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截然不同的过往

    “我回来了……我出去了……”晴空一进门就闻到了房间里的情欲气味，她立刻明白阿冰和无定做了啥，马上转身给她俩空间。

    “晴空，不用走。”阿冰慵懒地从床上坐起身，声音有些沙哑。

    “呃……你们还在，我进来不太好。”晴空定睛一看，她们的床品全都换了一套，好嘛，这是做的多激烈？

    “已经结束了。”阿冰转身温柔地叫醒了还在沉睡的无定：“起来了，晴空回来了，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唔……记得……”无定一听到晴空的名字腾一下就坐了起来，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晴空你怎么一整夜都不回来……”

    “说来话长。”晴空见两人都醒了，才打开灯，亮光让无定瞬间清醒了许多，也让晴空的老脸一红，不说阿冰了，无定身上只有一件白色吊带，肩膀上锁骨上满是吻痕：“你俩衣服穿穿好行不行……”

    “又不是没看过。”无定打着哈欠从一旁散落的衣服里找到了自己的外套，随便往身上一披，聊以遮挡。

    晴空无奈的嘴都扁了，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坐在了沙发上打开了电视：“刚听你们说什么约定，还要等我回来，到底是什么事？”

    “你说。”阿冰用手肘碰了碰无定的手臂，示意无定自己坦白。

    无定叹了口气，光着脚下床坐到了晴空旁边，然后冲她嘿嘿一笑：“对不起，我暴露了。”

    晴空看了一眼讪笑的无定，又扭过头看了一眼对此点头表示同意的阿冰，她仰头长叹了一声：“啊……我就知道，这个笨蛋瞒不了多久。”

    晴空认命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然后揪起了无定的脸：“你小子全都交待了？”

    “还没有，我说等你回来，把剩下的，你也不知道的事都说出来。”无定摇了摇头。

    “我是自己看到的。”阿冰穿上了衣服坐在晴空旁边，然后调大了电视节目的声音，她和无定两人，一左一右将晴空夹在了中间。

    “啊？等等，自己看到的？看到啥了？怎么看到的？”晴空感觉自己的脑子都混乱了，她这一宿睡得很好啊，不存在脑子不清醒。

    “做的时候她哭了，我碰到了她的眼泪看到了一些东西。”阿冰说的非常简洁，在晴空继续往下说的目光中，阿冰借着补充：“我看到我拿起枪杀了护卫队的人，然后用刀自杀了，但并没有结束，之后是无定抱起了死去的我，还和你发生了冲突，她抱着我来到了一个我不认识的房间，里面有一个婴儿床。”

    阿冰看到的东西是断断续续的，并不连贯，里面人说的话也听不到，就真的像死不瞑目的人用亡者的眼睛在看人间。

    晴空感觉自己的脑子烧掉了，她缓了好一会，起身给三人都倒了一杯水：“然后呢？”

    “我问了无定，她说你知道一些，就等你回来一起说了。”阿冰神色如常地喝了一口水，叫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冰啊，那个，你可能觉得有些无稽之谈，但是吧，这鸟世道就是这么荒谬。”晴空说完用胳膊肘勾住了无定的脖子拉了她到阿冰眼前：“这小子吧，真的是重生来的。”

    “嘿嘿，还得是你会说。”无定觉得自己说破嘴子，阿冰都不会信，还会语重心长地让她吃点抗幻觉的药。

    “你为什么能确定呢？”阿冰还是抱有怀疑的态度，虽然她很信任晴空，但面对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还是需要多方验证才好。

    “呃……因为关心你……”晴空的声音越说越小，无定之前只说过阿冰最后会死，但没说是怎么死的，刚才一听，这么冷静有韧性的人居然会自杀，那肯定是经历了十分可怕的事情。

    “所以是无定告诉你，我之后的结局，你出于关心就跟她合作了，是吗？”阿冰将两人的事说了个七七八八。

    “是的，我不想你死，无论是不是真的，都不要。”晴空这句说的十分清楚。

    “好了，无定你说说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吧。”阿冰心里有些暖暖的，这两个人原来是为了自己才合作的。

    “那么就从头开始吧。”无定在脑子里再次过了一下上一世的事情：“不过，我可能中途的时候就会头疼。”

    “你的头疼是因为回忆上一世的事情？”阿冰抓住了重点。

    “嗯。”无定点了点头，她最近也摸出了规律，一旦深入去想跟上一世有关的事情就会头疼。

    “冰，她没有其他症状，我问过了，相关的书我也看了。”晴空知道阿冰在想什么。

    “那我继续吧，就从一切的开始讲起。”无定也喝了一口手中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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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冰有些忐忑地站在门前，明天就是晴空和无定地初夜，她不想晴空和别人发生关系，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门打开了。

    “哎？冰你回来了啊。”晴空打开房门就看到阿冰站在门口：“正好，我有点事想问问你。”

