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死人，多正常

    剪刀落下去，没有戳进周彩虹的大肚子，而是裁到了她的裙角，划拉出一个口子。

    姜舒良看似要伤周彩虹，可姜舒良其实只是剪下了周彩虹的一片裙角。

    她还不至于，会傻到在大庭广众下，动手去伤一个孕妇，一旦见了血，伤了周彩虹，还没走出这个商场，警察就会赶到了。

    现在她身上背负了一条人命，要是被抓进警局，这不就自投罗网了。

    姜舒良扬掉从周彩虹身上剪下的裙角，站了起来。

    姜舒良一移开，周彩虹才敢大口喘气，嘴唇苍白。

    可即使姜舒良离开了肚子，周彩虹感觉自己肚子还是紧绷着的。

    “大嫂。”马仔捧着姜舒良扔掉的高跟鞋，单膝跪在姜舒良面前，服侍姜舒良穿上。

    姜舒良穿好鞋，鞋底踩在地面上，使劲跺了跺脚，故意发出声响。

    “周彩虹，你要是再敢招惹我，我让你一尸两命。”

    警告后，姜舒良大摇大摆离开，马仔紧随上去。

    姜舒良前往与王摘阳约定好的甜点铺，点了两杯糖水，一杯给自己，另一杯给跟着自己的马仔。

    “把嘴闭紧，不该说的，半个字都不能漏给王摘阳。”

    吸管插进糖水里，吸起一粒粒耶米，穿过马仔的喉咙，他艰难咽下，答道：“是，大嫂，我一定不会说。”

    不久后，王摘阳买完电视机，来找姜舒良汇合。

    一群人从商场里走出来，恰好碰上医护人员用担架床抬着周彩虹，从后走来。

    “麻烦让一让。”护士对挡在前面的人喊道。

    王摘阳揽着姜舒良的肩，侧身退后，留出了通道。

    躺在担架床上的周彩虹一看见姜舒良，发出愤怒的嘶吼，“婊子！我的孩子要是有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谁不放过谁啊？姜舒良盯着周彩虹，想着当初自己被她这个贱人撞流产了，假如这次周彩虹肚子里的孩子有事，那也是一报还一报，这是周彩虹欠自己的。

    “怎么回事？”王摘阳转头问起姜舒良，“你认识她？”

    姜舒良目送周彩虹被送上救护车后，收回了眼神，看向王摘阳，淡淡道：“不认识。”

    “那她为什么……”

    “我哪儿知道为什么？”姜舒良挽过王摘阳的胳膊，“说不定她是个疯婆子，一个疯婆子的话，不用放在心上。”

    王摘阳没有追问，但转过头在姜舒良看不着的地方，使了个眼神，示意跟在身后的马仔，去查一查这对着姜舒良大喊大叫的大肚婆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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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太阳赌场内，人声鼎沸，每一张赌桌都坐满了人。

    姜舒良不被允许上赌桌，连站在赌桌旁看别人赌都没有资格，王摘阳一旦知晓，都会让马仔立即把姜舒良请走，让她去饮料部呆着，或去娱乐部唱k玩。

    如果马仔请不走姜舒良，等王摘阳忙完了，他就会亲自来接她。

    轮到王摘阳出马，那姜舒良就会吃苦头了，王摘阳会把她拉进二楼房间，用最复杂、最让她痛的体位，让她知道，沉迷赌博这事的后果。

    吃过两回教训，导致姜舒良偷摸着去看人家赌，只要马仔来请，她就不会耽误，一定会远离赌桌。

    这一次，又被逮个正着，姜舒良就去饮料部坐着，无聊到嗑起瓜子吃。

    炒过的瓜子带着一股焦香味，唯一缺点就是吃了容易上火，需配茶水。

    饮料部的服务员知道姜舒良是王摘阳的女人，但不知道她是银河城的妓。

    姜舒良从赌桌旁被请回来后，坐在吧台前磕瓜子时，饮料部的服务员擦着杯子，说道：“姜姐，你听阳哥说了么，伺候李老大他爸的一个女人，死了。”

    已经亲手杀死过人的姜舒良，无惧死人这个话题，就是没杀人前，银河城周围那片水域，都常常打捞出尸体。

    姜舒良觉得瓜子壳碎屑好像卡进了喉咙里，她清清嗓，吐不出来，就端过手边的红茶饮了一口。

    “死人多正常。”姜舒良回答道。

    此时，她还未明白过来，服务员嘴里伺候李老大他爸的女人，正是她的对头卢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