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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用玩笑的口吻道:“看这位兄台的面相就知道兄台一定夫纲不振。” “苏兄弟会相面?”张沛问。 苏曜不过随口一说,哪里真懂相面,抹着额头客气道:“略知,略知。” 张沛激动地指着自己鼻子:“那苏兄看我,日后可有富贵命?” 苏曜正欲答话,那边老陶已经拍着桌子开骂了:“谁说我怕她?拿酒来!今晚我就回去收拾那个泼妇!” 回答他的是大家的哄笑。朱五更是高声说:“老陶,何必借酒壮胆?你要是今天晚上直接带个歌伎回家,才算真有胆色!” 老陶哆嗦了一下,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太过了。” 朱五走过去拍他的肩:“老陶,承认吧。你就是惧内。” “承认就承认!”老陶梗着脖子说,“惧内怎么了?她在意我才会管我。你们都没娶过妻,哪知道俩夫妻过日子的滋味!” 朱五不服气,一把拉过赵文扬:“小赵,你娶妻了。你来说。” 赵文扬正和人说话,没留意他们这边的动静,此时突然被人拉了出来,一脸迷茫地说:“啊?说什么?我不知道啊?” 结果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苏曜却没有和他们一起笑。他跟这些年轻人不同,已经算是过来人。听到老陶的话,他反而有些感慨。老陶前世也说过类似的话。 听到沈盼和李绍的谈话,他心中烦闷,就去了老陶家。老陶的话让他意识到他和沈盼的问题。 沈盼对他不差,细心周到,温柔婉顺,可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是老陶一语点醒梦中人——沈盼从来不像老陶夫人那样在意他。而沈盼在李绍来过之后总是显得心事重重。他愈发怀疑,变着方试探她对自己的想法。可她一直回避他的问题。正好那时河东旧部开始撮合他与张云芝。他一狠心,将这件事告诉了沈盼,心想这次她总该有点反应了吧? 结果沈盼只是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说:“我嫁来你家五年,却从未生下一男半女。未能为苏家留后这是我的过失。既然张娘子合你心意,便将她接过来吧。” 她的答案让苏曜心如死灰。原来她一点都不在乎他啊。 他纳了张云芝。不但如此,之后的几年里,但凡有人再送他姬妾,他都来者不拒。可是不管他收进来多少姬妾,她都没表示任何不满。到后来,她甚至大度到把家中大小事务都交给了张云芝。很多人都说他有福,娶了一位贤妻。可是他却隐隐羡慕老陶夫妻,哪怕打打闹闹,至少也过得有滋有味。不像他和沈盼,他想使力都不知道该用在什么地方?一起征战的伙伴里,也只有老陶至始至终没有纳过妾。 “苏兄有心事?”张沛察觉到他的沉默,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苏曜笑笑,举杯和他碰了一下,“张兄天庭饱满,耳垂肥厚,乃是有福之相,日后必定大富大贵。” 这是回答他之前的问题。张沛听了又惊又喜:“当真?” “当真。”按照前世的进程,张沛是会拜相的。 张沛向来稳重,此时因为有了几分酒意,没了平日的老成。听见此语,他高声向人群吼道:“听到没有?老子将来大富大贵!大富大贵!” 回答他的是一阵嘘声,有几个人还冲过来猛灌他酒。显然没人把张沛的话当真。 苏曜看他们闹腾,又是好笑又是怀念。不过他毕竟不是年轻人心态,看他们这么闹,反而担心这群人了喝上了头,干出什么蠢事来,觉得应该留个清醒的人善后 。 因为存了这个念头,苏曜没有开怀痛饮。是以多数人都醉得人事不知的时候,他还神色清明。 张云芝一直在厨房忙碌。等院子里趴了一地醉酒的人时,她却走了出来,冲苏曜招手。 苏曜微觉诧异。张云芝在叫他?看看周围,只有他一个人还没倒下,似乎也不可能是别人。他指了一下自己,向张云芝确认。见她点头,他才起身过去:“弟妹可是要帮忙?” “有件事……”张云芝低声说,“我想向郎君打听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大家都想打死小苏。其实我也挺想打死他的……但是自己开的脑洞,哭着也要填完。 第33章 勿用娶女(3) “是什么事?”苏曜问。 张云芝道:“赵郎那位义姐,郎君认识吧?” 苏曜知道她指的是沈盼,点了点头:“认识。” “赵郎说,她好像不太喜欢我。我……”张云芝绞着裙子,“我想知道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 “怎么可能?”苏曜失笑。沈盼这会儿应该连张云芝是谁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张云芝看上去很发愁,“赵郎不愿意说。要不是他有次说漏嘴,我都不知道还有这回事。可是不管我怎么追问,他都不肯再讲。我知道赵郎十分看重那位义姐。我不想他夹在中间为难。赵郎说过郎君和那位女郎关系很好,我想你或许知道内情。” 苏曜沉吟。上一世沈盼嫁给他前从未到过河东。张云芝十八岁前一直生活在河中府。虽说前世沈盼和张云芝关系平平,可是这两个人现在都不认识彼此,沈盼怎么可能对张云芝产生好恶? “我也没有头绪,”苏曜最后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样吧,我找个机会问问小赵,看能不能问出当时的情况,然后再作计较。” 张云芝欣喜地向他一福:“多谢郎君!” “不必客气。”苏曜笑言。 张云芝要求的不过是举手之劳。就算今生没有缘份,前世也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帮这么点小忙实在不足挂齿。 两人说完。张云芝见赵文扬已经烂醉,便来扶他进屋。苏曜也主动帮忙,去扶张沛。 张沛也已经醉了,不过他以酒为业,平时酒量就很不错,此时还有一点知觉,被苏曜扶起时还能问一声:“谁?” “张兄,我是苏曜,”苏曜安抚他,“我扶你进屋休息。” “原来是苏兄……”张沛一把揽住他,“你觉得我meimei怎么样?” 苏曜一个激灵:“你说什么?” 为什么张沛突然这么问?他自觉已经很注意避嫌了,难道还是露了痕迹?又或者张沛知道什么? 因为醉酒,张沛的话说得断断续续,但基本表达清楚了他的意思:“以前……有人给我meimei算命……说她是皇后命……苏兄懂相面,看我meimei怎么样?” 苏曜啼笑皆非,原来张沛还在纠缠面相的事。认识了这么多年,他竟不知道张沛信这些。 “所谓命格、面相也不过是虚无缥缈之事,张兄听听就算了,当不得真。”苏曜劝道。 “一个这么说我当然不会信,”张沛嘟囔,“可是十个算命的八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