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上任帝都警备队队长
杀人魔斩首赞克被路叶斩杀。 这个消息传播得非常迅速，一时间成为了帝都大街小巷议论的话题。 赞克就像是童话里夜行的怪物，杀戮着夜间外出的行人。 而怪物如今得以被制裁，帝都的人们重新获得了夜间外出的自由，这让他们喜出望外。 在这个日趋腐败的国家之中，在晚上喝点酒，找点乐子是人们为数不多的能放松的方式了。 另一边，帝都警备队的饭堂中。 穿着制服的人员不断流动着，但几乎每个人都会把眼神往路叶身上瞄。 毕竟警备队的人都知道，斩首赞克曾经是监牢中的刽子手。 能当上那个牢狱的刽子手的人，身手肯定是相当不错的。 再加上帝具的辅助，就更难对付了。 本来大家最近都有些烦心。 一来是队长欧贾被贼人所杀， 二来是斩首赞克重出江湖，再度作案， 平常帝都，都是安安稳稳的。 虽然偶尔有些烧杀抢夺之类的事情，但很快就能摆平。 至于更阴暗的事，那也不是他们这些小小的警备队成员能够插手的。 但上述的两件事情就不一样了。 虽然性质与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差不多，但它们的影响力之大，足以在帝都之内引发sao乱。 市民们人心惶惶。 警备队的队长都被杀了，那有谁想要杀他们这些老百姓还不是轻而易举？ 这不？ 欧贾前脚一凉，后面马上来了个专门砍别人脑袋的赞克！ 于是警备队的成员们这些天加班加到吐血。 大家都忙得焦头烂额的，不仅出巡的次数增加，巡逻时间延长。 更让人烦心的是，偏偏还找不出什么线索。 欧贾那边目前只能确认到是熟人作案。 这倒不是因为警备队的成员能力太差，而是有人从中作梗。 这个人不是路叶，也不是正义感扭曲的塞琉，而是欧贾手下的“心腹”们。 虽然他们在欧贾生前对其俯首称臣。 但欧贾死了之后，这些人是最害怕被发掘出欧贾死亡真相的。 别的暂且不提。 这些年来，光是各种贿赂他们就收了不少，干坏事的时候也从欧贾那里得到了庇护。 所以，并不是害怕杀死欧贾的人是个高手，要找他们麻烦什么的。 而是欧贾一死，调查过程中势必会发现他那大额的财产。 因为本人已经不在了的原因，欧贾做过的那些事也会浮出水面，进而让他们受到牵连。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所以这些家伙一直都在妨碍调查的进行，转移瓜分财产的同时为欧贾所做的事情做销毁与掩盖罪证，拼了命的不让调查继续下去。 拜此所赐，欧贾的身体到现在都还没有火化，要不是被冰块冻着，早就发烂发臭了。 而斩首赞克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神出鬼没的典范。 这就真归于警备队的成员们能力不足了。 毕竟他们大多都是些武艺超出常人的普通人，连赞克的衣角都摸不到。 综上所述，这下可谓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这两件事像是山一样压在警备队队员们的肩上。 来自帝都高级官员的催促，让他们心烦意乱。 而路叶的出现，极大地帮这些人缓解了压力。 赞克一死，顺利地安稳了民众的心。 虽然杀死欧贾队长的人还没有找到，但官员已经散播了“欧贾就是被赞克杀害”的这种消息。 一石二鸟了属于是。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不少人都对路叶改观了许多。 本来以为他就是个刚进来的，没什么本事的新人。 但谁能想到路叶一下子就搞出了一个大新闻。 单枪匹马地把赞克给宰了！ 要知道那家伙可是偷了典狱长帝具的家伙。 对于一个要战斗的人来说，有帝具，与没有帝具，那是两回事。 