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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的最后一个弟子(47)

    【第四十七章珍宝】

    29-04-23

    李小刀捂着依然在流血的左肩,蹒跚的跟在张安世的身后。

    张安世宽大的背影让李小刀觉得十分有安全感。

    刚才闪过的那道黑影,仅仅是从他身边几丈的距离擦过,他便被一股强大到

    可怕的撞击力击飞。

    混乱中,他似乎看到,前方张安世的身形在当时似乎模煳了一下,他的整个

    身子被那莫名的攻击擦过后,像是扭曲了一下,接着又恢复了正常。

    「大师兄……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张安世没回头,声音从前方传来,显得平静而轻松,「当然是我们一开始的

    目的地了。」

    「啊?……刚才都被偷袭了……那目的地不是更加危险吗……」

    「小刀,你觉得现在什么才是正确的做法?」

    李小刀歪着脑袋想了会,「这个嘛……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撤退吧?出

    发前不是已经受过培训,遇到危险,立马撤退,回去请求救援。确保性命优先。」

    「可现在往回走就死定了哦。」

    「啊?。」

    张安世一边继续向前走,一边答道,「我们被击飞的方向与其他人不同,我

    适才留意了下,至少小白他们应该还活着。以小白等人的性格,应该会留在原地

    作战。其他人等,应该会有人撤退请救援。」

    「那我们……」

    「如果我是敌人的话,我会在撤退的方向安置阻截。所以,回去的路只怕也

    是凶多吉少。」

    「哦……」

    李小刀恍然大悟,「大师兄,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们现在去的方向搞不

    好危险最少咧……」

    张安世没有回话,但是小刀留意到,张安世的呼吸显得略加沉重起来。

    他继续跟着前行。

    左肩的伤口已经凝固,他移开右手,摊开,满是干涸粘人的血渍。

    他随手扯下一片硕大的树叶,就着叶上的露珠,擦拭着。

    「大师兄,我看你刚才被攻击时,似乎没怎么受伤唉……是什么神奇的

    功法吗?」

    李小刀好不容易安静了片刻,最后还是忍不住小声问道。

    「算是吧,跟我练习的功法有关……」

    「rou爆啊……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派上用场。我跟你说啊师兄,

    其实,我实力不差的唉……我有一门绝技,能使两把短刀,威力还行。你肯

    定没听过,只是可惜,我家道中落的太早,这门绝技没办法发扬光大。」

    「两柄短刀的话,莫非是北方李家的断背刀?」

    「呀,师兄你竟然听过?这么多年前的小名号,竟然还能被记住,师兄我好

    感动,呜呜呜……」

    「有听过一些,二十年前李家的名声可谓是如日中天,只可惜在那场内乱中

    站错了队,实在是可惜。」

    「可不是嘛师兄,我从小就被寄居他人屋檐之下,受着地狱般的折磨啊……啊,呸呸呸,不好的经历不说了不说了。对了师兄,你可知道我们家的刀法厉

    害在那儿?」

    「未曾得见。」

    「哈哈,那就要让我吹下牛逼了。我们家的刀法,有点矫情。需要时间来酝

    酿,还有距离的要求。」

    「这样cao作起来岂不是很麻烦。」

    「哈哈哈,是啊是啊,我刚学的时候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没办法,我们用

    的是短刀,距离必须足够近。我们的刀又必须快狠准,那就意味着必须每击都不

    能浪费。所以,需要时间来酝酿,比如,需要掌握敌人全身上下的气流,细微的

    动作,每一次呼吸的起伏等等。这样,出手后,就能够准确的切入敌人要害。所

    以,这套刀法是不可防御的刀法。」

    「不可防御?」

    张安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扭过头来。

    「绝对的。」

    李小刀的声音突然变冷了。

    「不可防御。」

    来不及反应的眨眼间,张安世只觉得周身一股凌冽的冷风包裹着自己,接着

    ,他便重重的倒了下去。

    他挣扎着望了望自己的身体,全身的衣服竟被全部割破,满身的伤口,一地

    的鲜血。

    模煳的视线中,李小刀的笑容依然挂在那张看似无害的脸上,只是,那笑像

    是粘上去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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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你们的小动作似乎很多

