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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疑心于你。”目光闪烁的看向她,带出一抹nongnong警告之意,“所以你不必想不开,往后徐家自然会善待你的,包括你母亲。” 邓氏心中惊骇万分。 莲娘?!他居然直言不讳的叫了顾氏的闺名!还是当着自己的面!为什么……,他说这些总得有个缘故吧?真的只是为了顾氏的一句遗言,就肯保全自己? 可是那也不用说出来啊。 总不能是顾氏死了,忽地就想对自己坦白一下心迹吧。 邓氏不解,想破脑袋都不明白。 而在与此相隔几十里的芮县,县令大人更是一头雾水,且心急如焚、惶恐不安,这些天,简直就是全家上下的一场噩梦。 噩梦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被抓走的儿子,最后能不能再被送来? 县令大人急得不行,可是又无计可施,只能焚香祷告,祈求菩萨保佑全家上下度过这一劫,----刚刚上香完毕,外面突然传来徐家大胜的消息! 幽州一向是兵家必争之地。 徐家和萧家打得好几年,打得不亦乐乎,如今总算有了一个明确的了局,众人纷纷议论,整个县城都因此而热闹起来。 对于大多数百姓来说,到底是谁统领幽州都是次要的,只要不打仗,平安康泰、风调雨顺的,全家人有口安稳饭吃就好了。 芮县县令本来应该更关心此事才对,必定关系到头上的乌纱帽,不过此刻此刻,他却顾不上这些,一心只有被劫持走的儿子。 想不明白,那人为什么丢个女子在这里,而不是直接带走?对方是谁?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子又是何人?就在他心惊胆颤、惶惶不可终日之际,忽地有一批人过来,二话不说接了那女子便走。 而自己的儿子,也被随行的马车送了回来。 从头到尾没有人解释是为什么,更不知道对方是谁,那女子是谁,----对于芮县县令来说,就好似稀里糊涂做了一场噩梦。 几年以后,自己莫名其妙的被调任兖州刺史。 对于没什么背景、也没啥人脉的他来说,原本以为,一辈子都要老死在芮县这种破地方,忽地就平步青云升了职。 一下子,从一个偏远穷困之乡的小县令,变成富饶之地的十三州之一的刺史,成为治理一方的地方大吏,何止云泥之别? 简直就像忽然中了一千万大奖,砸得他转不过向来。 直到有一天夜里,他忽地想起当年的这件离奇之事,想起那人的话,想起种种事件和时间上的巧合。 忽然间,对那人身份有了一个惊人的猜测! 顿时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浇灌了一盆冷水,全身一片冰凉。 过了半日,方才把三魂七魄落定。 ----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 傍晚时分,幽州的邓府来了一群婆子丫头,还有几名大夫。 一个婆子上前说道:“大将军交待了,邓姨娘受了惊吓需要调养,所以特意安排我们过来,往后照顾邓姨娘的饮食起居。” 邓猛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徐离不但没有赐死自家侄女,还专门找人来服侍她?难道侄女这般受宠,就算被劫持到敌军大营,都不忌讳?难道那天徐离飞奔出去救人,是以为侄女落水了不成?无数个疑问在他心头萦绕。 那群人抬着几顶轿子进了内门,神色颇有一些紧张。 一个面色严肃的婆子,上前招呼邓氏,“奴婢姓窦,姨娘叫我窦mama便是。”然后把方才的话说了一遍,“大将军让姨娘将养着。”神色恭敬请邓氏进屋歇息,但是态度却不容拒绝。 邓氏正在一脸猜疑。 就见那抬着大夫的轿子居然不停,直接进了屋,----难道大夫还见不得人?不过她一向谨慎小心,不该问的话绝对不会多问。 两个丫头和几个婆子上前,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扶着抬出一个人来,居然是一个年轻的女子?!而且病恹恹的,根本就不可能是什么大夫。 邓氏见没人阻拦自己,忍不住上去看了一眼。 顿时像是被人迎面劈了一刀,心神巨震,连连踉跄后退,最后软坐在了椅子里,心里掀起滔天骇浪,----怎么会是她?那女子怎么会是顾氏?! 邓氏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 半晌了,才一点一点把线头理顺接了起来。 ----顾氏没有死! 不但没死,丈夫还把人接了回来安置在邓家,到底意欲何为? 她想起了之前打听到的那些消息,想起顾家和徐家的世交,徐离和顾氏订了亲却被迫分开!特别是前几天顾氏落水时,丈夫第一时间策马飞驰赶去救人! 是了,像顾氏这种才貌双全、机智敏变,能在万军之中刺杀敌首,能够义无反顾跳河自尽的女子,丈夫又怎么可能不爱呢? 可是就算顾氏还活着,可她已经是有妇之夫,而且还为叶家生下一个女儿,丈夫藏了她又能如何?难道还能一辈子金屋藏娇不成?! ----何其荒唐! 有些猜不透丈夫的想法,要怎样才能把心上人留在身边? 邓氏心头忽地闪过一丝亮光。 倒是忘了,徐家是奔着那个最高的位置去的。 如今徐家大获全胜打散萧家,杀了萧苍,不说天下大局已定,至少暂时没有人能够撼动!假如……,丈夫最终成为九五之尊的话,要纳一个隐姓埋名、改变身份的顾氏,想来并非什么难事。 所以丈夫的那些话,是在告诉自己,他完全因为顾氏的言辞劝说,才肯相信自己的清白,留下自己一条小命! 丈夫甚至直言不讳,让自己知道了他隐藏的心迹,他要自己承顾氏的情,并且还警告自己,生死已经不是自己能选的了。 那么自己承情以后呢? 往后……,是不是就该替顾氏谋划报恩了? 邓氏捂着心口,一颗心从来没有跳得这么快过。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自己,这一番推断应该是对的,----唯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丈夫那些奇怪的话,才能解释眼前的惊人场面! 想不到,自己居然因为顾氏苟延残喘下来。 忽地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不自禁想起了安阳徐府里的主母,倒是生出一阵好笑。 要是薛氏听说幽州这一系列的大事,又当如何反应呢?想来她还没有见过顾氏,更不了解顾氏,不然的话,怎能容忍这样一个强敌活着?! 早在济南府的时候就该弄死了。 只不过就算现在主母后悔,也是来不及了。 屋里的人手脚十分麻利,很快安置妥当,窦mama过来交待,“邓姨娘,往后你就安心的养病吧。”看了顾莲一眼,领着邓氏去了稍次间,“大将军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