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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不然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 “我也就是无聊才翻翻看,”曲轻裾捏了捏自己脖子后面,“咱们大隆真厉害。” 贺珩笑了笑:“落后就要挨打,这是前朝给我们的教训,”贺珩伸手在她脖子后面轻轻捏着,“不过,轻裾是不是忘记了一件答应过我的事?” “什么事?”曲轻裾挑眉,她觉得自己近来记性挺好,也没出现一孕傻三年的事情。 “比如说……你曾经说要跳舞给我看的事情,”贺珩伸手揽住那柔软的腰肢,“我可是常常在想轻裾的舞姿是什么样子呢。” “那我当初也说了看你表现才行,”曲轻裾扬唇轻笑,见贺珩一脸失落的样子,笑着道,“好吧,看在你最近乖乖的份上,三日后就让你见识一下,老实的等着本宫吧。” 贺珩看着她突然变得多了几分神采的双眼,失落全部化成了笑意,“谢皇后娘娘恩典。” “这些是什么?”傍晚时分,木槿见一个宫女手里拿着一叠纸出来,上面还有墨迹,担心这个宫女把不该拿出去的东西拿了出去,便伸手拿过这些纸上,随意扫了一眼,见上面写着什么护国公主美姿颜,擅舞曲,便皱着眉道,“谁让你收拾的?” “木槿jiejie,这是娘娘让奴婢收拾的,”宫女老实回答。 木槿见这个宫女年岁不大,瞧着还算机灵,把手里的东西撕碎捏成一团,“拿去烧了吧,左右是些没用玩意儿。”不管是什么,只要是娘娘那里出来的东西,她都喜欢让下面人处理干净。 “是,”小宫女依言接过纸团,小心捧在手里忙退下去,显然是急着烧掉这些东西。 “还是嫩了些。”木槿叹了口气,机灵倒还机灵,可做事手段还不够成熟,还需要多磨一磨。 进屋见皇后娘娘正在练习后下腰,她习以为常的上前道:“娘娘,奴婢与金盏已经挑好了布料,金盏的手艺比奴婢好,衣服由她与玉簪一起做了。您要的东西奴婢也已经备好,您要过过目吗?” “你们办事我放心,用不着再折腾一遍,”曲轻裾笑着道,“你们只需要在明天晚上前按我的吩咐把西侧殿布置好便是。” “奴婢明白了,”木槿没有问皇后娘娘准备这些东西是为了什么,作为奴婢,她很清楚自己的位置,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曲轻裾恢复好站姿,没有立刻坐下,而是擦着自己额角的汗道:“让人打水进来,我要沐浴。” 待木槿立退出去后,曲轻裾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梧桐树,叹了一口气。距离贺珩喝醉的那次也快有两个月了,每每想起贺珩那委屈不甘的表情,她便觉得自己是不是待贺珩冷情了些。 但是她是理智大于感情的人,让她失去理智的对待一个男人,这不符合她的风格,她能做到的只有对方待她好时,她也待对方好;对方若是无情,那她也不会犯贱去讨好,这个世界上离了谁,太阳也要照常升起的。 秋日夜凉如水,但是月亮却格外的明亮,贺珩处理完政事便匆匆赶回了后殿,毕竟他还惦记着曲轻裾答应他跳舞一事呢,结果等他赶到后殿,却只扑了一个空,连曲轻裾影子都没有瞧见。 “皇上,皇后娘娘请您到魁元宫西殿一叙。”银柳提着一盏美人灯笼,站在门口屈膝道,“请。” 贺珩也没有恼,反而心情甚好的跟着银柳走,后殿里魁元宫并不远,不过让贺珩比较意外的是,这一路上格外的黯淡,唯一显眼的就是银柳手上提着的灯笼,灯笼上的美人一身红衣,扬身欲飞。 赶到魁元宫时,贺珩就看到殿门紧闭的西殿灯火通明,门口守着两个宫女,除开这些,他什么也看不见。 跟在贺珩身后的钱常信等人心下好奇,皇后娘娘这是玩什么神秘呢? “皇上,请。”银柳笑着把人往西殿引,并且回头看了眼他身后的钱常信等人。 “你们都候在外面,没有朕的旨意,不许进来,”贺珩摆了摆手,示意不必银柳引路,直接走到殿门口,见守门的两个宫女对自己行了行礼后,就退了下去,心里的好奇就更加明显了,不知道皇后会给自己表演一个怎样的舞蹈? 他吸了一口气,伸手缓缓的推开了殿门,只见殿内纱幔飞舞,在弥漫的热气中,犹如仙境。但是这一切都不是最吸引人的,最让他移不开目光的,便是那漂浮着无数荷花灯的白玉池水面上,那里漂浮着一个大大的花台,花台中间,正侧卧着一个青黛红裙的美人。 ☆、111·翩若惊鸿 忽然西殿四周的烛火突然熄灭了,唯有温泉上漂浮着的莲台上夜明珠光芒以及朵朵花灯映照着水面,仿佛天地间只有花台上的女子存在般。 轻轻的古琴曲响起时,花台上的人动了,红色的水袖就像是划开了黑夜,在空中如水波般荡开,花台微微颤抖,红衣女子顺势而动,忽然便旋转开,仿佛脚下站的不是漂浮在水面上摇摆不定的花台,而是脚踏实地般。 白皙脚腕上的铃铛声在黑夜中叮铃作响,就像是敲进灵魂中的天籁,一下又一下的敲在贺珩欣赏。 曲轻裾穿着一身红衣,那是纯粹的朱红色,没有金饰没有玉佩,除开脚踝上的一串银铃,她的身上再无饰物,夜风顺着开着门窗吹了进来,掀起了屋中的纱幔,也吹动了朱红的裙摆。柔软的腰肢突然一顿,往后一个空翻,红色的水袖在空中划开一个圆弧,一个眨眼,人便斜倚在花台上,一片片红色的花瓣缓缓飘落,飘落在泛着白气的水面,为惊鸿绝艳的舞蹈染上几分旖旎。 不知何时,一个琵琶已经被曲轻裾拿在手中,她缓缓起身,右足一点点勾了起来,指尖微微拨弄,脖颈微扬,就像是欲飞天而去的仙女,明明脸上挂着动人的笑意,却让人害怕她突然离开。 贺珩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却见曲轻裾眼波流转,边舞边弹起琵琶来,一曲毕,突然从上面飘落一根红色的绫,曲轻裾伸手一挽,足下一蹬,竟顺势在漫天花雨中从花台上飞了出来。 “轻裾!”贺珩撩开层层的纱幔,在看到侧躺在睡榻上浅笑的人后,心头一跳,喃喃道:“古人云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舞衣曲,到了今日才知是何等美景。” 曲轻裾一个转身,换成靠坐在睡榻上,媚眼如丝道:“不知我这一舞皇上可曾满意?” “一舞倾城,”贺珩走到睡榻旁,伸手抽去她发间的白玉钗,语气暗哑道:“得此佳人,此生夫复何求?” 风起,罗袖微动,仿佛也吹动了贺珩的心,他忍不住上前把人揽进了怀中,如此月色如此佳人,他早已经心乱如发,眼中哪里还看得见其他之物。 伺候的人都候在魁元宫四周,无人知道魁元宫里发生了什么,原本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