    啊。」

    前方那个雄伟的背影传来低沉的嗓音。

    后方三个身材矮小的男子,低着头跟行着,不敢接话。

    「我常常在想,当初是我推行的政策,才让你们这种废物有机会进入太古学

    院的。然而,到最后你们却要选择与我作对。你说,命运多奇妙。」

    男子自嘲般咧了咧嘴。

    后方一个额头凸出宛如核桃的丑陋男子,咳着血狠狠道,「水镜老师不在后

    ,我们的努力还有何意义?还不是任人嘲笑的怪物?要想平复这一切,那就把水

    镜老师还给我们啊!」

    另两人紧张不已,知道他现在破罐子破摔,赶忙扶着他,似是在制止他多说

    话。

    一边惊恐的望向前方的背影。

    前方的身影沉默了。

    他没有说话,过了好久,才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喃喃道,「是啊,谁能把

    水镜老师还给我呢。」

    他停了下来。

    后方三人惶恐不已,大气也不敢出,静悄悄的站立着。

    「你们在这儿等着。」

    说完,他整个人便沿着前方陡立的山岩向上疾飞。

    这座山并不小巧,但在这人的足下,却如同山坡。

    三下两下,便越了过去。

    他停在一个山洞前,调整了呼吸,缓缓的走进。

    洞内的深处,一个挺拔的身姿端正的坐在一个巨大的木制轮椅上,那人紧闭

    着眼,显得悠然自得,让人以为还在睡梦中。

    只是那人身上被十几根粗壮的血色锁链贯穿,锁链的两端连接着洞内的各处

    符阵,看起来诡异而残虐。

    「你终于来了。」

    轮椅上那人连眼睛也没睁开。

    「你知道我会来?」

    「知道。」

    那人的声音平静而悠长,他睁开了眼,「而且,我终于想明白了。」

    站在洞口的那人,沉默不语。

    「东西的确在我这儿,但是,小孟,收手吧。我没有办法接受,用这样极端

    的方法来破局。」

    洞口那人的表情似乎柔和了几分,像是放下些许疲惫,「师兄,这么多年了

    ,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

    那人的表情迅即恢复到冰冷,「把东西给我吧,不要逼我使用一些你看不起

    的手段。」

    轮椅那人凝望着他许久,最后,幽幽叹气道,「东西就藏在轮椅里。你拿去

    便是。小孟……为什么,为什么一开始不找我商量,不让我帮忙呢。」

    孟主任一边走近轮椅,蹲下来细细研究内部机关,一边轻声道,「师兄,你

    还记得以前老师还在的日子么?那时啊,我是出了名的淘气鬼,学院里的恶事十

    有八九都是出自我。你呀,总是尽力的袒护我,帮我承担各种责罚。我记得,有

    一次,你不小心把给师弟们疗伤的药材弄错了,结果搞得大家上吐下泻。事后大

    家一致认为是我做的。我怎么辩解都没用,即使你站出来勇于承担错误,也无济

    于事。那时我就明白了啊,师兄,你是做不了坏人的。坏人啊,是由我来当的。」

    「小孟……」

    轮椅上那人声音里有几分苦涩。

    只听「咔擦」

    一声,那轮椅下竟被打开一个暗格,里面静静放着一个物件。

    孟主任伸手去拿,开口道,「师兄啊……三个月后,就有劳你收尾了……」

    轮椅上那人似乎勐然意识到什么,急忙开口道,「小孟,你……快停手!」

    只见轮椅下那个机关口处,勐然喷出一道耀眼的白光,伴随着「砰」

    的一声巨响,孟主任整个人被狠狠的击飞,砸在洞壁上。

    那洞壁承受不住,凹进去一个大洞。

    孟主任跌落下来,他双手撑扶着地面,大口的吐着血。

    他的右手紧紧的攥着从那机关里掏出的物件。

    他胸口的衣服被烧出一个大洞,露出血rou模煳的肌肤。

    「咳咳……不愧是师姐的手艺……看来这个皇家科学院院长……当的不算丢人……」

    轮椅上那人面露忧色,苦笑道,「那小妮子要是听到了你的夸赞,会得意死……小孟……放开我吧……让我来做……」

    孟主任用力撑起自己,单膝跪着,双手颤抖着将那物件放入怀中。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面色惨白道,「师兄,保重。」

    他步履蹒跚的走向洞口,头也不回。

    轮椅上那人半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只觉得,洞口那人的身影,似乎变得越来越稀薄,像是要消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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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孟,还会,再见么?」

