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七十四章 离她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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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庚铅金的送展人也在这里,刚才沉童便是与对方对话。不过这位似乎对自己送展之物十分有信心,一直在这边看。 很多人一看这是块儿大型的硬通材就连连摇头,出价的人很少,而且出的价也基本不高,大抵都是不想冒这个风险。 宁夏倒觉得没什么,还觉得挺好的,看了有一阵,打算落个价,到时候也方便知道公价。 “扶风道友,好巧……” 一点都不巧,好不?怎么又是你? 宁夏心下警铃大作,上次也是这样,这家伙忽然冒出来看上她买下的东西。这次不会又来吧? “冒昧问下,怎生感觉道友对鄙人似乎戒心十足的样子……在下自问可不曾得罪过道友。”这位态度称得上十分亲和的青年有些无奈道。 宁夏谨慎地道:“没有,道友怎会有这样的想法?”她是防范对方,但这也不纯纯的正常么。 修真界这样的地方对谁不都得防范一点,宁夏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更何况对方之前的表现还真不简单。 “我见阁下与万澜宝宗的沉道友来往也不似这样紧绷,可是鄙人不经意间冒犯了道友以至于此?”对方颇有些苦笑道:“如果是因为我那日盲价收物之事,道友也不必太在意,当时真的只是一时兴起。” 宁夏:…… 人家沉童那叫真偶遇,而且态度就挺正常的。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的这位很危险。 而且真的不用解释得这么清楚。你这不是等于问她‘为什么讨厌我’么?你自己看看,这是一个正常的、懂得距离感的人会说的话么? 人家都表现出这样避而远之的态度,还这样问……纯纯的废话,还叫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无奈,她也没法撇脸径直走开,毕竟在修真界这样的地方交不交朋友是一回事儿,但莫名其妙给自己招仇又是另一回事儿。那便陪他聊聊,看看对方这么热衷接近她到底想做什么? “不知道友可是看上这块儿庚铅金……我是看你已经在这里看了许久了。”对方神色似乎有些无奈。 他上手查看了想着块儿庚铅金道:“这块儿庚铅金色泽乌沉,形成年份至少在万年以上,外附一层薄薄的青金光泽,应当曾在泽水浓厚的地方蕴养过一阵。但内不透光,敲之沉闷,灵流注入后走一段便卡一段,内外质地是不一样的,看后段灵力沉滞的感觉外部的结构材质应该更突出点才是……” 宁夏本想着稍微听听,没想带对方竟然还真的挺专业的,跟她之前的判断像了个七八成。她可是用神魂之力辅助,加上阵法传承附页的一些零零碎碎的技巧,在挑选灵材上已经有了一些心得。 只是他更偏向内部是中空的,因为内部有一小块儿区域灵力进去如同泥牛入海,没有任何灵流反馈,而且也不见反射阻隔,这种情况内部中空的可能性比较大。 “没想到合浦道友对灵材也颇有研究……”宁夏道。 “家师好研究阵道,这些年我为他收集了不少灵材,所以小有经验。” “这块儿庚铅金品质也确实可以,但如果小友想入手也不宜过高的价格购入,还是有不小风险。庚铅金虽也算是价值比较高的高级灵材但并不稀缺,中土有几个固定出产的地方,产量比较稳定,大型卖场都比较容易找到。如果道友比较需要,我那边收藏了一批,也可以低价出到给道友。” “……合浦道友,老实说,我只是个寻常的修士,实在不知为何会引得阁下这般另眼相看。”宁夏有些忍不住了,拒绝也不是,接受这莫名由来的好意感觉更不得劲儿。 她实在不想跟这位玩绕圈子了。翠微真君也说过论玩心眼子,两个她估计都抵不住对方,要随便信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坑里。 “无他,某也只是想要交小友这个朋友。”对方神色不变地道:“说来也怪,我见到道友总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不知道是否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 宁夏不置可否,也不接茬。怎么可能见过,她从前可是在东南边陲……等等,不对,她没认出但总觉得眼熟的人最后好像已经碰上好几个了,都是在那秘境或秘境相关那段旅程碰过头的。这位难道也是—— 萧白笑了笑:“扶风道友,你……” “离她远点。”一道冷硬的声音插进来。 宁夏当即感觉有人在身后拽了她一下,就很突然,完全没有察觉有个人出现在身后。 她心下一惊就想挣开,重寰已经被激出鞘,并且难得有些激动的翁鸣,但又不知为何没有直接攻击。 “扶风,是我。”有点陌生但又好像似曾相识的女声……见鬼的,她最近跟似曾相识过不去了,到底还会冒出来多少故人。 但是直接喊名字道号的肯定就是认识的人了。宁夏收了下动作朝拽她的人看去。 嗯……脸她其实是不大熟悉的,但是她还是马上就认出来了。 唐媚儿。 对方正好也对上她的眼眸,常年覆着严霜的眼眸带上了一丝温和:“认出来了。”虽然是疑问的语句,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宁夏点点头。她认得出来,怎么认不出,好歹也是同生共死过的,当初又是依托对方的弟弟才从那死地逃生,她自然是印象深刻。 只是没想到多年没见却在这里碰头了。 “唐道友,好久不见。”宁夏不清楚对方的道号,所以以姓称呼,以示自己还记得。 对方嘴角勾起一抹澹澹的笑,似乎很满意她还记得。 “好久不见,不过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她微微侧身把宁夏隔开,对上了自她出现便神色不明的青年。 “萧白,我想你要找的不是她吧。很抱歉并没有如你所愿死去,我……回来了。”女子一字一句地道,似乎在品味自己说的每一个字,或者应该说她心中的每一丝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