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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 谭檩心里微怒,忍痛开口“你要是觉得对不起我能否听我一言”是他亏欠她的,林珮真被杀那晚,他明明可以救她的,但因为有私心让她惨死,如今也算还了一命吧 林珮真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 谭檩嘴唇煞白,“别再与她作对了,去过自己的生活吧,别继续活在仇恨中了,我会派人将你母女安顿好,别再回来了” 林珮真掩面,她也很累,有时也会怕,林琲凡带给她的绝望恐惧,她想报复回去,却从没想过自己如今重生了,回到了熟悉的时代,有了喜欢的人,想到这里,林珮真转过头“你会娶我吗” 谭檩垂眸“不会,今日将你送走后,我便会离开让她安心,这样这件事才能结束” 林珮真听了他的话,心里酸涩,沙哑开口“好,我答应你,我会离开,我不会再与她纠缠”话说完,就要离开,谭檩却抬眸看向她的背影,淡淡道:“你本来叫什么名字” 林珮真一怔,脑海里浮现的竟然是她那个遗忘许久的名字,垂下眼帘,缓缓开口“白惜华” 上一世她是丽妃,闺名惜华,她在大好的年龄奉绮罗郡主的命令入宫嫁给比她大了足足五十多岁的祁峘帝,本以为她听命行事早晚有一天会和家人团聚,但等待她的却是死了一条,那天在斩腰台上她很疼,很绝望,她恨她,但看到谭檩受伤,她突然不想继续下去了 好了,便到这里吧,她怕了,她也累了, 林珮真一走,谭檩粗粗的给自己上了药包扎了伤口便去了林府 林琲凡刚刚收到青衣的消息了,他们失手了,微微叹了口气,将手里得一枝梅花重新插回白玉瓷瓶中,丫鬟来报的时候,她已经想好了说辞 看到谭檩她先是一惊,几步上前正要开口,谭檩却躲开她的手率先道:“我对你确实留有余情,但那些余情今日便去的干干净净,我不会揭发你,但你答应我再不对她下手” 谭檩对林珮真的话始终是半信半疑,今日经历了此事他不想再自欺欺人了,林琲凡与自己想象中的女子全然不同 林琲凡不想与他撕破脸,垂下眼帘,也不再与他蛇尾而是淡淡的开口“我信你不说,但她呢,她现在处处与我做对,我不能信她” 谭檩闭上双眼,叹息般开口“我会将她送走,连带她的母亲沈夫人一同送走,我定然会说到做到,你且记住一旦你杀了她们母女,我便将我知道的呈禀圣上” 林琲凡迟疑半晌而后点头“好,你也不要忘了今日说的话” 谭檩没有看她,转身离开 或许是寒冬里的缘故,又或许是一系列让她心□□化的缘故,林琲凡站在原地,浑身发冷,她有多久没仔细赏过雪景了,看着院子里白雪皑皑的景象,林琲凡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了,她到底真的在现代生活过,还是这本就是她呢…….. “郡主,下雪了,回房吧”杜鹃看着自家小姐站在雪地里一动不动的模样,心里怕她稍后一个不顺责骂,随即上前轻轻劝道 林琲凡收回去接雪花的手,缓缓垂下眼帘,她是林琲凡,是要成为琳琅皇后的人,已经走了这么久,她不能停下了,谭檩,你既然不能成为我的人,那我也不能这样留下你 谭檩打点好一切,便启程了,刚刚走出良都不远,便听到马蹄声,勒马回头看到来人淡淡开口“别送我了” 祁晔收到消息便策马过来,谭檩很奇怪,一早和他要了些侍卫,再见时就要离开“你不是喜欢远行的人,究竟发生了何事” 谭檩垂下眼眸,看着马儿的项颈,“没什么事,只是想出去看看” 祁晔蹙眉看着他,谭檩却勒马掉头,背对着祁晔缓缓开口“你要小心”一个是他的好友一个是他曾喜欢的人,不知道怎么办 天边已有红霞,日头马上要升起,祁晔看着谭檩远去的背影眉头紧蹙 天一亮,院子里的大雪已经被扫的干净,丫鬟端着参汤进了内室“郡主再喝些参汤吧” 林琲凡皱眉摆了摆手,丫鬟放下手里的参汤退下,待丫鬟离开后,林琲凡再次开口“说罢” 青衣的肩上还渗着血,面色发白的道:“谭公子连夜将二小姐和沈夫人送走,他身边有淮王的人,属下没敢紧跟,但二更后,谭公子独自回来后,三更一过又出了门,属下打听谭公子要出门短行” 短行 林琲凡放下手里的食箸,“带些人跟着,时机一到便杀之,别留痕迹” 青衣垂首应是离开 青衣出了良都便循着谭檩离开的方向离去,因为他走早,青衣追起来颇为困难,但好在还记得谭檩走时穿的衣衫 谭檩所穿的衣服都是谭夫人在百织堂定做的,百织堂向来只为达官显贵定做衣服,在百织堂定做的衣物都十分别致,所以越往北越荒凉的地方他找起来越方便,毕竟那衣服寻常人家是穿不起的 追了些把个时辰,太阳渐渐落山的时候青衣终于发现谭檩的身影,怕他察觉一路远远跟踪到了客栈,青衣擦拭好手中的剑,来不急发信号给其他人,提剑便去了谭檩所在的房间 青衣放了烟,而后悄悄进入内室,正要靠近那床榻时,一禀棱齿剑便抵在他的脖颈 秦恒眉头微蹙,淡淡开口“是何人派你来的” 青衣一怔,这人不是谭檩? 秦恒将手中的剑骤然收紧,青衣不动声色的便掏出手中的药粉向他眼中撒去 秦恒猝不及防被那药粉袭中,青衣趁势离开,秦恒暗恼没带侍卫出来,揉了几下眼睛再睁开眼时突然发现眼前一黑 马蹄声阵阵,孟昭一看到不远处有微光闪烁,想来定是客栈了,看了看天色,决定在这客栈休息一晚,勒马靠近灯火出,却意外的看到了一人,她此行只有九望门的人知道,他也是九望门的人,知道也不奇怪,孟昭一渐渐靠近那伫立在客栈长亭前的人,刚一凑近便发现不对劲,明明自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