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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 长生:本姑娘聪慧,就是要斗智斗勇。 宋玄墨:和本公子比,你和六弟,都还太嫩了。 ☆、游湖(一) 黑子白子在棋盘上厮杀不停,一招不慎,白子被黑子困在了死胡同里,犹如龙困浅滩,偏偏这只游龙便是走不出四四方方的棋盘,我替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就着桌旁的点心咬了一口,耐心地等着陆子冉见招拆招。 不大不小的船廊画坊算不得十分精致,却无可否认其中别有另一番韵味,雕漆的窗外,绕过莲叶丛来到了一片碧湖,湖面宽敞,偶有涟漪,按理说,这样深的湖该不会生长芦苇的,偏偏荡着几根芦叶。是了,一早儿安定不下来的心总算得到了解释。 “陆公子,起风了,这棋局留着下次再切磋吧。”我微微一笑,看着陆子冉专注在棋盘上的眸子四处环绕,最终与一旁的宋玄商相互对视,随即灿若星辉的眸子中点开笑意,开口道:“长生姑娘高招,子冉今日是真正遇见对手了,想来这残局一时半刻是解不开了,就此作罢也好。” 船廊还在悠闲地向前划行,船上三个心知肚明的人也依旧装作若无其事,品茶的品茶,吃点心的依旧品评着点心的好坏。 “长生meimei,照你这么说,柑香坊的点心空有其表,火候却是不到位的?” “许多人都怕多一分火候这清梨酥的味道就变了,恰不知多一分火候才是刚刚好。” “依长生姑娘这么说,恰是这个道理,想不到姑娘不仅有一手好棋艺,还有的一手好厨艺。”陆子冉是真心夸赞,毕竟在这个宋城,女子习得一手好厨艺实属平常之事,况且能够将味道好坏品头论足的姑娘,那厨艺能是盖的吗? 再言,老一辈的姑娘皆知周家小姐周惠心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左手绣花右手描样,实属居家出行必备的好媳妇人选,她家的姑娘能差吗? 可惜……嗯……她家的姑娘大概也许还真的不太擅长厨艺,没有遗传到老娘的优良基因,也只能感慨一声孟夫人的手艺实在太巧,以至于她家女儿什么都会去学,偏偏不学这门厨艺,以至于姑娘十几岁了,独对于厨房之事一窍不通,惭愧啊,惭愧。 陆子冉大概是不知的,于是乎宋玄商咳嗽几声缓解了即将到来的尴尬气氛,偏偏是这几声,外面的人终于坐不住了,哦不,是躺不住了,于是乎,我并没有来得及体会这份尴尬,便加入了新一轮的战斗中。(脑力劳动也算是战斗吧,毕竟棋场上厮杀可谓凶悍呢。) 我同陆子冉、宋玄商三人至甲板站立,四周空旷,如果是陆地,实在是再好不过了,可惜,四面环绕的是一座碧湖,我很清楚地知道,情况于我们不利,一旦船沉,于我这只旱鸭子而言逃脱不了葬身鱼腹的悲剧,可是即使船不沉,船下的人又是何目的,我未可知,也不愿将自己至于这般猜测的危险境地。 转念一想,孟家闺女甚少外出,应该是不至于得罪人的,惹来这群人的除了陆子冉,大概只有宋玄商的可能性最大。实在不怪本姑娘聪慧,虽然这是大实话,因为目标已经非常明确了。 陆子冉快速与宋玄商对视一眼,而后,由宋玄商悄悄向我靠近,形成半保护的趋势。接着,平静的湖面水声四起,十几个人影飞快弹出水面,其中一个穿着湿哒哒的衣服站在了陆子冉旁边,然后……然后提起陆子冉的衣领子离开了。 在我错愕的眼神中,宋玄墨好心地解释了一番,“那是陆离,陆家的家奴。”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于是乎本小姐在风中,哦不,是在水边凌乱了。 陆子冉那个胆小鬼,居然不会武功,不会武功也就算了,居然先跟着陆离逃跑了,逃跑也就算了,居然很没有风度地丢下本小姐跑了,虽然本小姐有一身好本事,可是外人不知道啊,亏得本小姐花费时间和精力陪你下棋,都下到狗肚子里去了。 虽然心中藏着无数怨念,恨不得将陆子冉的背影瞪上几个大窟窿,可是孟长生清楚,目前的首要任务是如何自保,尤其是在一望无际的水面上自保,船首先不能沉,如果被捉住了,自己身上并未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只要宋玄商肯配合,大抵是能保住一条小命的。 可是宋玄商这厮能配合吗?我在心底打了无数个问号,于宋玄商而言,孟长生与其他家的闺秀并无区别,连一个合作者也是算不得的,毕竟至今为止,我们之间的合作还没有开谈,那么以昔公儿子的身份,凭什么救一个不相干的人? 我自是没有‘相信自己美貌敌国,智慧无双,文采超群’这样的自信,那么,宋玄商凭什么会出手相助呢? 尽管内心很清楚孟自己存在的价值,可是多少会希望未来的合作者能够多一份信任与帮助,身为一个女子,身为一个孩子,到底还是希翼地吧? 到底不能忘记,如今的孟长生只有十二岁啊,到底还是会紧张的吧,紧张到手心出汗。毕竟任凭曾经的孟长生学习过一些防身的本领,也没有能够离敌众人的自信,尤其是在这样摇晃的船上,在这个宽阔的湖面上。 “到后面待着,这里先交给我处理。”宋玄商冷冷地说着,毕竟,这里除了我们二人,余下的也都是些下人了,可是不知为何,我竟然一时脑子抽筋,半响才意识到他是对我说话,于是乎,慢了一步,便被背后之人抓住了肩膀。 曾经的孟长生笑闹过兰儿是猪一样的队友,如今的自己于宋玄商而言是否也是同样呢?我不清楚,只知道身后那人拿刀抵着我的脖子时,我是动弹不得的。 气氛一时僵住了,宋玄商刚打出的拳还没来得及收回来,比武大赛就停止了演出,毕竟人质已经到手了,而那个倒霉蛋被称为‘人质’的家伙就是本小姐我。 随着身后之人的脚步,渐渐靠近的船边,这种一脚生一脚死的机会,从那以后,我是再不想体会了,每每能走在陆地上就不会乐意坐船,非要坐船不可的时候也会尽量挑一艘大船,若是没有大船就非得往中间坐。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即使有些惧水,本姑娘还是耸耸脖子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自以为演得若无其事,旁人不过当我是被吓傻了的丫头,居然拿着脖子往刀口上撞,大有和刀口比坚硬的意思,只是姑娘自己没有察觉罢了。 “站住,别动。”身后的人大叫出声,声音似是有些杂质,透着沙哑感,说着拿刀子在脖子前轻晃了几下,可宋玄商……本姑娘跟你有仇是吗?这厮居然挑衅地继续往前走了两步,然后,被刀架着的倒霉蛋脖子上多了一道血印子,于是乎,宋玄商,宋六公子,终于停止了步伐,对着身后的人哂笑,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尽管早就料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