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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章太守府。 刘偕坐于次席,百无聊赖地左右观望,主座空着,华歆迟迟不到。见刘偕面露不耐,太守府的下僚们纷纷赔笑,有意向刘偕问些庐江郡的近况。 刘偕为人与他从兄刘勋向来有些相像,好吹嘘,于是在一群门客中间宣扬了一番如今的庐江兵马如何如何多,实力如何如何雄厚。将太守府的一众人说得白眼直翻,刘勋身为一郡之首,不思安民立政,却一味地招兵买马,穷兵黩武,狼子野心毫不矫饰。 谈话间,华歆才匆匆赶到。气喘吁吁地行礼就坐。刘偕不欲多言,开门见山地问:“一月之期已到,太守与我商定的三万斛米,筹备得如何了?” “这……”华歆擦着额角的汗,声音都有些颤,“先前商定的数目实在太多,上缭宗族们东拼西凑,也才凑齐不到五千之数……” 见刘偕沉默不语,华歆忙道:“上缭的粮车就在门外,不如先将这五千斛带回去,剩下的数以后再补?” 刘偕突然笑了,朝一众人道:“一次便借三万斛米是有些强人所难。” 华歆和下僚们都面露苦色,刘偕十分善解人意道:“这样吧,五千就五千,我回去禀明太守,剩下的两万五千斛就算了,如今这世道,大家心里也都明白。” “若能如此,”华歆笑起来,“再好不过了!” 华歆领着刘偕去瞧外头的押粮车,刘偕很是满意地点头微笑。 第二日清晨,刘偕在太守府一众人的目送下,带着粮车出了城。一行人乌泱泱地行了数里,刘偕吩咐道:“改道彭泽。” 手下几人领了一封信骑马往皖城去了,剩下的跟着刘偕改道彭泽。 马车上副官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轻声道:“可是要在彭泽等府君的兵马来?” “他先前嘱咐的,”刘偕打了个哈欠,“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嘛。” 丹阳,石城。 驻守石城的城门校尉一早就等着了,遥望见孙字旗浩浩荡荡地进军,直到孙策领着兵马停在护城河前,校尉才大喝一声:“开城门!” 吕范鲁肃等人领着士卒马匹在城外安营,韩当朱治则率领一千精兵往城南屯兵营去了,其余几位将领与孙策周瑜一起前往石城令的宅邸。 丹阳早已是孙策掌中之物,因而石城令毕恭毕敬地将一行人请进了家门,没等孙策开口,就坦言寒舍鄙陋,城内世族的府邸扫榻以待您的大驾。 一群将领赶了快一天的路,口干得很,正埋头喝茶,此时周瑜捧着茶碗抬头望孙策,目露戏谑。 孙将军,好大的排场。 孙策端坐着,眼观鼻鼻观心。 那边石城令端着茶碗等了半日不见回应,翘首望着孙策。孙策扭头,抬起手摇了摇:“不必麻烦,我睡在城南军营就好。” 说完他又悄悄去瞧周瑜的神情,结果周瑜早就收了眼神,和身侧的黄盖谈笑去了。 孙策垂目喝了口茶,在心里作了四字评价:欲盖弥彰。 这边石城令有些惶恐不安,军营简陋,您要不再想想? “不麻烦了,”孙策朝他微微一笑,“横竖也待不了几天。” 这么快就走?石城令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意思,模棱两可地附和了两句。 不留宿,那也该好好招待一顿,石城令吩咐侍从摆上一早就备好的晚膳。众人各自吃着小桌上的饭菜,竹笋爽脆,脍鲤嫩滑,还有一碗rou羹,算得上行军以来难得的美味。 