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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你竟然就因为这点病逃课不去上学?!” 这点病? 把程北路折磨的痛不欲生,几乎要将她的身心撕成碎片的的病,在爸爸眼里只是“这点病”? 他用着轻描淡写的三个字否认了程北路承受的一切痛苦。 程北路冷笑了一声,转而大声张狂地笑起来。 “你这是什么态度!”mama愤怒地看着她,指着她的鼻子说,“我看你就是在逃避!别拿这些个狗屁病当借口,你就是不愿意努力!” 程北路突然觉得好累,那种熟悉的疲惫感从身体里一点一点渗出来。 她软绵绵地靠在病床上,不想再说一句话,只觉得又想笑又想哭。 “怎么?你们的女儿得了这种病让你们觉得很羞耻吗?”程北路笑着问他们,突然觉得好委屈,眼中盈满泪水。 这时,陈医生闻声走进来。 “你们是?”陈医生问。 “我们是程北路的父母,”爸爸说,“我们女儿没有病!我们要马上带她回家!”说完粗暴地抓起她的胳膊要把她拽走。 陈医生上前阻拦,被程爸爸一把推开。 程北路拼命挣扎,突然眼泪决堤。 她真的累了,甚至连大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虚弱地说:“你们能不能不要再折磨我了。”程北路无力地笑着,皱了皱鼻子,泪水一涌而出,“我好累啊,真的,你们让我喘口气好不好……我不指望你们理解我,但至少让我喘口气,不然我真的会死的。我要是真死了,你们折磨谁去啊。” 说完,程北路笑了,笑得泪水纷飞。 mama看着她,气不打一处来地说:“你少在这儿要死要活的!你凭什么!我和你爸从小让你吃过一点苦吗!我们从小就让你吃好的用好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指责我们!我和你爸小的时候吃不饱穿不暖,我们受了多少苦你知道吗?你吃的苦连我们的百分之一都比不上,你竟然指责我们!我们可真是把你惯坏了!” 就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候,顾言行偏偏回来了。 他刚一推开房门,就看见怒火中烧的程北路父母、不知所措的陈医生、以及情绪失控泪流满面的程北路。 程北路看着顾言行,觉得心乱如麻。 看到顾言行,程爸爸愣了愣,然后突然明白了似的,一个箭步冲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哦,原来是你!我们家北路最近不在宿舍,原来是跟你住在一起!我就说我们家北路绝不会一个人跑到医院来!是不是你带她来的!” 顾言行定了定,挣开他的手,上前用身子挡在程北路前:“请你们冷静一下,北路刚刚接受治疗,请你们不要刺激她。” “你算老几!凭什么拦着我们。”程爸爸气冲冲地说,“我们是她的父母,我们今天一定要带她回家!” 顾言行依旧坚定地挡在程北路的前面不肯让开,说:“走不走要听北路的,如果她不愿意走,我是不会让你们把她带走的。” “你们在谈恋爱吗?”mama突然幽幽地问。 顾言行愣了愣,回头去看程北路,不知该怎么回答。 mama突然怒不可遏地冲上来,抡起手朝着顾言行的脸扇去,程北路疯了一样地爬起来,可是终究没能阻止她。 程北路陡然震住,“啪”,清脆的一声,听在程北路的耳朵里仿佛炸雷一般,她无力地瘫软下来,心仿佛被撕成碎片——这一耳光比打在她自己脸上还让她难过,还让她耻辱。 “一定是你勾引我们的女儿!你不配为人师表!”mama愤怒地说。 “别说了!”程北路泪流满面,绝望地说,“我跟你们回家。” ☆、第38章 千篇一律的离别 “别说了!”程北路泪流满面,绝望地说,“我跟你们回家。” 顾言行回过头,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我跟你们走。”程北路又说了一遍。 “北路!”顾言行看着她。 程北路笑了笑,摇了摇头。 “你们出去等我吧,”程北路对父母说,“我收拾一下东西。” 程爸爸恨恨地看了一眼顾言行,拉着mama走出病房。 “真的要走?”陈医生问。 “不走怎么办呢。”程北路无奈地说。 “那治疗呢?” “电疗可能没法再做了,不过你开的药我会按时吃的。”程北路说。 “好吧。”陈医生无能为力,看了顾言行一眼,说,“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陈医生走出病房,轻轻关上门。 “为什么答应跟他们走?”顾言行的语气很急。 “他们是我父母,不走怎么办。”程北路摊摊手。 “如果是因为这一耳光的话,你没有必要走。”顾言行说,“我不在乎。” “我在乎。”程北路眼角抖了抖,“对不起……” “我真的不在乎的。”顾言行看着她说。 程北路避开他的目光,下床,简单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朝门外走去。 出门前,她回头,笑了笑说:“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北路。” 她没再说话,径直走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程北路心如死水。 那一巴掌,把她打醒了。 她能给顾言行的,只有伤害,不是吗? 回到久违的家,程北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任凭父母轮番轰炸,就是不开门。 她按住胸口,倒在床上,慢慢蜷缩起来,像一只被剥了壳的虾米。 慢慢地,她静下来。 是时候该好好想想了,她和顾言行的将来。 和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她很快乐,即使时常会被抑郁症折磨得身心俱疲,有他在,她就会觉得倍感安慰。他让她知道,人有七情六欲,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然而,她现在才明白,她的这种快乐是像是阳光下五彩缤纷的泡沫,一戳就破。因为她是个病人,她终究没法给他完整的爱情。 也许,离开他才是正确的。 程北路苦笑了起来,胸口一阵一阵地抽痛,但又觉得欣慰,至少现在想通还不算晚。 她打开床边的柜子,里面有几瓶威士忌。她打开一瓶,喝了一口。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程北路打开手机,看到一条未读短信。 不看也知道是谁发的,在这个世界上,关心她的人又有几个呢。 程北路点开短信:“还好吗?说好给我打电话,怎么不守信用?” 程北路笑了笑,心却像是被撕扯着。 她蜷坐起来,拿着手机,慢慢编辑好一条短信:“顾老师,我们分开吧,我觉得很累。” 程北路呆坐在床上,久久也未能按下发送键。 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凌晨两点钟。 他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