所以在警备队的成员们看来，在他们之中最厉害的，除了有帝具的塞琉，就是这个从乡下来的小子，平时温温和和的，见谁都打招呼，让人讨厌不起来，还深受警备队中几个大龄未婚美女的青睐，没想到杀起人来也这么狠，连赞克这种狠角色都拿下了。 于是在开饭前有人也去问了路叶一下，你从小在乡下长大，砍人倒是挺熟练的？ 路叶想了想，很认真的回应说，其实不管是什么，只要是杀都是一样的。 杀人跟杀猪没有区别，瞄准心脏或脑袋，一刀的事儿。 唯一的特殊就是，前者跟你是同类，后者不是。 杀人的人能够领会到被杀者的情感，但大概不会领会到猪的。 话语戛然而止，后面的内容路叶没说，那人也没问。 但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了。 杀人多简单？ 活生生的人，一刀割掉喉咙，不需要很大的力气，人就没了。 猪也差不多，虽然被割了喉管可能会继续挣扎一会儿，但总归还是要死的。 虽然杀这个字对于生命来说没有区别。 可是对于人类来说，它比想象得要沉重。 所以当那个人问路叶这个问题的时候，路叶想起了苇名一心和只猩，以及布莱德之前说的话。 杀不是问题。 怎么杀，为什么杀才是最重要的。 赞克无差别杀人，犯下了滔天大罪，这就是为什么杀他的原因。 跟是不是乡下长大其实并无关系。 …… 路叶在饭堂慢悠悠地吃着午饭。 反正事情解决了，工作瞬间就轻松了不少。 不过在队员们忙碌的时候，他仍旧在摸鱼就是了。 他这是在等待消息。 赞克是臭名昭著的通缉犯，奖赏足足有一万之多。 不过路叶对于钱财并不是那么感兴趣。 他要的是更高的地位，也就是更高的权力。 在帝都呆的这些天，他已经充分地在这座城市里寻找过了碎片的下落。 星灵碎片会以各种形态出现，这点小白已经讲过了。 不仅如此，它蕴含的力量足以改变世界。 在《紫罗兰永恒花园》中，得到了碎片的上校以一己之力影响了西方大陆战争的局势。 而在《只狼》里，因为得到碎片的是正处于养伤状态，隐于仙乡中的樱龙，所以没有对那个世界造成什么太大的波澜，路叶是在为薇尔莉特治愈龙咳的过程中回收了碎片。 而在《斩·赤瞳之瞳》这个世界中，路叶学聪明了。 他开始主动找寻碎片的线索，试图从历史的长河之中，还有近些年有没有发生异样事件来判断星灵碎片的下落。 可是这几天他在帝都一番打探，也没发现什么线索。 既没有什么异象，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传言。 唯一没有去过的地方，就是位于帝都中央的山上的皇宫了。 但那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 宫殿之内的戒备极其森严，据说光是轮班值守的卫兵就超过一千之多，更别提那些王公贵族身边的那些实力高强的护卫了。 路叶也想过要不要潜行进入皇宫。 但赤瞳对于他这种行为进行了严肃的指正教育。 皇宫之内高手如云。 有的人能够只凭借气息就能敏锐地察觉到周遭是否有人。 要是潜行有用，那夜袭小队早就潜到皇宫内部开杀了。 所以路叶觉得， 既然硬闯和潜入不行，那就光明正大地进入。 依靠地位的上升，来顺利进入皇宫，寻找碎片的下落。 不过说实话。 仅凭这次杀死赞克的功劳，说不定不会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提升。 但这并不是无用功。 功劳是需要积累的。 有了这一次斩杀赞克的功劳，那么再干一些事情，帝都上面的人就会慢慢注意到自己。 比如，搞一下之前跟随欧贾的那些家伙。 他们虽然有着帝都警备队的身份，但跟随欧贾的这些家伙，私底下也是劣迹斑斑。 处理掉这些人，揭发他们的劣迹，又是一笔不小的功劳。 路叶的算盘打得叮当响。 这个国家虽然腐败，在大臣的庇护下，贪官污吏多得一笔，凡是敢妨碍他们的人，全部都会被清扫，但这并不妨碍他们需要有能力的人替他们办事。 路叶一边想着，一边吃着土豆烧rou。 不过话说回来，薇尔莉特在玛茵那边待了几天。 