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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晏玉知道这个“她”是谁。 “她不找了,没必要告诉她。” “你不怕我把你的事告诉她?” 晏玉弯起坏笑,“两年前你都隐瞒了,现在我为什么怕?” “和她交往是为了这事?” “一开始是想打探荆山之玉的消息。”晏玉无聊地从柜子抽出一张白纸,折叠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有道谜题,以前解不开,心里不自在。不过——”他折了一个纸飞机,向前一扔。“现在日子舒适,不问旧事了。” 飞机打了个转,尖头朝下,落在了地上。 第53章 丛林 # 053 “如果你对荆觅玉有二心,我不会放过你。”秦修玉起身离开。他无需听承诺的漂亮话, 嘴皮动动的事, 谁不会。 晏玉如果不是看在荆觅玉的面子上, 才懒得和秦修玉解释。 现在不止荆觅玉一方在寻找拍卖会的何扑玉, 晏玉猜到事件背后复杂。 他知道荆山之玉和古董有关。 他不问荆觅玉。 因为他有预感, 两人在这事上的身份, 有些麻烦。 她退了一步,所以, 他也跟着退一步。 ---- 五月中, 北秀已是夏天。 晏玉陆陆续续把日常用品放进来, 赖在了荆觅玉的小房子。 床上的大黄鸡, 迁到了沙发,和小熊相依为命。 荆觅玉无意说起,这只小熊是她和秦修玉重逢时,她逼着他去夹娃娃, 拿到的。“秦修玉夹娃娃真的超级厉害。” 晏玉听完就把小熊塞到大黄鸡之下, 还把大黄鸡狠狠地压了压。 “幼稚。”她说,笑着。 同居一个星期之后,荆觅玉发现, 晏玉日常毛病不少。 他早上有起床气。 他一个到处投资的商人。别人累死累活,他躺着数钱。每天睡到自然醒。 她是朝九晚五的打工族, 有时公司开早会, 她早早起床, 会把他吵醒。 他不高兴地臭着脸, 却又下床给她做早餐。 荆觅玉购买的锅锅盆盆,在晏玉住进来之后,才发挥了最大用处。 她掐掐他那张臭脸,“你回去睡吧,我上班了。” 他更臭,“我送你。” “不用了。” “我送你。”他捧起她的脸亲几下,起床气会散不少。 不可否认,虽然没有惊天动地,但是,荆觅玉越来越喜欢这样的生活。 老周知道她和晏玉同居时,惊讶到把老花镜一摘,“你怎么喜欢那种花花公子?我给你介绍的,哪个比他差?他除了那张放荡脸,还有什么好的?” 老周就是见多识广,精确地概括了晏玉的特质:放荡。 荆觅玉认同老周的看法。 晏玉真的放荡,尤其在床上,什么花样都有。 除了床事,他在其他时候都宠她。不计较她的过去,不逼迫她把心里的那人拔走。 她就当养了一只欲求不满的小鸡崽了。 她说:“优点还是有的,煮饭好吃。” 老周痛心疾首,“你早说你喜欢厨师啊!” 她笑了笑。 晏玉的厨艺都是靠美食App培养起来的。他学习能力奇高。除了游泳,她不知道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她和他很少提及过去。 秦修玉陪她回忆童年,晏玉和她畅想未来。 晏玉没有和她说过爱这个字,她也没有。 其实,这个世界大多数人,都不能和自己的最爱过一生。 外公外婆的故事,是难得一遇的爱情奇迹。现实不是童话。 她经历过最深刻的爱情,现在遇上一个合适的男人。 这就够了。 ---- 碧鸦犀的慈善会在五月最后一个星期六,晚上六点入场。 上午,余星河去一所大学踢球,打电话来问晏玉过不过去。 晏玉和荆觅玉前两个周末都窝在家里。 这天,她说要出去散心。 校园也是一个培养感情的好去处。晏玉和余星河约了时间。 余星河的足球赛是和大学生比胜负, 晏玉对球赛没兴趣,到了后,和余星河打一声招呼。开局没几分钟,他就拉着荆觅玉撤了。 余星河在场上奔跑着,已经留意不到看台的情景。 荆觅玉望了一眼绿茵场。“你不管余星河了吗?” “他都下场了,我坐边上能给他什么帮助?”晏玉头也不回,“走吧,去逛逛。” “去哪逛?好热啊。”这学校校道的树都是小苗儿,没有绿荫,整条路被照得发白。 路面冒着无形的滋滋蒸汽。 不少女大学生撑着阳伞走过,她的伞落在了车上,只能掏出防晒露,往自己手臂猛擦。 晏玉悠哉地到了图书馆。 馆外有家咖啡屋。 进入室内,空调风一吹,她顿时神清气爽。 晏玉走到窗边,拉开木椅让她坐。 她拿纸巾按了按脸,浅黄的粉底淡淡粘在纸巾上。她揉成一团,放在桌上。“不会每次余星河比赛,你都过来这里乘凉吧。” “别告诉他。”晏玉笑。 兼职的大学生服务员礼貌地递过来饮品单。 晏玉照例可乐。 荆觅玉点了一大杯冰咖啡。 她起身去扔纸团时,偶然看到窗边那藏在木桌下的椅子上,放着一个袋子。“谁落东西了吧?” 她走到垃圾桶扔纸团。 晏玉拽出了袋子。 那是一个简单的帆布袋,黑乎乎的。正面印着复古门扇,蓝色的扶字,提手旁竖得老长。 荆觅玉弯腰在他身后,问着:“扶蓝?” 晏玉把袋子给她,“应该是女孩子的,你看看有没有学生证什么的。” 她接过,“不敢翻东西,我交给服务员。” 荆觅玉询问了之后,知道这是店里某本书的周边。 这时,有位可爱的女孩进来,着急询问帆布袋。得知没有丢失,她笑着道谢。 荆觅玉眼见窗外的太阳火辣辣的,买了那本H和F,N和L不分的书。 离开咖啡馆,她手举帆布袋,当遮阳帽。 晏玉接过来,“我给你挡吧。” 她被阳光照得眯起眼。 晏玉和那人的性格完全不同,不过偶尔有那么几回,会说一样的话,做一样的动作。 她以前不敢回忆大学时期,因为痛苦。 最近偷偷地打开记忆盒盖,曾有的甜味飘了出来。不再只有浓烈的绝望,与他经历的美好渐渐想起来了。那是她人生珍贵的宝藏。 她和外婆曾经去过一个美术展。 有一个学生作品是残肢,堆在展台上。 乍看有些吓人。 她还小,躲在外婆身后。 外婆说,那些手脚,堆得很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