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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身后跟着她。她一回头,果然又是顾言行。 “你怎么又跟着我啊?”程北路无语了。 “在哈尔滨期间,我会保护你的安全,把你安全送回家之后,我就不会再管你了。”顾言行说。 程北路觉得很烦,但想到顾言行已经如此屈尊地给自己当起保镖了,她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我要回酒店了,你也跟着我?”程北路说。 “那我跟你住同一家酒店好了。” 突然,程北路心生一计,说:“好,你跟我来吧。” 程北路指了指酒店大厅的沙发,说:“你去那儿坐一会儿,我去帮你问问有没有空房间。” 两分钟后,程北路走过来说:“顾老师,没有空房了。” “你在骗我吧?”顾言行说。 “你信不过我?”程北路瞪起眼睛,“那你就别跟着我。” “不不,”顾言行想了想,说,“那咱们换一家酒店住吧。” “我不,我就住在这儿。”程北路说,“要么你走,要么……”程北路不怀好意地挑了挑眉毛,“要么你跟我住一间。” 顾言行犹豫良久,艰难地说:“那我跟你住一间吧。” 这下换程北路傻了,她原以为正人君子中的极品顾言行是绝对不会同意和她睡一间房的,谁知道他竟答应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不太合适吧?顾老师。”程北路说。 “你放心吧,我睡地板。”顾言行有些尴尬地干咳一声,说。 “可是我喜欢裸睡。” “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顾言行十分认真地说。 “……” 摆脱顾言行计划失败,程北路叹了口气,上前带路。 来到房间里,程北路把旅行包丢在地上,说:“你去洗个澡吧。” “你先吧。”顾言行说。 “那好吧。” 程北路洗完澡后,把一条浴巾随意地裹在身上,头发滴着水,走出了浴室。 “你洗吧。”程北路说。 “哦……”顾言行有意地将视线从程北路身上避开。 程北路偷偷笑了,心想:顾老师还真是纯情啊。 顾言行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程北路正在床上装睡,她看见顾言行慢慢地躺倒在地板上时,不禁笑出了声。 “你没睡啊。”顾言行说。 “到床上睡吧,你还真睡地板啊。”程北路说,“我睡左边,你睡右边。”程北路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男左女右嘛。” 好像有哪里不对。 顾言行没有推辞,因为地板上的确不太适合睡觉。 他绕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的一角,拘谨地躺了进去。 程北路躺在床的最左边,顾言行躺在床的最右边,两人都笔直地躺着,他们中间足能睡下三四个人。 程北路关掉床头灯,房间一下子暗了,也静了,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晚安。”程北路说。 “晚安。” 两人互道晚安,其实谁都没有睡意。 过了十几分钟,程北路试探着问:“顾老师,你睡了吗?” “还没。” “那咱们聊聊吧。”程北路难得主动与顾言行聊天。 “好啊。” “顾老师,你多大了?” “三十。” “哦,已经三十了啊。” 程北路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词来——“三十岁大龄纯情老少年”,程北路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不,还要过几个月才是三十。”顾言行纠正说,“你呢?” “我二十一。”程北路说,“顾老师,你结婚了吗?” “还没。” “怎么不结婚?”程北路说,“哦!该不会现在还是条单身……”程北路停住,逼迫自己把“狗”字吞掉,换了个文雅的说法,“……单身汉吧?” “嗯。” “顾老师,你交过女朋友吗?” “当然。” “那你交过几个?”还没等顾言行回答,程北路抢先说,“你先别说!让我猜猜。” “……” “一个?” 顾言行欠了欠身子,转过头惊奇地看她:“你怎么知道的?” 程北路笑了,说:“能看得出来,你的感情经历……不太丰富。” “哦。” “那你跟前女友谈了多久?” “四年。” “为什么分手?”程北路又抢先说,“你别说!我能猜出来。” “……” “是你被甩了,对不对?” “这都能看出来?”顾言行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你是个好人,”程北路说,“好人永远都是被甩的那一个。” 顾言行皱紧眉头,仔细地思考了一下程北路的话,还是没有想通其中的逻辑。 ☆、第5章 那位大姐!你钱包被偷了! 不知是旅途劳顿,还是刚才吞下的安眠药起了作用,程北路有些困了。她看了一眼身边熟睡的顾言行,不知怎么着,有顾言行在身边,程北路觉得很安全。 程北路闭起眼睛,仿佛看到星河流淌,听到“叮叮咚咚”悦耳的声响。程北路沉浸其中,祈祷一夜无梦。 哦,对了,听天气预报说,明天是个艳阳天。 然而那天,老天没有听到程北路“一夜无梦”的祈祷,或许是因为睡神修普诺斯也已经睡下了。 凌晨三点钟左右,顾言行被一阵窸窣的响动声惊醒,他睁开眼睛,看到程北路正面容扭曲地蜷缩成一团,用手使劲地捂着耳朵。 顾言行吓了一跳,赶紧下床查看。 顾言行伸手去试程北路的额头,不发烧。 “程北路,你怎么了?” 程北路痛苦地紧闭着眼睛,不回答。 “程北路,你能听见我说话吗?”顾言行有些着急。 “我……我耳鸣。”程北路吃力地说。 顾言行有些愣住了,过了半天,才问:“需要吃药吗?” 程北路摇了摇头:“没用的。” 那天晚上,顾言行被程北路的样子震惊到了,他一辈子也忘不了她那天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和那双死死捂住耳朵的手,就好像这样就能让她耳边无休无止的鸣响声停下来,而顾言行知道,那是没用的。而他更忘不了的是那天他深深的无力感,他很想要帮她,但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呆呆地看着她痛苦的样子。 那是第一次,顾言行第一次深刻地体会到“抑郁症”三个字的意义,远不止他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早上,顾言行起床的时候,程北路已经换好衣服了,被耳鸣折磨一夜后,程北路的脸色竟然还不错。 “你还好吗?”顾言行问。 “我?我有什么不好的?”程北路漫不经心地回答,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