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脚伤

    晏徽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正巧听到房门外的敲门声。

    “少爷，是我。”是刘姨的声音。

    “刘姨，怎么了？”晏徽打开房门，看到刘姨的神色，大概知道是栀晩那边有什么事情。

    “小姐她不愿意搽药。”

    栀晩一边晃悠着没受伤的脚，一边在心里数数，刚数过两百的时候，敲门声终于响起。

    她停了数数，想开口让人进来，但又想到自己现在正在“生气”，不应该这么轻易开口。

    “门没锁。”门内传来栀晩闷闷的声音。

    晏徽进门，看到栀晩就像怕水却被强压着洗了澡的小狗一样，垂坐在床边，有种说不出的委屈。

    他的心顿时就软了。

    他坐到meimei床边的矮凳上，将meimei扭伤的脚小心翼翼放到自己膝盖上。把带过来的药酒涂抹在掌心，力道从轻柔开始，循序渐进，揉入伤处。

    就算他揉得再注意，栀晩还是疼得身体轻颤。颤抖从她的身体传到他的手心。

    他的视线从红肿的脚踝离开，抬首与栀晩四目相对。

    他知道的，她的眼神一直在他身上，从来没有离开。

    “我想看你的耳垂。”

    晏徽知道meimei说的是戴着耳钉的那只耳垂。

    得到这颗珍珠后，他一直在想怎么去随身带着它。耳钉还是栀晩的提议。

    他左耳垂上的耳洞也是在耳钉制作完成之后，栀晩亲手用便携耳洞器穿刺出来的。当她吻去他耳朵上的血珠时，他的身体也有过类似的颤动。从前那些朦胧的、黏腻的、说不清的感觉，好像随着身心的震颤有了一个确定的答案。

    “我想看你的耳垂。”

    最近晏徽一直没有剪过头发，头发的长度已经盖过耳朵，正好遮住那只对高中生而言有些过的珍珠耳钉。

    沾满药酒的手指将左耳鬓的湿发别入耳后，在黑珍珠的衬托下，比面颊还要白皙的耳朵完全露出。

    “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给你买一对类似的耳钉。”晏徽垂眸，继续将药酒揉进meimei的脚踝。

    “不必了，我这辈子不会打耳洞的，也不需要耳环耳钉。”大概是因为又疼了，栀晩的声音里都带着颤抖。

    扭伤处理得差不多的时候，栀晩的另一只脚也伸了过来，脚趾抵住晏徽的下巴。

    “我喜欢你碰我，不只是脚踝，我想要你的手顺着我的小腿一直抚摸到我的腿心。”

    “太晚了，你该睡了。”晏徽擒住栀晩的双脚，将它们放回到床上。带上药瓶准备离开。

    “晏徽，我爱你。”

    晏徽走向门口的脚步没有踟蹰，在即将开门离去的时候，他回头看向栀晩，“我也爱你，meimei。”

    …………

    晏徽觉得今年的暑假实在太过漫长。

    已经写完的暑假作业堆在案边，另一堆没有动过笔的作业很明显是某个人偷偷放过来的。

    晏徽下楼的时候，院外泳池那边传来了男女间的欢声笑语。

    是栀晩和隔壁赵叔叔家的儿子。

    宝石蓝的荷叶边分体泳衣衬得栀晩肤白胜雪，她坐在泳池边，湿透的发尾沾在她的胸前。扭伤早就痊愈的她，欢快地用脚打着水花，逗弄着水里比她还小一岁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