    “嗯？什么事？”阿冰很好奇晴空有什么想知道的。

    “就是啊，明天我不是要跟无定上床了吗？我想知道跟男人做是什么感觉？会不会很疼？”晴空像往常一样拉着阿冰的手就往房间里走，她一路讲着明天要发生的事，感觉很是期待。

    “为什么要问我啊……”阿冰的心瞬间跌到了谷底，她真的好难过，为什么晴空喜欢的是男人？她就不行吗？

    “就是你不是跟无定做过了吗？就想问一下，毕竟我只用过那种橡胶的小玩具，跟真男人的那玩意不一样。”晴空用期待地眼神看着阿冰，等待她的回复。

    “我脸皮薄，跟医生要了催情药才做的下去，第一次真的很疼，就像被撕裂了一样……”阿冰还想继续说能不能别去，可是这种话她没有资格和立场说，她们只是朋友。

    “因为你是第一次吧，你之前也清心寡欲的，不习惯这种事也正常。”晴空对阿冰的回复很理解，然后她八卦似的问道：“无定下面大不大？跟我柜子里那个比起来，哪个更大？”

    “呃……无定的吧……”阿冰不想回忆地那么仔细，幸亏她去之前吃了催情药，不然真的做不下去。

    “哇，那当时买她真的很划算啊，脸好看，又是双性人，XXY生女儿的概率都比普通男人高。”晴空已经在设想之后的事情了。

    “你很喜欢孩子吗？”阿冰的心更痛了，她藏在桌下的手捏紧了，指甲都掐进了rou里。

    “还好啦，我现在肯定不能有孩子啊，得你生完后我才会考虑要一个，我还要帮你带宝宝呢。”晴空高兴地托着腮看着阿冰：“我们可以一起养孩子，把这个房间填满。”

    “你好像很想要一个家。”阿冰听出来了，晴空一直在幻想她们有一个家。

    “嗯，虽然孩子不是必须的吧，但有一两个还是很好玩的，堡里很久没有新生儿了，是时候注入新鲜血液了。”晴空的表情逐渐正经了起来，这是她们的义务，无论喜不喜欢，都要跟无定繁衍下一代。

    “是啊，这是我们的任务。”阿冰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不过，我听说无定有点笨笨的，生出来的小孩不会也笨笨的吧，啧，有点难搞啊。”晴空咋舌，她可不想生个笨孩子。

    “还好，应该是启蒙时间太晚，想东西慢一拍，比较迟钝。”阿冰倒觉得无定没有外面传的那么笨，接触下来是个很单纯的人。

    “果然我问你是对的，那我明天穿什么衣服去呢？方便脱的还是好看的？”晴空走到衣柜前开始挑选明天见无定的衣服了。

    “一定要去吗？”阿冰头一回感觉到了窒息，胸口闷得喘不上来气。

    “嗯？怎么了？”晴空不解地回头，对上了阿冰心痛的眼神：“冰，你怎么了？是那个臭小子欺负你了吗？”

    阿冰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眼底有泪光：“我不想你去。”

    “果然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欺负你了，我现在就去打断她的腿！”晴空一看阿冰难过，她的火气瞬间就冒了上来。

    “不是……”阿冰咬紧了后牙，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她直视着晴空的眼睛：“是我喜欢你，不愿意你跟别人发生关系。”

    晴空愣在当场，她难以置信地拍了拍脸，然后勉强自己笑了出来：“不是吧，你是说笑的吧。”

    “就是那种喜欢，我不想只跟你做朋友。”阿冰看到了晴空脸上的表情变化，从呆滞到难以置信，再到一丝厌恶，即使一闪而过，也如钝刀一点一点割着她的心。

    “所以你跟我一起生活那么多年，一直都用那种眼光看我？”晴空皱起了眉头，心中一阵恶寒：“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竟然一直都在想那种事？！”

    “不是的……我……”阿冰赶紧否认，但立刻就被晴空打断了。

    “难怪大家一起洗澡的时候，你都一个人在角落，你是见到女人的身体就有感觉吗？还有！”晴空大步上前拉起阿冰的手，拉到两人眼前：“我这样拉着你的时候，你也在想那些事是不是？！”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说了不是！”阿冰立刻甩开了晴空的手，向后退了几步，被抓到的地方已经红了一片。

    “那是什么，你说你喜欢我，不就是用性的眼光来看我的吗？”晴空扯开了自己的衣领，露出了自己被文胸包裹的双乳：“你现在是不是很有感觉？！”

    阿冰没有再说话，她闭上眼转身走出了房间，关门前的瞬间，她平淡的声音传到了晴空的耳朵里：“抱歉给你造成了困扰，我会选你不在的时候把东西都搬走。”

    门吱呀一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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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空的嘴巴都张大了，她也是头一回听上一世她和阿冰闹掰的起点。

    “我说，她那时候真的什么都跟你讲啊……”晴空又喝了一口水，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尴尬，真的好尴尬，虽然现在已经不会发生了，但听到自己上一世作的孽，还是尴尬到脚趾抠地。

    “因为没有别人可以说了。”无定倒是很释然。

    “确实很真实。”阿冰也觉得这个过程很合理，她自己之前也无数次设想过。

    “冰，无定就算了，你怎么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晴空感觉自己上一世就是个大恶人，负罪感拉满。

    “因为你真的会这么说这么做。”阿冰很了解晴空。

    “行吧，你继续……”晴空认命了，还好一切都跟上一世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