席间,率领部分兵马走水路早早等候在石城的孙贲孙辅赶来会合,孙策起身迎接,一阵寒暄之后,门外又来了人。 那士兵气喘吁吁的,想是刚赶完路,一见孙策便道:“庐江太守刘勋出兵攻打海昏,夺下空城,正举兵前往上缭!” 众人神情各异,孙策笑起来,语尾上扬地“哦”了一声:“他带了多少人马?” “七千兵马。” 几位老将已经按捺不住激动,纷纷起身请战,孙策见状连忙表态:“各位将军的意思我都明白,稍安勿躁。” “看来主公心有成算,”周瑜笑着拱手,“还请主公示下。” “刘勋亲率兵马攻上缭,此时皖城众心不齐,正是夺城的大好时机。”孙策望向孙贲孙辅,“彭泽乃刘勋行军必经之地,两位哥哥亲率八千精兵连夜赶往彭泽,务必要在彭泽阻截刘勋以防其撤兵援救皖城。” 孙贲孙辅领了军令:“是!” “明日我自领军士跨江,攻取皖城。”孙策思索片刻,又喊,“周瑜、陈武、董袭、太史慈与我一同出征,其余诸将留在城中待命。” 众人皆无异议,齐齐俯身领命。孙策扭头看向一旁手足无措的县令,笑道:“多谢款待。” 石城令忙应:“不敢不敢。” 一伙人各个眉开眼笑地纵马往城南军营跑,太史慈没忍住嘚瑟:“明日一战皖城必破,庐江岂非已是囊中之物?” 黄盖算得这一行人中最沉稳的那个,提醒道:“骄者多败。” 孙策笑嘻嘻地接了一句:“注意嘴脸。” 太史慈这才喊道:“主公最初想打的就是皖城吧?拿西征黄祖作掩饰,骗得我好苦!” 众人一齐笑得欢脱,董袭悄悄对陈武说:“主公给刘勋写信的事儿他是不是没听说?” 陈武也悄悄回他:“应该是。” 孙策握着马缰,纠正道:“也不全为了掩饰,取了庐江,征讨黄祖就可以提上日程了,到时候打他不跟玩儿似的?” 周瑜目视前方,将黄盖的话重申了一遍:“骄者多败。” 太史慈特别大声地吆喝:“注意嘴脸!” 孙策两腿一夹马腹,噔噔地跑到太史慈边上给了他一马鞭。 “奶奶的!”太史慈怒吼,“怎么光打我?!” “你回吴县问张公去,他叮嘱我务必要礼贤下士,你却教唆我鞭打公瑾……”周瑜冷冷看了一眼自己,孙策连忙止住话茬。 周瑜这才开口:“主公打算带多少人马?” 行至军营门外,众将领皆下马侧目。孙策翻身下马,摆了摆手,往里走去,答道:“一万人足矣。” 程普与黄盖对视一眼,而后摇头:“主公太过轻敌!” “那皖城中士民统共不下三万……”程普顿了顿,望着孙策的背影,将目光投向周瑜,“此事得交与公瑾,你说话更管用。去给他好好说说,攻城大事怎可如此轻率!” 周瑜驻足,仔细听完程普的话,抿着嘴应下:“好。” 而后周瑜便去寻孙策了,程普黄盖二人留在原地谈论。 “主公有时候实在年少气盛。” “倒也正常,少年老成的才是少数。”黄盖仰了仰下巴,瞧着周瑜道,“眼前这个不就是?” 程普思索片刻,摇头叹息:“总有一日要被伯符带歪了。” 黄盖却道:“我看不会。” “噢?” 黄盖抱着手臂:“伯符在公瑾跟前可不是那副轻狂的模样。” 程普回忆一番,靠,还真是。 而此时周瑜找士卒问来孙策的营帐,刚踱至营门外,里头忽然伸出一双手,将周瑜整个人扯了进去。 周瑜被那双手环着腰,一路扯到帐中的小榻上。始作俑者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此刻半压在周瑜身上,垂下的披风坠子贴在周瑜颈侧,凉飕飕的。 孙策与他对视一眼,就按捺不住地蹭他,嘴里胡乱念叨着:“亲一个,好久没亲了……” 周瑜由着他在脸颊上乱蹭,片刻后,也乱着气息,推搡他:“亲够没有,说正事呢!” 