温灵不在意地翻动手上的书页,“他不喜欢我,当然走了。”不喜欢就算了,她不会等着他把她送还给樊文远的,这回,她不要再被动地被他赐予别人,重活一次,她最起码有一项得顶用些。 “王爷!”婵娟惊喜道,“您回来了。” 符广颔首,接过婵娟手里的帕子,“你下去吧。” “是。”婵娟喜上眉梢地向温灵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