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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跟着笑。 宋初娴觉得这些人真是口没遮拦,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混话,垂头翻了个白眼,喊来小伙计点菜。 楼上,余氏带着几个小姑娘倒也聊得开心。 她向来没什么架子,对家里小辈最亲和不过,而且她又从丈夫那里知道小叔要娶初宁的事,在这个时候更加对她亲近了。 以后两人做了妯娌,可不是比现在这辈份近。 而且她是知好歹的。 不是小叔,她估计再在徐家呆个十年,也不会碰到掌家权。她现在也算投桃报李吧,和宋家小丫头打好关系总没错的。 女眷这边气氛不错,隔壁厢房就显得有些拘束了。 特别是徐立轩与徐立安两兄弟,都明白徐砚的心思,也明初宁的心思,自己还藏着一份私心。 能心情平静就鬼了。 好在徐二老爷是长袖善舞的,加上有个十分开朗的徐立宇,气氛总算活络不少。徐立轩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中途突然一杯再一杯去敬徐砚,眼神苦涩目光却极清明,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心。 徐二老爷看着大侄儿的举动,心头微宽。 总算是过去了。 而徐立安却盯着兄长若有所思,只在开头的时候喝了一杯,便再也没有沾上一滴酒。 等到散场的时候,徐立轩已经喝高了,走路都打飘,两兄弟只能一路扶着他下楼。余氏已经带着初宁一众先在楼下等,见丈夫也喝得满脸通红,嗔怪地睨他一眼。 带着小辈呢,这做长辈倒是放得开。 徐二老爷呵呵地笑。 正往门口去的时候,众人听到徐立安吃疼喊了一声,居然扶着兄长跟后面抢道的人挤作一团,他被挤得歪撞在门板上。 背后火辣辣的。 “怎么挤人呢!” 徐小霸王脾气上来,嘴里抽着冷气看了过去。 后面的人还在嘻嘻哈哈的,也没人说句对不住,径直往前去。 徐砚皱了皱眉,初宁却是看清那些人里都有哪些,暗中往后退了两步。不想就听到一句高喊:“四jiejie!” 她回头,就见到也正好用完餐要离开的宋珉清,已经跑上前,高兴地拉着她又蹦又跳:“太好了,终于能跟你说上话了!我姐还在后头!” 明明已经快十岁的小少年了,高兴起来还跳,跟小时候一样一样的。 初宁便忘记刚才看到那人的烦心,笑着跟以前一样摸他脑袋。 不想手才要落下,前眼的小少年就被拽走了,是宋初娴来到,一瞪弟弟说:“就你乱跑!而且人家宋初宁现在是县主了,哪里还认你这个破落户!” 前两年母亲吃憋的事,还有舅舅吃憋的事,宋初娴都知道的。为此家里也少了一份收入,她的例钱也跟着少了,自此越发讨厌初宁,见弟弟跟人家亲近,可不是得气个好歹。 初宁听着她这样连名带姓的喊,神色也冷了下去。徐砚总算注意到宋家这几个小辈,明白过来是宋家长房的人,他目光不善看向出言讽刺的宋初娴,想起宋大老爷当年要把小姑娘送到锦衣卫去的事。 宋初娴察觉到一道带着压迫力的目光,抬头一看,与眸光带厉的徐砚就视线相碰。 明明是个英俊的人,眉目如画,怎么看人的眼神那么可怕。 宋初娴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是宋珉文这个大哥忙朝初宁说和,说meimei就是这个性子,叫她莫怪了。 一众人在这儿挤在门口,相当的显了。 宋珉文当然是希望堂妹高抬贵手,正好也见到初宁抿唇一笑,五官精致的小姑娘漂亮极了,看着也再温婉不过。 他就松口气,不想就听到她说:“宋大姑娘说得是,我们早就没关系了,认不认有什么所谓的。只是你见着我,不见礼不说,还语言冒犯,你可知道我能叫人送你去衙门领棍子!” “宋初宁!”宋初娴都要以为自己听错了,气得直喝一声。 冒犯她,她呸! 但宋珉文已经是官身了,即便是个小小县令,却也明白律法的严苛。如今的堂妹,身为公主义女,又是有封号的,确实是冒犯不得! 他忙也朝要发作的meimei斥一声,不由分说拉着她就按着她的头,叫她给初宁道歉。 宋珉文的妻子已经脸色几变,也跟着朝初宁福礼。 昔日总是欺负自己,作威作福的人,如今在自己跟前伏低作小,初宁确实是觉得痛快。 徐家众人都对宋家长房没有一点好脸色,初宁就是想治治宋初娴的跋扈,见她丢尽脸面,也就不再理会。扯着徐砚的衣袖,跟着众人离开。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堂姐找茬的时候,正跟众人离开的陈同济长子回头看她,然后就站在原地许久,最后是被人拖人走的。 徐立安把陈大少爷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在上马车前,偷偷叫小厮去打听刚才撞他那伙人是谁,还是那个姓陈的是哪家姓陈的。 齐圳耳尖,都听到了,偷偷在徐砚耳边低语几句。 在回去前,徐砚就发现长房的护卫少了几个人,想到徐立安先前查问的事,知道那个姓陈的是少爷是陈同济的儿子。之前和初宁定亲那个。 他想了想,叫齐圳带上两个人,看能不能找到不见了的长房护卫。 结果齐圳再回到府里的时候,一脸菜色地说:“三爷,人是找着跟上了,但三少爷竟是叫人去打人的!脸一蒙,穿着便装谁也认不得,直接冲上去把陈家大少爷打得眼都青了,然后跑了!” 后面还是他帮忙暗中断了追兵,不然得叫陈家人发现是谁指使的! 徐砚闻言眉头就深深皱出了个川字。 第71章 初宁原本都要睡了, 结果又听到徐砚过来。 她忙披了斗篷, 要去迎他。徐砚已经进了屋, 手里还拿着一盏六角灯, 六面白缎上画着不同的飞仙图,而下边坠的流苏还用了珍珠! 初宁看着他递来的灯, 睁大了眼:“徐三叔, 您哪里来的这么奢侈的花灯。” 珍珠都安上头了! 够她做一对耳坠的! 徐砚把灯塞她手里:“做得急,有些粗糙,却是外边没有的。”语气地这灯并不满意。 小姑娘握着灯,碰到冰凉的手背, 又惊又喜:“这是徐三叔您刚刚做的?” 这回到家里才半个时辰吧,他就赶了这么一盏灯出来。 初宁感动得不知道要说什么,拉着他进屋,在他坐下来的时候,看到他手指上有几道划痕。 “您还伤着手了!”她慌得把灯放好,扬声喊绿裳:“快去拿伤药来。” 小姑娘为他紧张,为他忙活着,还捧着他手细细地看, 见到有木刺在伤口又拿来针对着烛火帮他挑出来。 其实这样的伤于他而言,都是常事,也是小事。但她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