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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才能好起来。” 王叙这才发现王琼也在屋里,仿佛被窥视了隐私似的,心下有些不舒服,忙坐直了身体,缓缓端过药碗,一口气喝了。 刘昭则自然地帮她顺着背,让她慢点喝,看她喝完,王叙又躺下睡了会儿。 稍晚,宫人又端来了米粥,王叙吃了点米粥,烧也退了些,刘昭这才起身离开,刚才黎旦来禀,孙置在书房等他,有事商议。 待刘昭走后,苦等多时的王琼也没再说什么,转身欲走,却被王叙叫住了。 “今日之事,jiejie不觉得需要说些什么吗?” ☆、第042章 王琼听完这话, 心里不由冷哼, 道:“你一边跟殿下说不追究,一边却问我要说法, 你不觉得自相矛盾么?” 王叙高热未完全退去,虽然精神不太好,但脑子却很清晰,她道:“对外我可以不追究,但是对内, jiejie必须得给个交待。” “你要我如何交待?” “人在你那里,是谁你比我清楚,你自己看着办吧!” 王琼见王叙说话声音虽不大,但态度坚决,说话语气丝毫不给她面子,忍不住道:“别忘了,我才是燕王妃,你不过小小良娣, 说话莫要太嚣张了。嫡庶有别你懂吗?” 王叙盯着王琼看着,似乎没听懂她刚才说的话,突然嘴角显出一丝冷笑,道:“请问jiejie是什么出身?你现在跟我谈嫡庶有别?嫡庶有别就可以卑鄙无耻地害人么?还有,jiejie别忘了,你这个燕王妃也只是个妾,太子正妻之位还空悬着呢。赵皇后要扶持的人可还没进宫,你还是留着力气对付别人吧!” 几句话呛下来, 王琼脸色越来越难看,王叙又道:“jiejie要怎么处置此人,全在你自己。如果处置的让我不满意,你也就别怪我以后越来越‘嚣张’不给jiejie留面子了。”说完,不再搭理她,自顾躺下休息。 连童墨的眼神里,王琼都看到了鄙夷之色。 王琼被气的手脚嘚瑟,回到云华殿,却见葵君在处置紫萝,王琼忙护着,葵君怒道:“此等贱婢,唯恐天下不乱,害燕王妃身陷劣势,被他人取笑,我等辛苦经营,竟被她毁于一旦,实不可恕!” 那紫萝也是个硬气之人,并不求饶,见王琼护着自己,更是理直气壮地道:“奴婢跟随燕王妃入宫,奉命保燕王妃周全,此事谋划全在我一人所为,旨为警告王良娣不可太过逾礼,并无其他。再者,此乃厨下纰漏,并无证据,他们也不能拿我怎样,葵君何须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你倒是挺能言善辩,可惜用错了地方。”葵君抽了长鞭,正要抽打,王琼却把紫萝给抱住,紧紧护着,不让责罚,葵君也实在没办法,心内怒其不争,最后也只得扣紫萝三个月的口粮,才算完事。 待紫萝出去,王琼却趴在案上痛哭,吓得葵君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 “方才在恒温殿,我看殿下跟王叙亲密的就如同一个人一般,而我站在那里就是个多余的。葵君,我看他们早就有夫妻之实了,殿下要冷落的只有我一个,你说的话,都是骗人的!”王琼嚎嚎大哭,“殿下碰都不愿意碰我一下,我这个燕王妃做了有什么意思?” 葵君轻轻拍着王琼的背,叹了口气,看来希望她们能姐妹情深,共同扶持,恐怕只是她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翌日,葵君亲自去恒温殿道歉,却被冯媪给拦在外寝宫。 冯媪一改自进宫以来的温和作风,说话一针见血:“在别人眼里,你我本是一家,奈何同室cao戈,可真让人笑话了。” “是我等失察,厨下做事粗心,才导致出此纰漏,实在罪该万死。”葵君自知理亏,不得不显得有些低声下气。 她可能不知道冯媪的为人,进宫这几个月的相处,冯媪总是处处低调,处处让步,平常处事也甚是贴心,所以见冯媪这般生气,葵君也没了往日自持身份高她一等的骄傲。 冯媪冷冷一笑,“葵君真觉得这些都只是厨下纰漏?昨日夫人依例送礼过来,本该由葵君前去还礼,为何燕王妃却让老身代为还之?我这边刚离宫,就出了如此大事,你可知道,禽rou于叙姬就如砒霜于你我,若不是我早就备了药剂在童墨手中,今日你我可还能安然坐于此间?” 只几句话让葵君更为惭愧,奈何立场不同,她也不能承认错误,只得道:“此乃巧合矣。” “巧合?你觉得此话说的可有说服力?葵君,你我同为一家,但各为其主,若再生此等之事,我就算拼了老命,也要挣个清清白白、鱼死网破。绝不会再像如今这样,不了了之。”冯媪态度强硬,大义凛然,“我们之前不争,是念着姐妹情分,今日此事,犹如当头棒喝,以后我们可就不是这么好欺负了。” 葵君虽讨了个没趣,但是冯媪态度的转变,却让她隐隐感觉到,王叙可能才是王琼日后称后最大的阻碍。 为了给王叙一个交待,葵君做主把昨日负责膳食的女官给降职罚俸,庖厨的厨师厨娘也尽数辞退替换。 这么一来,几乎所有从北宫跟来的女官、宦者和家人子,都觉得王叙恃宠而骄,借故欺负王琼,反而都同情燕王妃了。 但是同情归同情,大家都知道太子更喜欢王良娣,王良娣的各种吃穿用度都是比着燕王妃来的,娘家背景又都一样,未来谁更得势,可都还不一定呢,所以大家对恒温殿又都敬畏有加,特别是想上位的女官,想趁着在离宫人少,都来巴结冯媪。 而未央宫椒房殿里,赵飞燕精神颓糜,宫中诸多嫔妃,也只有曹美人依然念着她的好,时时偷偷来看望她,宫中有什么变化,也会及时说与她听。眼见新年大朝会将至,刘骜却丝毫没有要让刘昭回宫的意思,心下自是着急。 听了曹美人的建议,赵飞燕决定孤注一掷。 那日刘骜散了朝会,正往昭阳殿而去,突然却见前面湖中圆台上,有人迎风起舞,那舞姿轻盈如掌中飞鸟,形态虽谈不上十分婀娜,却也曼妙无双。 “那是谁人?”刘骜眯着眼,看不清湖中起舞之人的脸。 他身后的内侍看到前边伺候着的李长御等人,便道:“回陛下,那应是皇后。” 刘骜一惊,不由得神情恍惚,皇后已经愈二十载未再起舞,不曾想今日迎寒风舞于湖上。想当年他们识于阳阿公主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