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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这个份上,也属成功了。我点头:“一定。” “庆功宴一定要来,你功不可没。” “好。” 晚宴我参加的不少,但这是第一次我打扮的如此精心。 因为想到,今后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再也没有心力去刻画自己了。 与阮淳之结束掉的这段恋情,使我的感情观迅速衰老。 以前的尔辛脸上带着自信的神采,如今的尔辛脸上带着冷漠的风情,却也别有韵味。 所以有人来搭讪。 我在这个公司比较低调,别的部门的人不常走动,有很多人没怎么见过我。 “你是孟小姐吧?很高兴认识你。” 我笑:“我已经辞职。” “啊,为什么?你才帮着公司谈下这桩单子不是吗?” “太过奖了,是上司的功劳。” 一晚上有三两个这样的人来已经很难应付了。可在此之前的孟尔辛,是不知疲惫的,可以应付一整晚。 时间还早,刚到九点,我跟经理打了招呼出了酒店。 有人喊住我:“尔辛,我送你。” 我认出是外贸部的一位同事小朱。 他挥着手臂十分热情:“来吧,上车吧。” 我有些迟疑:“我可以打到车子。” “很近的啊为何要打车?我顺路。” 没有问他怎么知道我家在哪就顺路,我坐上了车子。 反正只有三站地的路程。最多十分钟。 他很惋惜:“你怎么辞职了啊?” 我笑:“身体不好,想在家里静养。” “你确实总是在请假。” 车子开的很慢,我心里焦急。 “尔辛,你今晚……很美。” “多谢。” “我说真的,这不是恭维话。” “多谢。” 他沉默了。车子终于驶进了小区。 “我到了,就在这边停下就好了。” “我帮你开进去。” “不必了。” 松了安全带,他开了车锁,我一只脚才踏出车门,小朱在后面问我:“尔辛,能不能留个号码?可以加你微信?” 我怔了怔。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很想拒绝,但他的眼神带着期待,一时竟然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拿出手机,他扫了我微信,加了好友,他笑嘻嘻的抬着头却又一脸错愕的指着我身后。 我回过头,离我不到两尺的距离里,阮淳之一脸阴沉的看着我,黑色的西装隐藏在夜色中。 为什么?他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的?我竟然完全没听到。 “多谢你载我回来,再见。”我关了车门,往小区里走。 阮淳之跟在我身后。 听见车子开远的声音,我才停下脚,转了头。 他嘴角边带着胡渣。我又开始心疼了。 “交朋友的速度倒是飞快。”他嘲讽我。 “我已经辞职了,不过参加个庆功宴,同事顺路送我回来,哦不,今后也不算是同事了。” 他上下打量着我,冷笑:“庆功宴?看来功劳不小?值得你这般打扮?” “你过来为什么不提前发信息打电话?” “那我还能看到你搭别的男人车子回来吗?” 我撇了撇嘴,他是来求和的,顺便找茬以求台阶下。 可以,这点好胜心我还能满足他。 “听说……那天你住院了?” “不算住院,只是挂急诊打了吊瓶。” “严重吗?” “你看我现在,觉得会是多严重的病?” 他跟着我上楼进了门,在屋里大摇大摆的转了一圈,问我:“猫呢?” “卖了。” “卖了?” “辞职了,连自己都快养不起了,养什么猫。” “呵,你倒真是狠心,养了多时的宠物说不要就不要,怪不得你能这么久一句话都没有。” “一句话都没有?你不也是?” 他斜晲着瞪我:“听说,你告诉他们咱们分手了?” “谁说的?” 他小心防备的盯着我。 我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打开。 他一直一脸阴险的表情,我不禁有些慌,没话找话:“你爸爸回去了吗?” 问完才反应过来,这是最致命的一个问题。竟然忘了那天他为什么发火。 果然,他脸色更沉了,嘶声问:“你很关心他?” “我关心你有没有跟他再起冲突。” 他又沉默了。 他的神色间带了些落寞,眼睛垂着,像做错了事的孩子。 我的心很疼。 伸出手轻摸着他的脸,我柔声:“我曾迷恋过他不假,但那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了。爱,应该是发生在另一个人身上的感受。他从未见过我,我也不会像现在触碰到你一样触碰到他。” 他突然伸出结实的双臂有力的环住了我,极其轻声的,却也坚定的从他口中吐出一句话: “尔辛,咱们结婚吧。” 我不可置信,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又重复了一遍:“结婚吧,尔辛。” “你在说梦话?” “你不是说过,你开始有结婚的打算了吗?不愿意吗?” “我只是觉得突然,以及为什么你会……” “因为之前一直没遇到让我觉得足够好的值得结婚的女人,现在遇到了。” 他捧着我的脸,细碎的从我的额头吻起,一路吻到嘴角。他灼热的目光烧的我脸发烫。 我仓皇开口:“那个……猫没有卖掉,只送宠物店寄养去了。” 他很温柔:“所以呢?” 我害羞:“你说你喜欢小动物,所以多只猫在家里应该不会反对吧?” 他笑了,紧紧搂住我。“当然不会。我也很喜欢小孩子……尔辛,当初你不该不告诉我的。” “对不起。” “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 他伏在我头顶,气息坚定而虔诚。 “过两天我就要回B市了。” “因为这个你着急求婚?” “这之后可能还要再去其他城市,看你愿不愿意跟我一道走。” “结婚程序是边工作边完婚?” 他笑,嘴角带着好看的纹络:“刚好你辞职,我看能不能抽时间出来。你喜欢什么样的典礼仪式?” “旅行结婚。” “那也好,订一个旅行计划。” 我很想问他,阮坚强会是什么态度的,然而在此刻却不敢问,生怕打破片刻脆弱的温存。 我只能暗示:“我可以告诉红舟吗?” “自然。” 告诉红舟,也就意味着庆武阮青都会知道。 他终于点破:“尔辛,你不用担心。我父亲知道我愿意结婚,他肯定会开心死,只会善待你,绝不可能为难。” “看来要在他离开前再去拜访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