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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啊少家主,主仆毕竟有别。再者,若是您这样的称呼让家主听到了,恐怕又会惹家主不悦……” 度华年没说话了,连带着之前看到二人尚且还留有的几分笑意也收敛了起来,只是点点头。 “属下随玉姑娘一同前来,是为请罪。”男人还是低着头,“是为没有严加守卫,让外人随意进出度家前来请罪。” “你说繁家主?”度华年问,“繁家主前来商议之前那次合作的事宜,不是什么大事。” 玉牢儿眼中露出几分不屑,语气中也有些讥诮:“繁家主明知道家主不在家中,依然一意孤行前来寻少家主,实在是无礼。况且,这般冒然闯入少家主住所,这算什么道理?” 她越说越发的气愤,不知道是在为度华年抱怨,还是在嫌弃恶女夕。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一只又穷又凶的单身狗,假装不知道今天是啥节(T ^ T) 还是祝各位把窝放在列表里的小jiejie们节日愉快吧 ☆、致越局(二十九) 玉牢儿眼中露出几分不屑,语气中也有些讥诮:“繁家主明知道家主不在家中,依然一意孤行前来寻少家主,实在是无礼。况且,这般冒然闯入少家主住所,这算什么道理?” 她越说越发的气愤,不知道是在为度华年抱怨,还是在嫌弃恶女夕。 “她既然来了,便是度家的客人。待客之礼不可少。”度华年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你们在外面等候,我换身衣服。” 玉牢儿和那男人行了一个礼,走出去关上门。度华年瞥了一眼繁匀青,她还在兴致勃勃地研究着为什么别人看不到她。 “别看了,人都走了。”度华年拿起床头的衣服,看着站在门边的繁匀青,犹豫了。 繁匀青舔了舔嘴唇,依然一脸兴致勃勃,不过现在的对象是度华年:“你要换衣服?快换吧我不会看的。” “是吗。”度华年分明是不信,他拿着衣服转到了素净的屏风后。 繁匀青有些惋惜,不过也没有丧心病狂到一定要跟着别人坚持要看的地步。她想起度华年之前管那个和玉牢儿一起进来的男人叫“大哥”,有些好奇:“刚才那个人是你大哥?” 度华年在屏风后好一会儿没回答,繁匀青听着衣物窸窣的声音,都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这时候他才开口道:“他叫度连意,是我叔父的儿子。” 度连意……这名字挺耳熟的啊。繁匀青思索片刻,忽而想到这人也是度家人,那么…… 她隐约想起来,书上写的那个什么,百年前度家那位颇有名的,与繁家家主纠缠不清的度家公子,好像就是叫……度连意? 这不是真的吧……?繁匀青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不过好在今天从醒来开始接触到太多不符合她认识的事情,所以也就能够暂时接受这些奇怪的事情了。 “可他自称是你下属。”繁匀青在门口处拉了一根凳子坐下,翘着腿,觉得看个身影也心满意足。 “那是父亲的意思。” 这时候他的语气似乎有些不悦,不过繁匀青没有听出来,她摸着下巴,忽然想起刚才没问完的问题:“对了,你多大了?要娶亲了?” “上月及冠,父亲已经在准备我的亲事。”度华年道,“未婚妻是我的……远房亲戚,名桃音,因灾祸家破人亡,独留她一个孤女。” 说到这里时,度华年在繁匀青看不到的地方勾起唇角,露出嘲讽的笑:“虽然是孤女,但是家族留下一大笔财富。” “你爹看上了别人的钱!”繁匀青恍然大悟。 “呵。”度华年冷笑一声,低头专心整理腰带,不再说话。 繁匀青坐姿十分不优雅,抬手支着自己的下巴,思考起到现在为止发生的事情。 度华年方才及冠,不过二十岁的年纪,而她嫁给度华年时,他称自己已经二十多了。但是他说的,这是缭曲王朝五十一年,一百年前。 如果这是一百年前,如果她现在所处的情景都是真实的,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她是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看到了一百年前,度华年一百年前生活的经历? ……很好,度华年还是骗了她,明明就已经一百二十多岁,还说自己二十多。而且他看上去还是度家有身份地位受人尊重的公子,还有一个很有钱的未婚妻,受父母之命准备成婚,这些他从来都不曾提到过。 他是怎么活下来,活了一百多年的呢?繁匀青想不明白,只是恍然怪不得看到度华年的时候,就觉得他和别人都不一样,那是普通人不曾活过的百年光阴,让他与现在这个二十岁的度华年有太多的不同。 度家有几位公子?史书留下的百年前关于度家最后的公子,只有那个“度连意”的名字,度华年的名字甚至不曾在这些书上看到过。 不过最关键的问题还是,她眼前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怎么才能回到她原来生活的时间?一百年后的度华年,又在哪里呢? * 度华年换好衣服走出来,正好看到繁匀青十分不能看的坐姿,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心里觉得纳闷,他刚才是为什么觉得繁匀青让他很有倾诉欲望的? 只是有些事情压得太久,没人可说,才会这样的吧。而且很奇怪的,别人好像看不到繁匀青,他大可放心繁匀青会告诉别人。 夙城近鬼神,人们偶尔碰到一些超乎常识的事情,多也不会太奇怪。只是人们观念不同,有人会心怀虔诚敬重,但有的人还是不会信这类事。 繁匀青的出现太突然,如若别人看不到她,倒还更为可信几分。 “为什么只有我能看到你?”度华年还是没忍住,问道,“还有夕也看得到,但是玉牢儿他们看不到。” “我怎么知道?”繁匀青哼哼着,“我要是知道,我还用坐在这里么?” 度华年颇为遗憾地说:“那看来,你不是天上的仙女了,仙女不会像你如此。” 繁匀青跳起来,踩在凳子上居高临下地扮了个鬼脸:“我是妖精!” 度华年嗤笑一声:“就你这副模样还妖精?你要是有夕的一分容貌,说这话完全不为过。” 恶女夕的一分容貌?繁匀青忍着想吐的冲动回忆了一下那丑女的样貌,心想原来在度华年这里,妖精就是很丑很丑的东西。 所以,她是被夸了吗? 度华年走过来,抬头对她说:“下来,准备出门。” “去哪儿?”繁匀青没反应过来,“你不是要去见那个,那个谁吗,带我干什么?她要是跟我说话,让别人看到了不以为她脑子坏了?” “不,我送你回家。” 度华年还没忘了这事,看样子是不打算待客了。 他推开门,门外居然没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