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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涌入了大厅。毕竟院长时常教育他们要好好读书,以宝灯为榜样。 得知宝灯还要捐款,院长不肯收:“你攒钱不容易, 留着做学费吧。” 宝灯只道学费她有准备,执意让院长代替孩子们收下这笔钱,给院长感动得够呛。 在孤儿院, 宝灯度过了一个很热闹的除夕。担心太晚回去不安全,傍晚院长就送宝灯出了门。 五十多岁的老人家, 和蔼善良,一早就看出了宝灯心不在焉。 他贴心没有询问她心烦的原因, 只温和地邀请她:“元宵节时, 院里面有个小型的联欢会, 你要不要来一起热闹下?” “好, 我一定到。” 坐车回了家, 好在房子里还有个胖元宝, 不显得太冷清。宝灯打开电视,又刷了刷朋友圈,看他们字里行间, 洋溢着的喜气和热闹。 没人陪她跨年,她早早就睡下了,第二天早上,才看到大家发来的拜年信息。 元宝趴在她枕边熟熟地睡着,她没着急起床,而是挨个回复新年快乐。 消息刷到底,她见到了熟悉的名字。 沈铮的拜年祝福,是掐在凌晨0点发的,只有短短的八个字: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宝灯不晓得他是不是群发。 再联想到他昨天慌乱而去,只觉得心房略沉重。 刚巧盛晴晴的电话过来,宝灯甫一接通,就听她欢快地说:“宝宝灯,新年快乐呀!” 宝灯被她的开心传染:“晴晴,新年快乐。” 盛晴晴嘿嘿一笑:“昨天你怎么就不回我消息?是不是和沈学长二人世界去了?” 宝灯提起这事心情就跟一团乱麻似的,叹口气,把昨天她拒绝沈铮牵手的事讲了。 盛晴晴半晌都没出声:“……所以学长就走了?” 宝灯忧郁地说:“你也觉得我做错了?” “没有,你不喜欢他,当然得拒绝啊,不然成什么了。” 盛晴晴很佩服宝灯的定力。那可是沈铮啊!看脸都能多吃一碗饭的人,宝灯还有啥不满意呢? 明明面对刘奕航的表白,宝灯毫不犹豫就拒绝了,怎么到沈铮这,就如此纠结呢? “晴晴,我是不是该找他谈谈?” “谈什么?” “我找他补课,收他的衣服都是有原因的,真不是暗恋他。” 盛晴晴满头黑线:“……你这婊里婊气的语气,让我想敲掉你的头。” 宝灯委屈巴巴:“别这么暴力嘛。” 盛晴晴一激动,语速都变快了:“你还知道学长给你免费补课,给你买衣服买鞋子啊?什么好处都让你占了,现在就想把人家踢到一边了?” 宝灯哭丧着脸,补课是因为她学不会,收衣服鞋子,她以为是体质原因啊! 像江津浩的mama给手机,孟丽敏给相机,向芷婷给房子一样……她哪想到,沈铮可能是因为喜欢她,才会对她这么好? 如果从此刻开始,和沈铮划清界限,可以弥补错误吗? 盛晴晴作为宝灯的朋友,当然知道她不是个爱占便宜的人,就算沈铮误会了,那也不全是宝灯的错。 宝灯可能自己都没发现,当说起要和沈铮划清界限时,她的语气有多不舍吧? 于是,盛晴晴问:“宝灯,你确定你一点都不喜欢沈铮吗?或者说,你以前喜欢过什么人吗?” “我有过喜欢的人。”宝灯小声道。 “谁?”哇,盛晴晴的八卦之魂又被点燃了。 宝灯不好意思地说:“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个人对我有恩,我想留在他身边,可是他最终还是把我送走了。”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呀。” 盛晴晴很无语,这算什么喜欢呀? 她其实也没有谈过恋爱,帮不上宝灯什么忙,只站在局外人的角度说:“说不定你是喜欢学长的,只是自己没察觉到罢了。如果你不讨厌他,不妨和他试试。” 讨厌是绝对称不上的,甚至宝灯对沈铮,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感。 盛晴晴最后道:“或者你再观察下,万一你搞错了,岂不尴尬。” 宝灯喃喃:“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宝灯给沈铮回复了一句“也祝你新年快乐”。然后她抱着猫想了半天,做出了决定。 如果她的所作所为,真的令沈铮误会了,她肯定得道歉。 …… 沈铮此刻在季老家中,眼底带着一抹青黑,明显是昨晚没睡好。 宝灯的消息他没回复,沉默着关掉了手机。 季老把茶几上的果盘往他那边推了推,问他:“最近一切还好吗?” 沈铮星眸垂敛,流露出一丝疲累:“不是很顺利。” 季老从方雨默事件中走出来了,最近又恢复了修身养性的状态:“不妨和老师说说?” 沈铮不是个喜欢和人吐苦水的人,所以他打了个比方:“有个目标,我本以为自己很容易就达成了,后来才发现走岔了路。” “所以你准备放弃?” “那怎么会。” 季老望着他,勾唇轻笑。 “老师?”沈铮不解。这件事难道很有趣? 季老说:“不明白?” 沈铮认真地望着他,见季老眸光矍铄,语调悠长:“如果不想放弃这个目标,那比起你自以为的‘容易达成’,往后多走一段路就是了。或早或晚,总能实现。” 一番话,破开了沈铮心里的迷雾。是啊,这么浅显的道理,他竟纠结了两天? 纵然他一度误会过宝灯的心意,可他喜欢宝灯的心情却不是假的。不过是,他曾经以为自己一步就能走到宝灯身边,现在变成了一百步、一千步。 最重要的是,宝灯她就站在路的尽头啊。 沈铮动容地对季老说:“老师,谢谢您。” 季老缓缓摇头,沈铮从小到大,把一切都做得很好,见到他也会像普通人一样犯错、迷惑,季老在新奇之余,也有欣慰。 生而修行,没有人能一帆风顺。换种角度看路上的挫折和坎坷,它们说不定也会变成风景。 季老感慨地说:“我这大半身子入土的人,至今没寻到合适的传人,痛苦挣扎后,也释怀了。或许她不是不来,只是来的慢一些。得之我幸,等不到,也是我的命啊。” 沈铮和季老不同,他不是过尽千帆的老人,所以锐气十足。 与季老对视,沈铮面色坚毅,语气坚定:“得之我幸,失之……”勾唇一笑,“我不信命。” 从季老这里离开后,他重新制定了计划。宝灯因为昨天的事,肯定已经对他有所防备了。他再妄动,宝灯说不定会毫不留情地拒绝他。 沈铮一遍遍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急。 当他完成了“被暗恋者”向“追求者”身份的转换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