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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犹豫片刻,抬手揉揉他毛茸茸的脑袋, 轻声安慰,“别不开心了,你乖。” 唐冶愣了愣,低低笑一声。 他的小姑娘,竟然也学会了安慰人。 将近中午,太阳升起来,阳光底下算是有了点热乎气儿。唐冶心情好了些,想起很久没带余小鱼出去玩了,琢磨着领着她去哪里逛一逛。 余小鱼惦记着他突然闹别扭的事,情绪不太高涨,答应一声,全都随他的意。 于是唐冶提议,“我们去看电影吧。” 她点点头,欣然应允。 走了十几分钟,一到电影院,余小鱼就兴奋起来了,选了部青春狗血文艺片。唐冶没意见,把刚买好的爆米花递给她。 出乎意料的,电影院里坐着不少人。大多是情侣,腻腻歪歪地搂在一起,或是头碰头讲悄悄话。 唐冶揽过身旁的小姑娘,在她脸上亲一口。 她嫌弃地把他推远:“不要打扰我啦。” 他不听,又去亲她,眼里带着笑意。 电影情节很俗套,男主女主在十几岁相识相恋,又在十几岁因误会分开。再相见,男主带着妻子女儿其乐融融地逛商场,女主领着与男主有八分像的男孩儿无言经过。 这种狗血剧早就不勾人了,黑漆漆的电影院里只响着余小鱼一个人的哭声。 “太渣了太渣了!” 离开电影院,她搂紧唐冶的脖子,说:“男主太渣了!谁的话都信,就是不相信女主的。还好意思说两个人他都喜欢,恶心的种马男,真该被割掉小JJ!” 唐冶下腹一紧,没什么力度地斥她:“不许乱说话!” “我没有乱说!”她气鼓鼓地反驳一句,从他怀里退出来,神情莫测地把男生从头打量到尾。 “喂喂喂。”唐冶紧张,“我可不会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啊。” “我知道。”她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去牵他的手。 “走了走了,我们回家了!” 唐冶迁就着她的脚步跟上去。 说是回家,但午饭时间没过多久,怎么也得吃点再回去。 两人不嫌麻烦,直接跑去了最喜欢那一家,路上花掉半个多小时。 唐冶没把刚才电影后的事放在心上,殷勤地给她摆着餐具,发现女生一直心不在焉,才奇怪地问:“你想什么呢?” 余小鱼也不卖关子,喝一口饮料,正色道,“唐唐,我换了一个梦想。” “哦?”他挑眉,“说来听听。” “我要当一个编剧!惩恶扬善,拯救所有乖巧可爱的女孩子,狠狠地虐渣渣种马男!” “……” 编剧?惩恶扬善?他耳朵出什么问题了吧? 唐冶虚心请教:“请问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在哪呢?” “哦。”余小鱼说:“就是在我写的东西里惩恶扬善。” “……” 好吧。 说做就做,一回家,余小鱼立刻开始查相关资料。 从中午忙到傍晚,她对唐冶说:“我要开始写了。” ??? 你开心就好。 夜晚,余小鱼房间里的灯亮着。 孟归打门口经过,听见里头的窸窸窣窣声,犹豫着敲响门,问:“小鱼,mama可以进去吗?” 不想给mama不好的印象,余小鱼赶紧藏起零食,擦着嘴巴说可以。 孟归递给她热牛奶,奇怪道:“怎么这个时候还不睡?” “写东西呢。”她关掉笔记本,有些心虚地回答。 “哦。这样啊。” 接下来母女俩便没话说了。 余小鱼想了想,问:“mama,爸爸说你是一个探险家,那你都去过什么地方呢?” 孟归一僵,摸摸她的脑袋,说:“mama困了,你也早点睡,我们以后再聊。” “嗯。” 她喝一口牛奶,装作不在意地道了晚安。 第二天,余小鱼一大早就跑去了唐家。 她有钥匙,没惊动大人,轻手轻脚地跑上楼,推开唐冶房间的门。 男生还睡着,没开灯,也没拉窗帘,卧室里一片昏暗。 余小鱼摸黑坐在床头,呆呆地瞧他一会儿,虽然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但总算安心了。 唐冶睡姿很好,平躺,胳膊老老实实放在两侧,她随意一摸,碰到他的手,不敢太用力,很小心地握住。 手指的骨节硬邦邦,手心很热。这是余小鱼全世界最熟悉的手,从小到大,牵着她整整十年。 她心里热热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擦着他的虎口,睫毛轻颤。 不一会儿,唐冶醒了。 不用看就知道突然闯进自己房间里的小姑娘是谁,他一只手反握住她的,另一只张开,沙哑着嗓子说:“小鱼,来这里。” 她唔一声,撞进他怀里。 房间静了一瞬,唐冶起身,把她露在床外的一双腿捞上来。 余小鱼很听话,让屈膝就屈膝,让挺直就挺直。他没重新躺下,手掌划过她的小腿,摸了摸女生冰凉的脚丫。 “这么冷。” 他板着脸教训,“怎么又不穿袜子了?” 她委屈地撇撇嘴,搂着他撒娇:“你不可以凶我!” “……” “我没凶你,是在讲道理呢。” 唐冶无奈地叹息一声,替她暖起了脚。 冬日里天亮得晚,已是五点钟了,西城仍然沉睡着。 余小鱼昨天熬了夜,今天起床又早。没多久就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低头亲她一口,把人放下去,锤了锤酸麻的大腿,躺在她身边,拉上被子。 女生立刻凑过去,四肢紧紧缠住他,像抱着最爱的玩具娃娃。 第46章 织围巾 天大亮, 余小鱼率先醒过来, 红着脸缩回手臂, 轻轻打个哈欠,坐起身。 窗帘被掀开一角,她透过玻璃窗望出去, 外面的雪厚厚一层,仍没化开,太阳也不见踪影,阴冷阴冷的。 她不自觉打个哆嗦, 又滚回被窝里。 响动算不上重, 没成想唐冶却被吵醒了, 半睁着眼, 把变凉了的小姑娘往怀里紧了紧。 “醒了?”他问。 “醒了。”她乖乖答。 “嗯。”他又闭上眼睛, 手指把玩着她袖口的蕾丝花边。 过半晌, 他又问:“饿了没有?” 她摸摸肚子, 可怜兮兮地说:“好饿。” 他轻笑,“想吃什么?” 这个时间家里不会有大人, 早餐的事只能他们自己解决。 “想——”她思索片刻,眨巴着眼睛说:“想吃夏照叔叔家的牛rou面。” “不行!”唐冶睁开眼睛,黑着脸拒绝,“不去他家。” “为什么呀?”她不解,“我的围巾还在那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