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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过去了,但徐砚还是寻上门来了。 为了什么事,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出来。 徐砚被请进厅堂,魏大老爷就怕他发作,屏退了下人,结果听到他淡淡地说:“我要见你们老太太。” 魏大老爷的冷汗霎时就从额头渗了出来:“徐大人,上回的事是老人家糊涂了,如今她卧病在床,撞着头,怕是更说不清楚。” “那我且听听魏老爷怎么说?” 青年优雅地喝茶,说话间眸光斜斜扫过来,叫人不寒而栗。 魏大老爷抹了一把汗,赔笑着说:“徐大人,这事哪里有什么再好说的,是老人家年纪大了,糊涂了。” 何况这是家里秘事,怎么能说! 魏大老爷只求徐砚高抬贵手,莫要再追究了,又指天赌誓道:“徐大人,初宁就是我魏家的表小姐,我魏某人的嫡亲外甥女,绝对不会再有那天的事情发生。” 可徐砚是不会信的,他有自己的思量,真相到底怎么样,他回京了就能查!而今日来主要目的...... 徐砚哂笑一声,把袖中那页帐取出来,放在桌案上,手指轻轻一敲。 魏大老爷当即探头看过去,下刻吓得直接从椅子里滑到地上,大惊失色指着那张纸说:“这、这个是!” “魏大人既然说是老太太糊涂了,那我就只当老太太糊涂了,但这白纸黑字的东西,恐怕是不能糊涂。魏大人说呢?” 徐砚笑得云淡风轻,身子微微前倾,锐利的眸光对上魏大老爷惶恐的眼眸。 ——这人是有备而来! 魏大老爷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一样,在他的注视中,扶着椅子都没能站起来。是徐砚搭了把手,将他好好送回椅子里坐着,似笑非笑地睨他。 “徐大人,你想要下官做什么,下官什么只要能做的,必定应下!”魏大老爷也没有与他对峙的力气了,颓然地问。 徐砚重新坐下:“魏大人果然是yin|侵官场与商场的人才,心思透亮得很。” 说着,屈指在桌案上又轻轻一敲,似乎很满意他的识趣。 魏大老爷闭了闭眼,唇还在颤抖:“徐大人请说。” 徐砚也就不再和他打太极:“初宁因为你们很伤心,即便身为长辈,也不该口出狂言,那便是为老不尊,倚老卖老了。魏大人,是也不是?” 魏大老爷能怎么说,把柄在人手上,又是事实,也只得忍着心惊说一声是。 徐砚又说道:“既然魏大老爷也认为如此,那这事就好解决了。我要你们魏家请宴,给初宁赔不是,并且要杭州府的人都知道,是你们老太太待她刻薄。” 什、什么?! “徐大人,这......” 这传出去,魏家哪里还有脸呆在杭州府,连对一个失持的小姑娘都刻薄,又哪里还有好的姑娘家愿意嫁进他们魏家来! 徐砚却不给他分辩或讨价还价的机会,也不要那帐页,直接站起身,把手拢进袖子笑得温和无害。 “如此,我就等魏大人的消息了。还有......只要她没死,她就得给我出来做陪着!” 作者有话要说: 嗯,互撩的日子还会远吗? 当然是不会啦! 第53章 徐砚的到来无疑又让魏家陷入一翻混乱。 魏大老爷从来没想过他有如此狠戾的一面, 帐目上明明点明了还有提督府的关系, 一般人见着不该是避开吗, 结果他大刺刺就撕了下来, 用来威胁他们。 这威胁,仅仅是要为宋初宁出一口恶气。 魏大老爷神色颓然地坐在花厅, 魏三被兄长差人急急忙忙叫回来, 这快十一月的天,硬生生赶出一身汗。 “大哥,怎么了这是?是娘亲又觉得哪里疼吗?”魏三老爷进了厅,一屁股坐下, 忙让丫鬟给自己端茶喝。 “并不是。”魏大老爷声音透着几分无力和虚弱,把那张帐页递给兄弟。 刚刚才喝上茶的魏三就‘噗’一声,茶水全给喷了出来,连带那帐目都被浇个透湿。 他扬着那张湿哒哒地纸,震惊不已:“大哥哪里来的,谁撕了!不要命了!” 弟弟吓得一颤一颤,魏大老爷眸光闪烁着说:“这就是来要命了,徐三拿着过来的。” 一句话, 魏三差点又要惊得叫出声,好在他兄长已经娓娓道来,打断了他的慌张。 等听完事情来龙去脉后, 魏三还是冷静不下来:“我怎么觉得这徐三就是拿捏住我们,他是不是猜到什么了?!知道我们不敢真得罪初宁丫头身后的人,毕竟他就跟着小丫头住在无名居!” 说着, 又急吼吼地问:“大哥,当年的事情,究竟是真是假!初宁丫头真是安成公主的孩子?!” 说起当年的事,魏大老爷有片刻沉默:“我也不敢确定,但自长姐嫁出去那么多年,父亲没有停过寻医问药,就是为了给长姐治体虚不能生育之事。只是送去宋家的药方,都被宋霖丢了回来。” “母亲又早早就算着宋霖继室的位子,恐怕长姐真的不能生育。父亲去世的时候,一而再和我说,不管初宁是谁的孩子,都要我们视为长姐嫡亲的孩子。当年宋霖和安成公主闹得风风雨雨的.......” 魏大老爷停了一下,是说不下去了。 魏三明白哥哥的心思,还是怀疑宋初宁是宋霖和安成公主之女。他瘫坐在椅子里说:“我们魏家是造了什么孽,长姐不是母亲的孩子,如今长姐的孩子也不是她的孩子?!可都挂在我们嫡支上头,长姐生母我们到现在也没闹明白,难道初宁丫头的生母,我们也还闹不明白?” 父亲当年的风流事,魏大老爷也没法查证。不是没有查证过,而是根本无法查,说是父亲的外室吧,长姐又是在母亲嫁过来前一个月生下的。 孩子生下来后,就在魏家藏了两年。父亲还逼着母亲说是她亲生,这事母亲娘家程家也知道,却屁也没敢放一个,像是忌惮什么。 两家人都瞒着外头,说这就是母亲十月怀胎生下的长女,外界对这些事更一无所知。而生下长姐的人,一直没有再露过面。 他知道这些,还是因为在长姐出嫁后,母亲才说出来的,而程家知道的也只有几个长辈。到现在,恐怕小辈都不清楚,他们一直喊的姑母,其实是外人的孩子。 在长姐去世后,留下一个二岁的孩子,那时父亲又一再交待他们以后有机会遇到那孩子,一定要善待。 他也不是没问过父亲,早逝的长姐生母究竟是谁,但父亲到临死都没有透露一句。 如若那孩子真是长姐的,父亲不要能连去世的时候都一再强调,要他们待那孩子为嫡亲外甥女。 这事就一直存疑在他们心头。 再后来听闻了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