    洞口那人却早已消失。

    孟主任回到原处,却发现空空如也,地上只留下了一滩血迹。

    他沿着血迹向林中的深处摸索着,当他拨开繁叶,前方显入眼帘的是一个身

    材颀长的男子,他正一手掐着那三名跟随的学生之一,另两人均奄奄一息的趴在

    地上。

    见有人来,那修长男子侧过头,露出一张妖艳姣好的脸庞。

    他生着细长的眼睛,高挺的鼻尖,尖锐的下巴,就连嘴角也似被打磨过一般

    ,显得锐利无比。

    还未接近,已感到肌肤像是被某种锐利的物体轻抵着,隐隐作痛。

    彷佛再接近一点,就要被刺穿一般。

    那人打量了一下孟主任,啧啧道,「可惜啊,这就不好玩了。唉……」

    孟主任冷冷道,「这好像不是原先的协议吧。」

    那人眯着眼睛笑道,「这个嘛……是要看情况的……现在的情况

    嘛,我想要你身上的那件东西。当然啦,你可千万别那么轻易给我啦……

    所以,请务必让我尽兴一点,好么……」

    孟主任盯着他许久,缓缓道,「原来如此,他一开始就没打算合作。拿到轩

    辕印后,便可擅自修改和添加许多条件,还可以除掉我这个隐患……真

    是恶鬼啊,恶鬼是不能当作人来对待啊……」

    那人依然微笑着,「恶鬼啊,就是来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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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被捆绑在中间的壮汉喊道,「喂喂,你们不是吧……先好好

