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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要孤苦终老。” “简直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罗恩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罗恩,”程北路突然认真地说,“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也许三年,也许五年,也许十年,这取决于我能撑多久。我每撑一天都很痛苦,每一天都筋疲力尽,偶尔有快乐的时候,但很快又没比快乐多千万倍的痛苦埋没。这就是我的生活,跟我在一起是没有幸福可言的。我不想毁掉任何人,所以我最好还是一个人。” 罗恩凝重地看着她,过了好久,低了低头,又重新抬起来,说:“好吧,我不会逼你了。” 程北路笑了笑,说:“我就知道,你总是会理解我的。” “可是,北路,”罗恩说,“不要说什么你只能活三五年的话,至少在我死之前,你不可以死。” “唉,这要求有点太高了吧,”程北路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可不能保证做到。” “别废话,我的葬礼还得你来主持呢。” “啥?!这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 “哦,好像是哦……”罗恩说,“咱们今天都在说些什么啊!什么死不死的,咱们还有大好的年华等着咱们去挥霍呢!对吧,北路?” 程北路笑了笑,然后大声地回答:“对!” 两人看着屏幕里的对方,不约而同地笑了。 “你知道我现在在哪儿吗?”罗恩说。 “你那儿一片漆黑,我怎么知道你在哪儿。” “我现在站在泰晤士河边上呢!不远处就是伦敦塔桥!”罗恩有些兴奋地说,“我照给你看。” 罗恩把手机翻转过去,程北路摘掉墨镜,眯起眼睛,隐约地看到两座尖形方塔,一座桥横跨其中。 “还有……”罗恩又将屏幕转向河面。 黑暗中,一条白色小船悄无声息地徐徐开过泰晤士河面,守住了属于这座城市的宁静。 “等我们都毕业了之后,我们去旅行吧,环游世界!”罗恩激动地说。 程北路看着罗恩,突然觉得又感动又心酸,一滴眼泪悄然落下,程北路飞快地抹掉眼泪。 “好啊。”程北路含着泪笑着回答。 ☆、第27章 把每一天都活成临终的样子 周三的早上,几个室友难得早起,程北路有些诧异,把头探出床,问常冉:“今天早上不是没课吗?” “今天有物化实验啊,你忘了吗?”常冉说。 “……物化也有实验?!” “嗯,咱们哪门课没有实验啊?”常冉见怪不怪地说。 “哦……苦逼的化学系。”程北路叫苦不迭。 程北路爬下床,简单地洗脸刷牙,两手空空地跑去实验室。 程北路赶到实验室的时候,同学们早已落座,顾言行已经开始讲解实验原理和实验方法了。她小心翼翼地拉开门进来,顾言行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讲课。 常冉向她招招手,程北路小跑过去,坐在她旁边。 “今天的实验两人一组,咱们一组吧?”常冉说。 “好啊。” “你怎么什么都没带啊?”常冉见她两手空空,问。 “需要带什么吗?” “实验书和实验报告啊,”常冉说,“还有白大褂。” “哦……我还以为什么都不用带呢……” 常冉并没有介意,笑着把自己的书推到她们中间,说:“没事,看我的书吧,一会儿实验数据也我来记。” “哦。” 顾言行继续讲解实验方法,程北路发现自己一个字也听不懂。 过了一会儿,顾言行说:“大家都明白了吧,那就开始做吧。” “他讲完了?!”程北路问常冉。 “嗯。” “可我还是不会做。”程北路毫不羞愧地说。 “顾老师布置过预习的,你没有预习吗?” “我连有实验都不知道,怎么会预习呢?” 常冉笑了,说:“没关系,我会做,你帮帮我就好,反正一组只要交一份实验报告。” “哦,好。” 程北路翻开实验书,终于知道了自己要做的实验是什么——测定饱和蒸汽压。 同学们都热火朝天地动作起来了,顾言行在实验室里踱来踱去,指导实验。 走到程北路身边,顾言行停下来。 “你怎么不穿白大褂?”顾言行问她。 “我的白大褂上个学期被硫酸烧了个窟窿……” “……下不为例。”顾言行正色说。 “嗯。” 说完,顾言行转身走向别处。 今天,顾言行对程北路的态度有些冷冰冰的,这让程北路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欣慰,看来顾言行真的被她伤透心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程北路呆坐在一旁,像个智障一样地看着常冉熟练地调节桌上的气压计和加热器,一步一步地完成了每一个实验步骤。 程北路百无聊赖地托起下巴,环视周围。 顾言行正在俯身帮旁边的组调节气压计。 程北路不自主地盯着他看了起来,他神色严肃,一边看着仪器上的仪表盘,一边用手熟练地拨动仪器上的旋钮。他穿着一身白大褂,脖颈处露出条纹衬衫的衣领。 程北路有些出神,竟然可以有人把白大褂穿得这么好看。 她盯着他看了好久,直到顾言行调节好仪器,抬起头,目光刚好撞上程北路。 她与他对视了两秒,然后慌张地扭过头。 常冉看到她的样子,笑着问:“你今天怎么老是盯着顾老师看啊?” “啊?我哪有。”程北路死不承认。 “怎么样,他是不是很帅?”常冉笑嘻嘻地问。 “嗨!一般般吧。” “顾老师!”常冉挥手叫他。 顾言行走过来,程北路别过头去。 “怎么了?”顾言行问。 “上次收的作业什么时候去取啊?” “明天你有时间吗?” “明天下午可以。” “那就明天下午吧,我一直在办公室。” “嗯,好。”常冉甜笑着说。 顾言行往程北路身上瞟了一眼,说:“程北路同学好像对实验不太熟悉啊。” 程北路转头,看他。 “我看你们组的实验好像一直是常冉一个人在做。”顾言行说。 程北路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怨念——这分明是在公报私仇嘛! “不不不,是我们两个一起做的。”常冉替程北路打圆场。 顾言行笑了笑,问:“那程北路同学在这次实验里都负责哪些工作啊?” “……”程北路想了半天,说,“我负责给常冉同学加油助威。” “……”顾言行温和地笑了笑,没再说话。 也许是实验比较简单,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