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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提点了一下赵文扬和袁进作战时的几个失误。 赵文扬对苏曜一向信服,对他的建议都虚心接受。不过张沛看见苏曜对妻弟耳提面命,表情却有些不自然。好在苏曜懂得适可而止。最后他和赵文扬约定好春季时共同出兵。对于兵力的部署,他也已经有了构想,也得到了赵文扬的认可。 正事谈毕,赵文扬才终于找到机会,笑着向苏曜道了一声恭喜。 张沛本以为事情谈完,准备告辞,没想到赵文扬又开始和苏曜闲聊,他只能停下来等妹夫。 苏曜摸不着头脑:“喜从何来?” “我进来时,苏兄手上拿着的信是阿姐写的吧?”赵文扬笑道,“恭喜苏兄终于守得云开。” 苏曜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你看出来了?” 赵文扬笑道:“我成亲有五六年,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要是再看不出来,这几年岂不是白活?” 苏曜失笑:“你动作确实比我们快多了。” 人家孩子都能满地跑了,他和沈盼还在原地打转。 “当初……”赵文扬小心翼翼地问,“苏兄和阿姐之间究间发生了什么事?” 苏曜并不想告诉他自己和沈盼两世的纠葛,只轻声叹息:“是我做错事,伤了她的心。如今也只能尽力弥补,希望有一日她能回心转意。” “精诚所致,金石为开,”赵文扬安慰,“阿姐会明白的。” 送走赵文扬和张沛,苏曜又拿出了沈盼的信。赵文扬说得对,这时候最重要的还是把沈盼追回来,面子有什么要紧?最后他老老实实地回复:以后带你去大池子玩。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收尾了,最近有点卡。明天请假一天。 第52章 无往不复(1) “苏曜和沈女郎是什么关系?”张沛从赵文扬和苏曜的对话里听出了一些端倪。一离开苏曜的营帐,他就忍不住向赵文扬打听苏曜和沈盼的事。 赵文扬笑着说:“苏兄以前在武宁军中时就与阿姐认识了。我还在徐州的时候,他们的关系已经很近。当时我以为他们很快就会成一对。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苏兄突然离开了徐州。我对此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听徐州的人说,前阵子阿姐似乎是出了点事,是苏兄出手相救。我猜他们在那时和好了。看来苏兄到底放不下阿姐。过了这么久又能重新在一起,我很为他们高兴。” 张沛却丝毫没有感受到赵文扬的喜意,皱着眉头喃喃道:“他们要是在一起就麻烦了。” “阿兄莫非对苏兄有什么不满?”赵文扬闻言有些意外。 张沛叹了口气,细细对妹夫解释:“因为你义姐支援,这次我们才能这么顺利地拿下河东。近来我仔细打听过徐州的岁入。虽说以前就听说徐州商贸繁荣,却没想到规模竟有如此之巨。你义姐一直在背后掌控徐州的商业,手上还有最能生利的坊柜,获利之多是你想都想不到的。她给我们的钱粮和马匹,不过是九牛一毛。”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赵文扬,见他仍是一脸懵懂,不由又叹了一口气:“她要是嫁给苏曜,这些力量也就归了苏曜,这还不提她和陆仲的关系。苏曜有了这么强力的支持,实力必然大增。到时这天下还有你的份吗?” 赵文扬哑然失笑:“阿兄想得太远了。” 张沛正色:“我可不是在妄想。你现在已经掌控了整个河东,河北也有一半在你手上。各路诸侯里,没有谁比你实力更强。我认为你有这个能力。” 看来那些算命的说得没错。他meimei命中注定是要当皇后的。 赵文扬摇头:“我现在连袁进都打不过,哪有实力争夺天下?要不是之前的晋王逼人太甚,我也不见得会起兵反他。其实我最初从军只是想安身立命,后来则是为了找王守报仇。我没想到能一路走到现在。” “可是你已经走到这里了,”张沛急道,“朱五他们为什么愿意跟着你?自然是因为他们觉得你能给他们富贵。你现在停下来,他们会依?还有,明明是我们的兵马更雄厚,你为什么让苏曜牵着鼻子走?你才是雄踞一方的霸主,苏曜只不过是蜀王麾下的将领,你才应该掌握主动,没必要对他事事听从!” 赵文扬明白他为何不快了,大概是觉得自己在苏曜面前过于弱势。他笑着解释:“阿兄,我受苏兄恩惠甚多,他甚至可说是我半个老师。我尊重他是应该的。我也相信苏兄对我绝无恶意。再说他的意见确实很有道理,我听从也没什么不对。你不要过于多心。” “可是……” 赵文扬打断了妻兄:“苏兄能力胜我许多,为人也很正直,有仁君之相。他若有心终结乱世,问鼎天下,会是百姓之福。我也很愿意受他驱策。” 张沛暗恨妹夫胸无大志,居然甘心屈居人下。可是赵文扬已经明确表态,他们现在又与苏曜合作,说太多只怕引起他的反感,便先按下这节,闭口不谈了。 *** 苏曜的信送达徐州时,沈盼正在陆诒夫妇的住处。 陆诒的妻子许氏出身将门,于女红上不大擅长,碰到针线上的事总不免手忙脚乱,经常要找人帮忙。前几年沈盼不是忙着改进染织工艺,就是cao心柜坊的事,许氏不怎么好意思打扰她。可是因为之前病了一场,陆仲不放心,坚持让沈盼多调养一阵,这几个月她在家的时间多了不少。她又是织绣方面的行家,这一阵子许氏便经常请她来指点自己。 苏曜和沈盼的事在陆家已经不是秘密。虽然李、杜二位夫人对此有过一些微词,觉得不符合女子仪范。不过沈盼早也不是寻常女子,又因陆仲默许,她们倒也不便反对。因此书信一到,便有人直接送到沈盼手上。 沈盼拆看,没多久就读到了“大池子”三个字,忍不住面露微笑。苏曜大概觉得她很不解风情吧。她几乎能想像出他写这几个字时的表情。 其实她知道他的意思。有一瞬间,她还认真考虑过要不要去一次蜀地?可真正提笔时,她还是改了主意。没名没份的,千里迢迢去了蜀中,算什么呢?最后她也只写了一句揶揄他的话。 不过……她转念又想,这么奚落他会不会有点过了?苏曜虽然也曾发奋读书,却以实用为主,而且多半是利用征战之间有限的闲暇。他也不信佛,不知道梵文再正常不过。而且以前她在苏曜面前从来不会这么放肆。只是这几个月,她似乎有些克制不住,总想刻薄他几句。沈盼自省,难道是因为苏曜这阵子一直赔着小心,让她得意忘形了? 陆诒夫妇都很关注沈盼和苏曜的进展。她看信时,两人密切注意着她的动静,看她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两人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都觉得沈盼这反应,明显是有些意动。陆诒伸长脖子,想要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