孙策按着他的后脑,撬开周瑜的牙关,唇齿相贴,分开时二人的嘴唇都湿红着,孙策抽空说道:“知道,明日再多带一万兵马……” 听了这话,周瑜立马推开他,瞠目道:“你一早想好了,方才在程将军面前故意说少了一半……” “怎么这么机灵呢,”孙策作势揉他的后脑,实则将周瑜扯进自己怀里,“我不那样说,他们怎么会派你来说我?” “这几日人多眼杂的,还忙得脚不沾地,你我连独处的时间都没了!”孙策垂下眼睑,“时间一长,万一有人趁虚而入,我就再不能独得周郎的宠爱……” 怪不得先前让自己别喊他孙郎呢,周瑜总算知道有多别扭了,但这番话实在好笑,配上孙策佯作的可怜样就更好笑了。周瑜忍不住拨了拨他的下巴,眼含笑意,“放心,谁也比不上你年轻貌美。” 孙策极其配合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愁眉苦脸地说:“原来你只贪图我的美色,等以后我老了,色衰而爱弛,我只能自挂东南枝……” 周瑜笑得肚子疼:“别演了!” “什么演?演什么?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说到一半,周瑜扯着他的披风领子亲了他一口,孙策立刻闭了嘴,反客为主地搂着人结结实实地亲了一把。 分开时二人气息微乱,周瑜的手不知何时圈上了孙策的脖子,此刻用指腹摩挲着孙策的喉结,感到指下喉结一滚,周瑜立马将孙策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不许再亲了!” 孙策不听他的话,登徒子似的在周瑜脸上啄了一口,周瑜恼羞成怒,曲膝往他身上踹,膝盖骨撞击孙策身上甲胄,传出不小的响声。 孙策怕掉下榻去,手脚并用地企图制住周瑜,二人于是在小榻上扭打作一团。 “主公啊……哎我老天!”太史慈掀开营帐,被这一幕吓得愣住,跟在他身后的陈武不知发生了何事,迎头撞上太史慈背后的月牙双戟。 “怎么事?”陈武嘶着气,“险些把我戳瞎!” 太史慈腹背受敌,一手挥退了身后陈武董袭,又微微仰头望着已经分开一道银河距离的孙策周瑜,轻喝道:“如今你们是什么身份,不知道该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么!平时也就算了,现在是什么时候?!” 孙策盘腿揉着脑袋上的xue道,瞥了一眼坐在远处木椅上佯装镇定喝茶的周瑜,烦道:“我说我们俩方才在切磋武艺,你信吗?” 太史慈没吭声,就这么看着孙策。 孙策更烦了,挥了挥手:“喊他们俩进来吧!” 陈武董袭两头雾水地进了帐,落座后董袭定睛一看,惊道:“主公,你嘴怎么了?” 陈武刚端起茶,闻言也扭头去瞧孙策,也惊道:“先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肿了?” 太史慈冷哼着看向埋头茶碗的周瑜,周瑜只当没看见。 “哈哈,”孙策笑得勉强,“磕到桌角了。” 周瑜终于从茶碗里抬头,四人一同看向他,一阵静默。 周瑜在沉默中开口:“我磕的茶碗。” “嗯……” “下次你俩都小心点儿,啊。”太史慈看不下去,打破了诡异的氛围,“子衡领着人去清点云梯楼车了,明日攻城主公有何安排?” “子烈和元代各率三千人马守住西东六处侧门,两位将军切记不能放任何一人走脱城外。我与子义领兵八千于正门强攻,”孙策扭头看向周瑜,“公瑾则领五千精兵伏于皖城北郊,务必替我生擒一人。” “说起来当年在袁术手下,我们三个还曾共事过。”