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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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具头部被砸得血rou模糊的尸体拖进火化间之后,李丰田才转身去看图恒宇。他刚才先是把绑着图恒宇的椅子推到了这屋里,然后才出去拖尸体,这会看见图恒宇连人带椅子缩在离他最远的角落,面色发白,却又强忍着恐惧抬头盯着他看,像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兔子,还挺可爱。 李丰田曾经短暂地抚摸过一只小兔子。它全身上下都是纯白色的软毛,只有耳朵尖尖的地方带一撮棕,脖子上还系了个小蝴蝶结,一被吓到就缩在人怀里团成一个柔软的小毛球。可惜的是它主人被割喉的时候喷了它一身血,等李丰田把尸体浇上汽油点燃,转回来拎它的时候,才看见那身软毛已经被血糊成了一绺一绺的,摸着也不舒服。最后它被李丰田剥了皮,又发挥主人的余热给烤成了焦糊的烤rou,那味道不能说好吃,但确实填饱了他的肚子。 如今这只惊恐的小兔子看着又多了几分美味,李丰田的内心不由得涌上一股怪异的愉悦感,他享受着图恒宇的恐惧,也愈发期待图恒宇在恐惧到极致的时候会有怎样的表现。他平时话不多,处理尸体的时候更不爱动嘴,但这次来了兴致,便故意解释起了自己毁尸灭迹的步骤。 “知道我为什么不直接烧吗。”李丰田拎起门口放着的铁锹,在尸体的腹部上方虚虚地画了个圈,“这得给剖开,不然进炉子就得炸。” 话音落下的同时,铁锹的末端也直直地没入了尸体的腹部,接着又抽出来,再次狠狠地扎进去,几个来回过后血就淌了一地。李丰田像是没过瘾一般又用铁锹在腹腔里搅了搅,带出了点内脏的碎块才算完。 “这就行了,到时候人进去里面就开始喷柴油,这才烧得快。先是身上所有的毛发,然后就是水分,等那皮肤都烧得干干的,就开始出油。这时候最麻烦了,还得拿锹去翻,不然就得粘。”李丰田咂咂嘴,又说道:“对了,脖子这还得拉一下,不然烧的时候里面这气儿从嘴里出来,听着跟哭似的,烦人。” 这一番cao作下来李丰田手上又沾了不少血,他倒是不在意,把尸体搬上传送带之后就去把绑着图恒宇的椅子推到了火化炉前。他用沾血的手掐住图恒宇的下巴,逼他抬头去看那具尸体。被铁锹戳得乱七八糟的腹部离图恒宇只有十几厘米的距离,裂口处隐约可见几段红红粉粉的肠子,刺鼻的血腥味和内脏的腥臭味扑面而来,让图恒宇的胃不由自主地开始翻江倒海,可他晚上什么都没吃,胃里空空的,现在什么都吐不出来。 李丰田能感觉到自己手下这具身体此刻正在微微发着抖,干呕导致的生理泪水顺着图恒宇的脸颊滑下,又滴落在李丰田手上,那张沾了鲜血的脸看上去又多了几分艳丽。见效果差不多了,李丰田便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按下开关,将尸体送进了燃着熊熊烈火的火化炉里。 “我知道你是个好学生,刚才我教你的都记住了吗。”李丰田拍了拍图恒宇的脸,又故意叫他的全名,“图恒宇,记住了没。” 图恒宇几乎要条件反射般回答一句“记住了马老师”,可他马上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的血都凉了一半。面前这跟马兆有着同一张脸的人明显对他们了解不少,可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更不知道马兆此刻是否也如他一样被绑架了,或者是陷入了更可怕的境地。那具被送入火化炉的尸体面部已经被破坏,根本无法判断是谁,他只能希望那个人不是马兆。 虽然以前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但恐惧到了极点后图恒宇的思绪却变得异常清晰。对方这么做无非是为了让他害怕,他便也顺势做出一副被吓到失去理智的样子,大喊着:“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们,你把马老师怎么了?” 李丰田倒是没想到图恒宇会以为他也绑了马兆,不过这也没差,他就顺着这意思往下说道:“我对他没兴趣,只要你配合,他就安全。要是你不配合,下一个进炉子的就是他,还有这玩意。” 说话的时候他把手伸进了那件破棉袄兜里,掏出一个团成一团的小草莓塑料袋。他往外倒了一下,里面的东西就顺势落了下来,摔在一块还没溅上血的干净瓷砖上。可李丰田用沾满鲜血的手去捡,他直接捏住了链子下吊着的数字生命卡,食指正好按在“图丫丫”三个字上,原本纯白色的字体染上了一片血红。 被面朝下按在破铁丝床上的时候图恒宇浑身都在发抖,一小半是恐惧,一大半是愤怒。他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感到恶心,可对方是个凶恶的杀人犯,还拿着丫丫的数字生命卡做威胁,他想不出别的办法。好在之前的问话成功套出了马兆目前还安全活着的消息,不过摸不准到底有没有被绑架,他也只能寄希望于有研究所的人发现他的失踪。 李丰田把图丫丫的数字生命卡挂在了床头那侧的墙上,让图恒宇一抬头就能看见。他不知道这玩意到底是什么,可看图恒宇那个宝贝的样子,再加上上面图丫丫的名字,他也就猜是女儿的遗物之类的重要物品,反正能用来拿捏图恒宇就对了。 这个季节的哈松不算太冷,可火葬场的这几间屋子就是莫名地比外面冷了好几度,所以李丰田才老是在屋里穿他那件破棉袄。如今图恒宇被剥得精光,一身平时不怎么见光的白嫩皮rou突然暴露在低温环境里,还带着点血腥味的冷空气激得他忍不住想要把身体缩起来,却又被李丰田带着老茧的手给强行打开。 图恒宇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科研人员,他身体素质好,又经常锻炼身体,宽肩窄腰,线条优美,从背后位的角度看过去只觉得格外赏心悦目。李丰田的手一落在上面就舍不得拿开,他身边的男人可没有一个像这样的,再一想到当初那资料上写图恒宇是南方人,他就想起以前听赌场的人说南方的女人都细皮嫩rou的,皮肤又软又滑,别提多舒服了,现在看来男人也差不多。 把衣服一件件从图恒宇身上剥下来的过程中李丰田还有了点拆礼物般的兴奋感,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收到过礼物,可今天他拥有了一份活色生香的大礼。如今礼物已经拆完,该是正式享用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