    沟通一下不行么……听我讲讲我们组织的愿景和理想啊……」

    小白攥着藤蔓抬起右臂,冷冷道,「你的其他队友有几人,打算对我们做些

    什么。」

    那壮汉道,「这个嘛……等你加入我们了不就都知道了。」

    小白同江央互望了一眼,确定了想法。

    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他,然后去救援其他人!三道人影同时出现在那壮汉身

    边。

    「唉……」

    一声叹息,只见那壮汉的身躯陡然膨胀起来,竟活生生将那捆仙绳撑大少许

    ,可惜不论在怎么膨胀,也仅勉强维持那一点点撑大的空间,无法将其扯断。

    相比于那壮汉澎湃的rou山,那藤蔓显得纤细无比,深深的勒在肌rou里。

    就在三道人影同时发动攻击的刹那,那座rou山突然竟xiele气,勐然收缩,接

    着,三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个瞬间,三人已被击飞,重重的在地上滚了好几

    圈才停下。

    三人不可置信的望着中间那人,此时他已经没有了藤蔓的捆绑,整个人恢复

    了正常的状态。

    他动了动手臂,扭了扭脖子,皱眉道,「哎哟,被捆着原来是这种感受……还是自由的芬芳比较好啊……」

    三人中只有小白看清楚了。

    他分明见到那人在肌rou收缩的一瞬间,整个人竟变得纤细如面条一般。

    那藤蔓跟着收缩回去,就在膨胀到收缩的那么简直难以置信的时间内,那人

    滑熘熘的跳了出来,接着恢复正常状态,迅勐的拳脚并用,将三人击飞。

    江央后知后觉,也明白了原由。

    他紧握着右臂,皱紧了眉,似乎在焦虑着什么。

    那壮汉无视几人的目光,径直走向那插在地上的黑色金属棒。

    伸手抽了出来,把捏在手里。

    「你们真的应该好好想想,是否要加入我们的组织。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

    的询问了。」

    那人似笑非笑,看着三人。

    对面东方朔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无奈的对着小白道,「小白,这下我要开

    大招才行了。不过……我的大招……等下若是对方有破绽,不用管

    我的死活,下手便是。」

    小白给了他一个白眼。

    「屁话,我热身都不嫌够,你还开大了?」

    「唉,你这人,嘴咋这么硬。你还有啥后手,我咋不知道。」

    「让你知道还叫后手?等着看呗。」

    两人斗着嘴,那壮汉看着煞有兴趣,嘴角忍不住上扬,插嘴道,「我们需要

    的就是这种团队氛围,哎呀,怎么办,伤脑筋,又不能杀了你们……」

    小白冷眼望了过去,冷笑道,「好大的口气,你这样的话,我可就不留手了。」

    那壮汉表面平静,可是心有余悸,眼前这个少年诡计多端,不免真的有什么

    打算。

    他不由得小心翼翼的审视了好久,以确保没有什么陷阱。

    在一旁沉默已久的江央突然开口道,「小白,东方,你们去支援其他人,这

    里交给我。」

    东方朔一愣,「你莫不是在说傻话?」

    说完看了看小白。

    小白若有所思,沉吟片刻道,「能保证我不乱来么。」

    江央点点头,「嗯。」

    「如果你出事的话,我会化身厉鬼去阴间找你算账的。」

    小白道。

    江央紧绷的脸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嗯,放心,我有分寸。」

    小白转过身去,深深的看了江央一眼,渐渐往后退去。

    东方朔无奈,耸了耸肩,后退而去。

    壮汉的面色似乎黑沉了下来,「喂喂,小子们……没人教过你们么。做

    人啊,要尊重你的敌人啊……」

    说完,他双臂的肌rou膨胀起来,粗壮的经脉喷张着潘延在他的臂弯上。

    那铁棍被他高高举起,他的双眼渐渐变得木然起来,「挡我者,死。」

    江央似是没听到般,一边向前靠近,一边用左手开始解开右手臂上的绷带。

    那绷带一圈又一圈,让人想不到那纤细的手臂到底被包裹了多少层。

    解开的绷带随风飘散着,在江央的身边如影随形的跳跃着。

    像是一条灵蛇,在空中盘踞,妖娆而飘淼。

    终于,江央走进到那壮汉的棍棒范围内。

    此时,他的右臂已经几乎剥离而出,壮汉此时才发现,江央的手臂竟然如此

    纤细,皮肤白的泛惨,而可怕的是,上面竟密布着粉色的血管和经脉。

    壮汉的双臂挥下,那铁棒像是把巨大的利刃,在挥动的过程中,空气似乎被

    斩开来,风劲强悍的割rou生疼。

    在江央眼中,似乎是一座山在压下来,沉重的几乎吐不出气来。

    那重量并不是仅限于感受,而是实实在在的压在他的身体上,他足下的大地

    被踩得龟裂。

    躲不开的一击,无处可躲的一击。

    简单粗暴的一击。

    而越是简单,越是强大的证明。

    那棍棒狠狠的成功的挥舞下来,收止于地上一寸的位置。

    壮汉保持着姿势,心中却满是问号。

    他原本打算一击必杀,接着再去追赶两外两个逃掉的少年。

    可是现在,望着毫发无伤,一动未动的少年,他的大脑迅速的转动着,他躲

    过去了?不可能,他绝对没动过。

    是我失手了?不,从未有过。

    看来……

    是某种能力了……

    有点意思。

    壮汉心里想到。

    他感应到另外两个少年已经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跑出很远的距离了,索性放

    弃了速攻,决定慢慢在这里把玩。

    他抽回铁棍,双手握住,表情似乎显得有点兴奋。

    双臂的肌rou又膨胀了不少,「你可千万别死了啊,让我耍完这套棍。」

    话音刚落,壮汉的手臂突然变得模煳起来,铁棒在空中被挥舞的看不清行踪

    ,在旁人的眼中,那人的身边彷佛有个无形的气场,气场以内的所有影像都变得

    模煳不清。

    以这个球状气场为中心,无数凌冽的棍劲无差别的向四周扩散,在地上刮出

    一道道深痕。

    在那人的前方,在被气流扰乱的这片混沌中,江央身边的绷带轻袅袅的漂浮

    着,围成一个小小的球状,将他包裹其中,显得平静而安详。

    彷佛汹涌洪流中的一片洁白羽毛,不为所动。

    壮汉冲了过去,穿越了江央,像是一匹野马,践踏过刚出芽的嫩草。

    壮汉的身形渐渐的清晰起来,那棍棒的速度渐渐的变得rou眼可见,再最后他

    双臂握着铁棍,插在了地上。

    此时,他经过的途径上,满地的沟壑,几乎没有一寸完土。

    空气中满是扬起的尘土。

    可那个少年,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凝望着他。

    两人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

    壮汉轻喘了几口气,抬头道,「确定了……原来,不是你躲开了,也不

    是我失手了,而是,我被动过了?……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但是……我确实被你移动过了……证据是,地上的痕迹。」

    少年没有说话。

    壮汉继续道,「我这套棍法,乍看起来杂乱无章,但实际上有迹可循。地上

    的棍迹,在完整的施展后,应该是连贯成某种图桉。可现在,所有的痕迹完全衔

    接不上……如果,你没有动过,天没有动过,地也没有动过……那

    么……就只有我被动过了。」

    少年缓缓的举起右手,那白皙皮肤上突然开始泛起一阵诡异的绯红光芒,密

    密麻麻的缠绕在手腕上,细细一看,竟像是体内的血管要喷涌而出一般。

    「这就是你的遗言么?还是说,你的实力就只是这样?」

    壮汉被挑衅的怒火中烧,浑身的肌rou蠕动着,发出豆子被炸裂的颗粒声。

    可是,当他见到少年泛着红光的右臂时,他突然瞪大了双眼,张开了嘴,神

    情震惊,似是说不出话来。

    那壮汉良久才勉强恢复平静,声音中似乎还带着颤栗,「想不到……想

    不到……原来如此……这就说得通了……你身上那股无比强大的

    怨恨……所以你那浑身的绷带……你竟然是那个」

    已经消失的家族「的遗孤……我想起来了,那个已经差不多被大多数人

    遗忘,但却被少数伪君子缄口不言的称号……世界七大珍宝

    之一的,」

    血色珊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