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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 秦柠悠悠一叹, 微微笑道:“我这叫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檬檬,咱爹走的早,秦家只咱们三个人, 不管怎么讲, 也莫要与jiejie疏远了。” 这是她的亲人,秦檬这个软和的性子, 表面上看着改了很多,但是骨子里还是变不了的,恐怕她觉得天壤之别, 自此不来往才好。 那将来秦举人问起来,她怎么回答才好。 自己富贵了, 便看着弟弟meimei穷困潦倒吗? 真是枉费爹爹多年教导。 秦檬不言语, 她心里是有这种想法的, 爹爹和阿末封了爵位,带来的好处已经足够了, 没必要再攀扯jiejie,婆家虽然省心,就怕有些不长眼的亲戚打着旗号,丢了jiejie的脸。 丢了爹爹的脸。 李氏顺手夹在二人中间,大大咧咧道:“二姐怕什么,都是自家人,姐夫家没有半个亲戚,咱们就是唯一的皇亲国戚,若是有那不长眼的找事,阿末就能找人打死他们。” 今天进宫,在姐夫面前唯唯诺诺的静安侯,她在宫外有幸见过一次,那人打街上过去,她站在街边张望,就看到那人华丽的轿子,威风的家丁仆役。 如今,也该到他们秦家了。 秦柠笑了笑,转而问道:“我还没问你名字,真是……” 她神色有些不好意思,总不能当面叫人家李氏。 “大姐叫我芳芳就行,我小名芳芳,家里人都这么叫。” 若是叫弟妹,总觉得太客气生疏了,一般人家亲亲热热的,哪有这种令人牙酸的叫法。 秦柠便笑道:“芳芳说的对,你是我秦柠的亲meimei,有什么可怕的,若是你婆家有人胆敢找事,总有人替你收拾他们。” 不管再好的姻缘,也总会有几家亲戚令人无话可说,总不能因此就不敢发达不敢富贵了。 秦檬这小心谨慎的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秦娘子也不是这般人,更不必讲秦举人了。 秦末一直跟在后面,这会儿才道:“大姐,我回去再跟二姐说,咱们姐弟好不容易见面了,说点别的吧。” 秦檬实在是举棋不定,真不知道该不该答应秦柠。 在她这辈子的想法里,答应的事就要做到,不能做到的,就千万不要承诺。 秦柠依旧握着秦檬的手,无奈道:“得了,jiejie不逼你,这傻丫头,小时候跟我抢衣裳首饰的劲头呢。” 秦檬这辈子所有的勇气,都用来跟秦柠在小时候打架争抢东西了,还经常因为年龄小抢不到,偶尔抢赢一次,就是秦柠在让着她。 秦檬便笑笑,低声道:“jiejie,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我也心疼你呀,爹爹让你照顾我们,也让我照顾你,可是我什么都没能帮到你。怎么好意思借你的势力。” 秦柠心里有些柔软,轻叹道:“你呀,哪天有阿末的脸皮才好,我好歹不为你cao心了。” 都是做娘的人了,脸还这么软。 难怪钱元恒说,若是秦娘子死了,秦檬和秦末一个都活不下去。 秦末年纪小,秦檬又不能撑起家事,那可如何是好。 幸好秦娘子撑了下来,护住了一双子女。 秦柠几人说着话,身后的假山边突然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诶呦,那梁贵妃,陛下什么时候把她看眼里过,还敢私底下诅咒皇后娘娘,这是想死的吧。”一个小太监尖着嗓子道。 “梁贵妃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人家是天下第一大族梁家的千金小姐,盛气凌人久了,何曾将别人放在眼里,估计以为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一样好欺负呢,也不睁眼看看什么情形。”小宫女嗤笑:“皇后娘娘生了嫡长子,陛下就这么一个儿子,任他天大的恩情,比得过血缘亲情吗?” “说起来,陛下当真是万分看重皇后娘娘了,梁贵妃之前挑衅皇后娘娘,陛下当着皇后娘娘的面说是禁足,回去之后,把什么都给人收了,天天清粥咸菜,就为了给皇后娘娘出口气,梁贵妃养尊处优长大的千金小姐,哪受得了苦日子,这才疯了的。” “何止呀,我有个老乡在承乾宫当差,陛下做这些事,可一件都没告诉皇后娘娘,私底下跟袁公公讲,怕皇后娘娘知道了心里害怕,我的天呀,要是赐给我这么一个男人,哪怕是要饭我也认了。” 秦柠默默听了听,半晌没说话。 这两个人的对话,假的很,一听就是受人指使故意来讲的。 这个人,大概就是钱元恒了。 秦柠大约能猜到他想干什么,忍不住摇头笑了笑,拉着秦檬,无奈道:“我们走吧,带你们去别的地方。” 钱元恒说不定就在哪里藏着呢,也不管身上的伤口了,真是胡闹,若不是人多不好拆穿他,秦柠怕是要骂他一顿。 多大的事能比得上他自己的身子。 不知轻重。 在不远处的树林间,钱元恒怀疑地盯着袁桓:“你不是说这样成吗,为什么阿柠没有一点反应?” 还摇头,是觉得他傻还是怎么回事? 袁桓也满脸困惑,“按理说,皇后娘娘应该很感动啊。” 不说热泪盈眶,也该泪盈于睫,泣不成声吧,这淡然的反应,让人摸不着头脑。 女人心,海底针,他就算不再是男人,也不懂这个事。 钱元恒为这件事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中午用膳的时候,一切都还很和平,整个场景其乐融融的,钱正轩坐在秦柠旁边,和秦末聊天的时候,钱元恒还觉得高兴。 直到晚上送走了秦家人。 承乾宫的寝殿里一向是不留人的,到了晚上,除了摇曳的烛光,只剩钱元恒和秦柠二人。 秦柠沐浴完了,披着长发坐在床边,眉眼笑如天边月。 “阿恒,我听承乾宫的宫女说,,你今天和袁桓去御花园了,是真的吗?” 钱元恒心中一跳就想摇头否认,但是秦柠那眼神,就是认定了这个事实,否认也没用。 该不会是袁桓那馊主意被阿柠发现了吧,要怎么办,着急。 “嗯。”他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期望秦柠放过他。 “你是不是忘了,你身上还有伤?”秦柠冷声道:“钱元恒,钱大壮,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我为了你这点伤,天天闷在寝殿里陪你,你自己却一旦都不在意。” 她多喜欢御花园呀,为了钱元恒忍痛割爱,结果这人就这么对待她看重的伤,是不是不想好了。 钱元恒单手拥住她的肩膀,自责道:“阿柠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发誓没有下次了。” 秦柠冷笑:“你不是故意的?你敢说那两个在那唱大戏的人不是你安排的,钱元恒你有什么话不能直接对我说,你就是脸皮再厚几分,我又不会嫌弃你,学这些乱七八糟的花招干什么?”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