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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冶察觉了,放下雪球走过去,问:“冷不冷。” 她点点头,摘下手套,把双手递给他看。 他心疼,握住她的手吹口气。拉开外套拉链,把人带进怀里。 唐友泽夫妻俩随时可能回来,余小鱼不敢在他怀里窝太久,权衡片刻,提议,“唐唐,我们去屋子里暖和一会儿再出来吧。” “好。” 唐冶一用力,抱孩子似的抱着她进了屋。 有了外面的对比,家里简直温暖如春。 余小鱼一进来就不爱动了,又惦记着没完工的雪人,纠结来纠结去,决定先玩局游戏冷静冷静。 唐冶把手机抢过来,肃着脸说:“不许你玩。” “为什么呀!”她抗议,“我都不拦着你玩!” “那也不行。” 他把手机举高,想来想去,干巴巴地教训,“作业还没写完呢,不可以玩游戏!” “不,我要玩。” 她开始耍赖。 唐冶不为所动,仗着身高优势可劲欺负她,冷着张脸,非常敬业地充当着大家长角色。 余小鱼没办法,扁扁嘴,要哭。 他可舍不得她哭,慌了一瞬,指指书包,“你去把作业写完。” 她瞪他一眼,吸吸鼻子,光着脚丫跑到桌前,拿出作业本,委委屈屈地开始写。 唐冶憋笑,把手机放进口袋里。走过去,半蹲在地上给她穿袜子,嘴里唠叨两句。她敢怒不敢言,假装不经意地踢他一脚。 他看着有趣,得寸进尺地要求,“亲我一下。” 女生挣扎片刻,俯下身,迅速亲了他一口。 第39章 心软了 今天作业太多, 等余小鱼全部写完, 已经十一点半了。 她困得要命, 根本没什么精力去玩游戏,敷衍地收拾了书桌,揉着眼睛上楼了。 唐冶放下笔, 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托腮瞧她一会儿,等人不见了,才又继续做题。 年段第一不是随随便便考来的, 他的任务要比别人多得多。 …… 余小鱼向来不记仇, 第二天一早就把男生逼自己写作业的事忘了个干净。还兴冲冲地抱着他的胳膊, 讲自己昨晚的梦。 唐冶听得不太认真, 从抽屉里拿出面包, 哄着她吃掉。 她起床时胃不舒服, 说什么也不吃早餐, 勉勉强强喝几口牛奶,剩下的半杯全部塞给他了。 还好他抽屉里常备各种零食, 不至于要她一上午饿着肚子听课。 没多久,班里热闹起来了。有坐在座位上吃早餐的,有围在一起写作业的,还有拿着纸笔到唐冶这来请教题目的。一个两个还好,人多之后他就有点不耐烦了,三言两语把过程讲完,或者直接写出答案给他们看。 余小鱼吃完东西, 把包装袋扔给他,喝一口牛奶,扭头说句什么。 他笑眯眯地听着,替她擦掉嘴角的面包屑,起身去扔垃圾。 殷言远远地望着那边,心里有些疑惑,怎么觉得这几天他们比以前更亲密了呢,难道真的谈起恋爱了? 她习惯性地碰碰身前的殷璐,说:“姐,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殷璐冷冷淡淡地点头,挪了挪椅子,并不搭理她。 她眼神一暗,收回手,嘁了声,把数学书翻得哗啦哗啦响。 午休前最后一节课,唐友泽突然来了。 他似乎有什么急事,匆匆向周禹程打个招呼,不出五分钟就带着唐冶一起离开了学校。 余小鱼没把这当回事,除了午饭吃得少了点,一切都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 放学,杨婉开车来接她,简单说起唐冶的事。 原来是唐家一个非常受人尊敬的族爷爷去世了,只要是姓唐的,收到消息立马回去了,其中还包括唐之唤父子。 她呆滞片刻,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 小花园里的两个雪球还在,刚到家,余小鱼第一时间跑过去,在里面站了一会儿,独自堆好雪人。 她拍拍冻得通红的手心,拿出手机,给雪人拍张照,找到唐冶的社交账号,发过去。 “看,我把雪人堆好了哦。” 那头迟迟没有回音。 她有些沮丧,把手机收回口袋里,望了望白茫茫的天空,心里空落落的。 整整一个星期,唐冶丁点消息都没有。 杨婉又开始接送她,说是担心她一个人会无聊,她推辞几句,得知杨婉最近不忙后才不说话了。 好吧,她一个人确实挺无聊的。 转眼又是周末,余小鱼连床都没下,趴在被窝里玩了一整天游戏,渐渐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把手机一丢,哀嚎着锤几下抱枕。 好想唐冶,好想唐冶,想到受不了了啊! 可惜,远方的男生并不知道有人在想念他,寻找信号无果后,便放弃了与外界联系。 周六就这样平静的过去。 周日,余小鱼的笔记本用完了,干脆直接去了步行街,打算好好逛一逛。 没成想刚出门就遇见了唐之唤。他穿着干净的运动服,脸色红润,额头上带着些微汗水,正绕着小路跑步。见到她霎时停下脚步,走过去,笑着问好。 余小鱼回应一声,犹豫片刻,问:“你有见过唐冶吗?” “见过啊。” 他擦擦汗水,说:“在老家呢,没回来,大伯还有些事要办。” “哦。”她点点头,双手局促地背在身后,想要再问什么,却顾忌着没有开口。 于是,唐冶一回来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男生女生面对面立在阳光下,一个满脸通红,一个含羞带怯,偏偏谁也不开口说话,一看就是发生过什么大事后才会出现的画面啊。 他心脏跳得飞快,带着怒意走过去,质问:“你们在干什么?” 余小鱼一惊,掉过头,兴奋地跳到他身上,大叫:“唐唐,你总算回来了~” 唐冶很可耻地,心软了。 第40章 草莓糖 正是中午时分, 风不大, 有阳光直直地照着, 温度虽不高,却也没低到哪里去。 唐之唤很有眼色地走了,余小鱼腻在唐冶怀里, 絮絮叨叨地对他说话。 唐冶认真听着,时不时附和两句,末了问她,“想我了吗?” “想的。” 她一点也不含蓄, 开始倒苦水, “你不在我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 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不想起床不想吃饭不想上课不想写作业。” 他轻笑一声, 把剥开了糖纸的粉色糖果塞进她嘴巴里, 说:“这是奖励。” 女生的脸皱成一团, 瞪着他,“好酸。” “是吗, 我尝尝。” 唐冶低头,吻住她的唇。 有风吹起,粉红色的糖纸从男生指尖溜下去,露出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