孙策笑吟吟地说。 周瑜猜道:“……郡守府的李术?” “知我者,公瑾也!”孙策补充道,“留着他我另有用处。” 周瑜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应了:“嗯。” 几人就分军围城又作了好一番讨论,各自回营时夜幕笼罩,孙策坐在榻上目送他们陆续离开,最后只剩他和周瑜两人。 孙策奇道:“你竟然不走?” “……”周瑜顿了顿,才说,“李术此人野心勃勃……” 话只说到一半,孙策就扑上来搂着他:“今晚留这跟我睡吧?” “——起用李术的事须得三思而行。”周瑜面无表情地接上方才的话,“我走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李术是庐江的地头蛇,我得先靠他稳住庐江人心,并非器重他。”孙策眼疾手快地将周瑜拦下,半拖半抱得哄着人坐上了小榻,四指朝天道:“我不闹你,今晚和衣而卧,你我君子之交……” 周瑜打断道:“淡如水。” “啊?”孙策愣住,“黄河水么?” 周瑜被噎得静默,这一整晚都背朝着孙策睡。 翌日,皖城。 临近黄昏,天还是热得发蓝。城门校尉悄无声息地隐身了一个时辰,城楼上的守卫借机蹲在外墙底下乘凉,即便这样也热得汗湿额发。几人低垂着眼,不知死活。 忽然,其中一人的腹甲内传出一声闷响。 顿时就有人笑了声,接着,方才还闭眼的几人都笑起来,笑完了,他们也正视起自己的饿意,一声接一声地叹气。 一个声音响起:“溜了得了。” “被揪出来怎么办,不要命了?” “校尉早凉快去了,也就咱们苦哈哈地在这站岗。” “就是,”有人哼了声,“也不知在这看着顶什么用。” “哎……” “当初能被挑进随军队伍就好了,战场上虽说刀光剑影的,好歹有个建功的机会。” 有人附和地点点头:“是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捞上个百长做做。” “百长?就你?” 刚刚说话的人本就一肚子闷火,听了这话立即怒目相向:“就我,怎么?” “怎么?没戏!”那人也正烦躁,嘲道,“什么本事没有,想得倒挺美!” 嚷着要当百长的守卫顿时大喝一声,朝这人扑了过去,照脸就是一拳头。 挨打的那人也暴起,立即与他扭打起来。 边上的人没一个去劝的,都歇在一旁观望,偶尔有几个声音叫停,如泥牛入海,没起到一丝作用。 蓦地,有人感到地面震了震,正以为是错觉,直到眼见着打架的两人被拉开。一众人往城外望去,乌泱泱的,是军队。 “太守回来了?”有人问。 马蹄声越来越近,杂乱的响声震得人心跳如擂,有守卫远远地望见了猎猎军旗,瞳仁剧颤,失声喊道:“孙字旗!是敌军——!” “擂鼓!擂鼓!” 一时间城墙上守卫如冷水入热油,顷刻间,城楼角升起缕缕黑滚滚的狼烟,鼓声如雷,沸动人心。 校尉不在,众心涣散,眼瞧着敌军兵临护城河岸,从侧翼奔出几队人,托举起四丈长的壕桥,正试图架桥渡河。 “飞云箭!”有守卫咆哮着,“去城楼取飞云箭!” 孙策一身战甲,坐于战马上,抬头朝城墙望去,见皖城中一众守卫东奔西撞如无头苍蝇,扬手发令:“弓弩手就位!” 盾甲军身后一批军士起身,调整弩机,而后微微上扬,瞄准。孙策压低掌心,一旁的太史慈扬声道:“放——!” 不计其数的箭弩划过天际,抢先一步登陆城楼,许多守卫紧紧靠在墙边,躲过箭雨,正松一口气。 眨眼间,城下又一阵急促而强劲的战鼓声起,黑压压的一批又一批士卒越过壕桥,跨过护城河,兵临城下。 