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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首辅,好像就是在这一年…… 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早恭妃生产两个月,朱常洛出生在八月,那就是六月……正好就是这段时间,是突然死在任上的,但在这里,他已经病了有两个月了,莫不是现在病情加重了。 她之前也隐约的感觉到,朱翊钧对张居正的态度不像是后世里说的那样忌惮,反倒是挺敬重的,该不会是为了这事儿吧…… “想什么呢?” 朱翊钧的声音突然传来,郑韵猛地回神。 结结巴巴的道:“没,没想什么啊……” 朱翊钧眯了眯眼,郑韵咬了咬唇,才犹豫着小声的道:“皇上是不是因为首辅大人的事情烦忧啊?” 话音刚落,突然觉得那道视线锐利,郑韵缩了缩脖子。 “你倒是看出来了。” 朱翊钧见她害怕的样子,道:“有些时候看起来胆子挺大的,怎么这个时候又这么胆小了?” 她哪里胆大了?一直都很胆小吗?面对能够掌握它生杀大权的皇帝就更胆小了。 郑韵默默地嘟囔来一句。 朱翊钧语气突然沉下来道:“首辅一病就是两个月,朕确实担心,所以你没有说错。” “难道太医就没有办法吗?”郑韵见朱翊钧眉头紧皱,下意识的问了一句,然后又缩了缩脖子,朱翊钧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眸心深处一团漆黑:“太医说,这病是积年累月的劳累所致,如今毫无办法。” 郑韵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下意识的伸手安慰的再他手臂上拍了拍。 察觉到她这个小动作,朱翊钧将她的手拉过来:“好了,睡吧。” “嗯。”郑韵低低的应了一声。 闭上眼睛之前偷偷的看了一眼朱翊钧,见他面色深沉,眸中像是一团不能溶解的墨,黑的太过沉郁。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你们是喜欢在作话里放小剧场呢,还是放历史小科普呢? 第27章 猫儿(捉虫) 身边人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稳,朱翊钧亦是闭上眼睛。 他做了个梦,梦里正是十年前他初登帝位的时候,冯保立在身侧,他看着下面一众臣子,心里激动却又害怕。 人常说,一梦千年,梦中他从十岁登机到如今,好似都经历遍了,其中最深刻的便是那人时常教导提醒,梦醒后也不过是次日清晨。 张诚在外面出声,朱翊钧想了想梦中的场景,倒是记不大清楚了,揉了揉眉心刚坐起来,便感觉道后面有人蹭过来。 “呜……” 郑韵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看见床边一道背影,只看了一眼,又闭上眼睛。 片刻后,郑韵猛地睁开眼,一下蹭起来,睁大了眼睛看着已经起身的人转过身来看着她。 “……”吓死她了,刚刚估计是还没睡醒。 拍了拍脸,郑韵连忙掀开被子起来。 朱翊钧挑眉:“你这是睡醒了?” 郑韵听他语气里好像又一丝不相信,突然想起某一次她趴在床上喊饿的场景,那个时候睡得迷迷糊糊的,哪里知道他在啊?可现在…… “睡醒了。” 郑韵小声应了一声,跟着朱翊钧去了更衣间,见宫人井然有序的伺候着,自己也插不上手,就站在一边陪着。 朱翊钧看了她一眼:“待会儿让人送你回去,好好练字。” 郑韵觉得,后面那一句话才是重点,乖巧的点了点头,等朱翊钧去上朝之后,郑韵才由两个宫人送回钟粹宫。 等乾清宫那两个宫人一走,伴月就迫不及待的凑到郑韵身边:“娘娘,昨日您在那边,没人欺负您吧?” 郑韵心道:别人是没有欺负她,但昨天晚上可是被某个皇帝欺负惨了,不过,看在他心情不好的份儿上,就不计较了,反正计较了也没用,她又不敢欺负回去…… 流云进来,正好听见伴月这句话,顿时瞪了她一眼,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伴月收到流云的眼神,嘟了嘟嘴:“本来就是嘛,我听说以前宜妃去乾清宫的时候可是被欺负的很惨呢,回去的时候……” “伴月,娘娘还没用早膳呢,你去提膳吧。” 流云及时打断伴月的话,伴月看了一眼郑韵,又看了看流云,点头出去了。 郑韵见着伴月走了,才撑着下巴问流云:“宜妃怎么被欺负了?” “娘娘,这些都是陈年旧事,您问这些做什么,伴月口无遮拦,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流云忙道。 “伴月这个性子我看是改不了,不过也不是在外面,说说而已,也没有什么。” 郑韵说完,又看着流云:“刚刚的事情你还没说呢,宜妃怎么被欺负了?” 她进宫之前宜妃就已经去了,一位红颜薄命的女子,她倒是有点好奇呢。 历史上对于万历皇帝的妃嫔描写不多,也就提了那么两笔,而其中笔墨最浓的便是郑贵妃了——现在是她自己,至于其他的人也就是大概知道一些。 当时皇帝大婚之后,进宫的只有一位昭妃,一位宜妃,宜妃早逝。 流云无奈:“娘娘,哪里有欺负?不过是乾清宫那边的规矩重一些罢了,以后若是娘娘过去,注意一些便是了。” “好了,我明白了。”郑韵道。 宫里无非就是那么一点事情嘛,这宫人欺负主子还能怎么欺负?不就是从规矩上为难吗? 用了早膳之后,郑韵看了看外面阳光明媚,便带着流云伴月从钟粹宫出来。 到了御花园,就碰上恭妃,郑韵看了一眼恭妃的肚子,上前行礼:“见过恭妃娘娘。” 恭妃看了一眼郑韵低眉顺眼的模样,淡淡的道:“meimei起来吧,都是一家姐妹,不用行这么大的礼。” 郑韵站直了身子:“这都是规矩。” 恭妃一噎,看着郑韵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但刚刚那句话却让人听着不大舒服,恭妃本也不喜欢她,便摆摆手:“好了,本宫也不打扰你的兴致。” 郑韵看着恭妃离开了,才转头问流云:“刚刚恭妃身边的那个人是谁?” 流云忙道:“回娘娘,那是和嫔。” 郑韵想了想,这个人的存在感太低,没想起来,便作罢了,只是想着,看着和嫔的样子,倒是已经靠在恭妃那边了,不过她这个选择还算是明智,恭妃现在肚子里这个可是以后的皇帝呢,就算是没当多久的皇帝,但那个时候也不是她们应该苦恼的时候了。 到了湖心亭坐下,郑韵趴在栏杆上看着湖中的鱼儿,不禁陷入沉思。 历史上的郑贵妃半生隆宠,可后来却也不大好过。 她如今坐在这个位置上面,不争宠活不下去,争宠就要得罪人,连带着未来皇帝的妈都要得罪了,真是烦恼。 还是争吧,至少当下过的好。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