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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谁?” “啊?” “我是问那天都有谁在你家?” 阮青愣了一下,随后大笑:“你放心,我太太不在家。” 这个人,其实我想问的是阮淳之在不在,但……也许他们分开住,既然他谈到了他的太太,我就顺便把这话题进行到底吧。 “你太太?她和你分居了?” “有一段时间了,她还在广州。”阮青似乎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阮董。”我突然想起个问题“庆武为什么总要见我?他有爸爸有mama还有jiejie,实在不济,还有叔叔、爷爷,为什么总找我?我和他也不过见过三次面。” “不瞒你说……庆武这孩子让我们宠坏了,我不太管他,他妈又太骄纵他,我与他mama分居后,他就一直很孤僻。他的jiejie庆文很乖,不像他那么另类,两人几乎不说话,淳之因为没有成家没有孩子,在庆武很小的时候就很疼爱他,后来他先回国,等我们一家再回国时庆武已经很叛逆,淳之就对他很严厉,也是全家除他爷爷以外对他第二威严的人。” “那么,他爷爷……呢?现在在哪里?” “还在美国。” “哦。”我点点头“行了,阮董,我知道了,我会去的。” 看来庆武这小子是和我卯上劲儿了,也不知我哪里合这小子的胃口了,不过阮青要我去他家在我这里却是没什么不方便的。毕竟公司是他家的,和他、和阮淳之混好关系没准还可以升职呢! 许娟却很显然不是这个想法。 她凑过来问我:“哎,你和咱们阮董事长相处的可真好啊!中午还一起吃饭,没事时还聊天,啧啧,你们现在什么关系?快从实招来!” 我苦笑:“没什么关系啊,我们不过谈谈家长里短。” “家长里短?他都没成家你们能谈什么家长里短?” 哎,我该怎么跟她解释,此阮董非彼阮董,不出十日,真正的阮董又会坐回原位,到时尽可真相大白!而现在,我能说什么?有句话叫“越描越黑”,我闭嘴不再提这件事好了,让她去猜测吧! 许娟与我相处这一段日子也明白我是个什么脾气了,我不说话就不会再开口,她别想再从我这里得到一个字。 我的好友李红舟称我的这种行为为“宁死不屈”。 回到座位上,QQ上有人叫我。又是老姜。 “孟尔辛我问你,你对我儿子说什么了?” “什么?什么什么?” “你是不是说要做他mama是永不可能的事?” “是。”我承认“绝对是。” “还‘绝对是’?你这绝情的女人!你给我儿子心理造成创伤!你要怎么赔偿?” “你别耍赖老姜,我说实话而已,假若我说假话逞能又不能兑现那才是对他造成伤害,让他接受现实才好。” 老姜很久没有回给我。我都等得不耐烦了,刚要准备“离开”他又说: “哈哈,没事,我也是开玩笑说的那么几句。” 我心想,你脑子长毛了,开什么没内容的玩笑,没事找事干。 老姜这人,因为童贞,所以所做的很多事都让人大吃一惊。我到现在都没适应习惯。 他经常会在我很意外的时间点要我做一些很意外的事。 比如,经过一整天的拼命加班简直累得要死,好容易在九点回了家吃上了饭,他一个微信过来:尔辛,来上网,陪我玩游戏。 我一边按着发疼的太阳xue一边吞着泡面一边在心里咒骂:以为别人都是没事人了,可以随时陪你。 不过这也是老姜天真特别的体现,有时我羡慕他的这份独特,像他这样的人,准可以长寿。 周末的时候,我由阮青用专车接到他家去见那个小少爷。 我们想象中的豪门大宅都是住在一个特大的别墅,三室乃至四室同堂,大老爷振臂一挥所有小辈蜂拥而至,很有封建社会的感觉。可是阮家不同,阮青与阮淳之不同住,听说底下还有一个meimei也不与他们住,人在美国陪老爸。阮青的妻子也不与阮青同住,这一大家子真是四分五裂。 阮青的家不算特别大,但随处都充满了艺术气息。我坐在客厅中,他去了厨房。刚坐那么一会儿,就见一个文静的小姑娘从楼上走了下来,她的眼睛很大,梳着整齐的头发,手中拿本书,看见我既意外又惊慌,站在那里定住不知如何是好。 “你是庆文吧?”我招呼她“来,这边坐。” 她顺从的坐在了我身边,我看到她手中的书是。 我问她:“这样的书,你看着会不会觉得可怕?” 因为她一副娇弱弱的样子,感觉什么都会吓坏她。 “不,我很喜欢这本书,有种阴郁的气氛,希思克里夫与凯瑟琳的感情也是荡气回肠,又感人又让人扼腕叹息。” 还是小女孩。貌似我一直没喜欢过这本书,是硬着头皮看完的。只觉得里面的人是一群疯子。 “你弟弟呢?”我问她。 “他在楼上。”她仔细的打量我,而后大叫道:“你是孟阿姨吧?” “你怎么会知道?” “听庆武说的,爸爸也说有位气质极佳的阿姨,是庆武敬畏的,今天会过来。” 我的名号传得够响的。 阮青端一杯茶,道:“上好的龙井。” “谢谢。”我笑笑“不过我还是最爱黑咖啡。” “黑咖啡?不加糖不加奶的那种?” “是。” “天啊,那多苦啊。”庆文接口道:“怎么能咽下去?” “习惯了,因为以前赶工作经常熬夜,要喝黑咖啡提神醒脑。” 庆文是一幅极其崇拜的样子望着我。 这时,庆武自楼上走下来,看到我似乎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就坐到了我的对面。 我突然感觉我特别招孩子们喜欢,要是开个幼儿园一定受欢迎,我醒悟的有点晚,早知有这个潜力,现在可能已开成连锁店,是个总院长了。 正在胡思乱想,庆武喊我:“想什么呢?脸上笑得那么诡异。” “庆武,不许没大没小的。”阮青斥责他,他马上武装起来,脸上一副反叛的神情,我倒不以为然,拉拉阮青,让他坐下。“没关系的。”我笑道“阮董你就是这样一副严厉的面孔吓坏了子女,令儿子叛逆,女儿乖巧,却又是那种不健康的乖巧。艺术家不会教孩子的呀?” 大概是我话语里的嘲讽意味太强了,阮青的脸有些挂不住。庆武却得意起来,胜利班的看着阮青,我连忙又对庆武说道:“庆武,他也还是你爸爸,教训也是应该的,即使错了也不准不听家长的话。” 哎,话说得深不得浅不得,和稀泥,真是累人,以后再不来他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