城墙上此时落下几阵箭雨,一批士卒倒下,而后方又涌来更多士卒,前仆后继。校尉这时匆匆赶到,见到这一幕,吓得瘫坐在地上,抖着身子喊:“快去、快去告知郡守府,孙策大军攻城了!” 城内郡守府,士兵狼狈不堪地朝郡丞叩首,号道:“敌军兵临城下,就要攻破城门了!” 外头早乱翻了天,百姓们哭天抢地,郡守府也好不到哪去,李术捶桌:“孙策,卑鄙小人!” 不多时,又有几位士卒前来报信,城西城东也被敌军强攻,密不透风。 李术白着脸:“眼下要逃只能从城北走,网开一面,必有埋伏。” “可眼下只有将计就计,”主簿沉声劝道,“郡丞带上一千精兵,与伏兵奋力厮杀,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李术叹道:“只能如此了。” 太史慈往后瞧了一眼列队整齐的投石车,收回目光,两手拔出月牙双戟,高声道:“先登城者,得百金!” 几十架云梯攀上城墙,冲锋士卒杀红了眼,手握着兵刃迎着箭矢而上。城墙守卫手持夜叉檑与强行登城的敌军搏杀,被击溃的士卒如米粒一般从城楼上落下,坠地震起一层黄沙。 投石车抛出第三趟石块,孙策眯着眼遥望城楼,登城的士卒已有百数,太史慈挥舞着双戟,一脚将从后方偷袭他的守卫踹下城墙。 孙策身后传来一阵浑笑,士气高涨,他握紧缰绳,号令声中有遮盖不住的笑意:“随我攻城!” 皖城外十里,北郊。一行士兵身着统一,连胯下马匹毛色都接近,护送着一辆马车,队伍不紧不慢走在丛林间,却沉寂得可怕。 行至一片密林,林间风声渐微,护卫队不由得握紧手中利剑,正此时,几百支箭矢从树木缝隙间呼啸而至。 “有敌袭!”都尉惊呼,“掩护郡丞先走!” 可敌军似乎有备而来,密林四面八方杀出几队人马,高呼着朝马车冲去。 最前方的几百人扭过头与伏军搏击了片刻,其中一人被孙策士卒刺伤肩胛骨,血流不止,立刻喊道:“撤!快撤!” 这人说话很有些分量,立刻有人回他:“功曹,李郡丞还在马车上!” 那功曹一面格挡敌军刀剑,一面怒吼:“郡丞重要活命重要?!” 说罢,他寻到一处豁口,策马往前冲去,一些人见状纷纷随他逃命去了。所幸走的人并不多,剩下的忠贞之士仍守着马车奋力抵抗。 功曹领着那批人一路狂奔,行至江边方才停下歇气,功曹下马,小跑至一匹棕马前,拱手道:“总算是安全了。” 那马上身穿简陋藤甲的小卒抬脸,正是郡丞李术:“多亏功曹的好计策,不然我今日大概……唉,不说了。” “郡丞接下来有何打算?” “先找人给府君报信,”李术叹了口气,“皖城是夺不回了,府君定要去找黄祖帮忙,你我沿江往西走,到寻阳去,在那和府君会合。” “好主意。” 功曹僵在原处,李术缓缓扭头,入目满是士卒,将他们围死在江边。万念俱灰下,李术瞧见一个熟悉面孔,那人骑在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上,身披银色战甲,眉眼如画,轩然霞举,正笑望着自己。 见李术迟迟不说话,那人身后的将领先说了话:“逆贼,识我家周郎否?” 周瑜也不说话,仍笑吟吟地瞧着李术,李术被那眼神盯得无地自容,半晌后叹道:“公瑾,别来无恙。” 周瑜笑颜不改,嗓音却无波无澜:“我瞧郡丞不似无恙。” 李术下了马,伏在地上行了个大礼:“事到如今,任凭公瑾处置。” 周瑜扭转马头,没受他这大礼,转头对副将说:“带回城中。”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