自己这边也安顿下来了，是时候把那丫头带回身边了吧…… 虽然想见就能见到。 但是，不在身边的话，总感觉少了些什么，浑身不自在。 “路叶大哥，路叶大哥！！” 路叶抬头，因为有人突然在叫他。 映入眼帘的是三张灿烂到傻逼的笑脸， 因为太过灿烂，不仅让路叶想起了小学的时候乡下的爷爷家里养的那只黄色土狗。 每次自己去玩的时候，它就会撒着丫子奔来，那张狗脸也笑得十分灿烂，眯着眼睛，嘴角咧开，还有一对耷拉着的耳朵。 与眼前这三人相比较起来，那只大黄狗还多了一个动作，那就是吐舌头。 而伊耶亚斯、沙悠、还有那个叫塔兹米的小伙子，可不会在笑的时候把舌头斯哈斯哈地吐出来。 还没等路叶开口，这三个人就眼冒精光地凑近了。 “路叶大哥，您杀了那个杀人魔赞克的事情是真的吗，好厉害啊！”塔兹米单纯的眼神中满是崇拜，估计是想起了什么小说里的英雄故事。 “大哥大哥！”伊耶亚斯也凑过来，以打了鸡血般的兴奋说道，“那个赞克的赏金可是有一万多呢，发了啊！我能不能拜你为师啊？！” 沙悠作为女孩子，虽然为了保持矜持什么也没说，但那红扑扑的脸蛋足以证明她心中的激动。 “你们先别这么激动……” “路叶大哥有什么指示？”伊耶亚斯挺直了背脊，一副待命的样子。 路叶能够闻到这三人身上的酸臭味。 虽然眼前的“甘、文、崔”一个个看上去都精神百倍。 但其实这些天来他们都没怎么好好休息。 欧贾在家中被发现死亡的时候，他们拼了命的在帮忙搜集证据，但却被几个看上去很凶恶的前辈骂了。在斩首赞克重新出现在帝都的时候，他们更是主动加班整夜搜寻赞克的踪迹。 沙悠甚至还想出了以自己便装作为诱饵，来引诱赞克上当的方法。 “要不……先洗个澡？”路叶建议道。 三人同时愣了一下，抬起胳膊嗅了嗅，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后退了几步。 “就算是为了升官发财，也不用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吧？”路叶有些无语，虽然其他人也很累，但可不像你们这样，看上去就像是在荒郊野外摸爬滚打了几个月。 “怎么能这么说呢……” 令路叶有些惊讶的是，名为塔兹米的少年严肃了起来。 “警备队的队长可是被贼人杀了啊，而且那个叫赞克的杀人魔又在帝都行凶，虽然我们来帝都是为了赚钱寄回村子里去，但是对于这种恶行，怎么能放任不管？” “就是说啊，居然杀戮无辜的路人，这种事情怎么能被允许？”伊耶亚斯握紧了拳头，“这种行为，不就跟那个叫做艾莉亚的女人一样吗？” “想起那个女人，我就火大呢。” 沙悠闭上眼睛，额头都是青筋。 即便到了现在，只要一想起那晚见到的仓库之内的清醒，一想到自己差点就会变成那样，沙悠的火气就忍不住地上窜，像是火山爆发的前兆。 路叶一愣，随即心头一暖。 没想到这三个家伙还蛮有正义感的。 为了不让杀人犯杀戮更多无辜的人，就拼了命的追查线索。 要是欧贾那货有你们一半的良知，也不会落得这种下场。 “我的意思是，努力可以，但别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就算你们加班加点地干，找到了赞克，要是没有得到休息，又怎么可能打得过对面？” “说的也是啊……”伊耶亚斯若有所思，不过下一秒他又自信地握紧了拳头，“不过不碍事的，我和沙悠还有塔兹米都精神得很，三人合力，绝对把那个叫赞克的揍趴下啊！” 路叶摆摆手。 “好好，我相信你们，打了饭没，先坐下来吃饭吧。” “好嘞！路叶大哥你可得好好给我们讲讲你是怎么打败那个赞克的，我听说他有帝具呢！” 就在众人坐下的时候，突然大门被人推开了。 所有人都看向那个身影。 赞克被杀的消息在帝都传播的当天中午，路叶就得到了帝都官员传下来的指令。 “警备队成员，路叶，从今天起，你就是帝都警备队中新的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