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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在车里呢。” 大爷继续搭话:“我看你们俩是外地的吧,来这探亲?” 云修明点点头:“是啊是啊,我爹娘说有个亲戚好多年没见,让我姐弟俩来看看,不过隔得太远,我连对方住哪都不清楚,就记得对方姓钱,大爷你知道附近哪有姓钱的人家吗?” “哎呀,姓钱的,我们这还真的没几家。” 那大爷回头和车上人叽叽喳喳交流一通,告诉他在他们村西边十里地有个村子,里面有钱姓人家,其他就不清楚了。 云修明谢过大爷,只说自己想先在他们村子里借住一下,愿意付钱,好得空去找亲戚。当然这个亲戚纯属瞎编,找十年也找不到。 大爷道自己儿子在城里打工,正好家里空着,让云修明尽管住。 又问他jiejie怎么不说话,云修明回道jiejie路上奔波不小心摔伤了腿在休息,以此应付过去。 等跟着牛车慢吞吞走了两个时辰,到了赵家庄时,云修明已经知道大爷姓赵他儿子前年刚给他生了个孙子孙子特别胖名叫赵大宝等等。 跟着热情的赵大爷到他家,一进门迎上来个老大娘,是赵大爷的妻子赵大娘。 赵大娘听说云修明姐弟俩愿意花钱借住,笑呵呵说了两句不用不用,然后收下三十个铜板帮人收拾屋子去了。 这三十个铜板还是先前换马时特意换的,就是为了不引人注目。 云修明将马车停到院子里,掀开车帘,伸出手臂:“jiejie,来,我扶着你下来,小心你的腿伤。” 宁有思拎着包裹扶住他下了车,配合地一拐一拐走路,笑眯眯道:“多多啊,jiejie腿不好,待会只能你自己去找亲戚了。” “钱多多”是云修明的化名,“钱芙蓉”是宁有思的化名。 “应该的应该的。” 云修明一路扶着对方,来到赵大娘给他们收拾出的简陋屋子,迎面对上,赵大娘吓了一跳。 “哎哟喂,这就是钱大姑娘吧……”赵大娘拍拍胸口,心里暗自同情芙蓉姑娘这脸怎么又黑又黄的,还摔断了腿,也不知道以后嫁不嫁的出去。 “大娘好。”宁有思垂下头,假装羞涩。 赵大娘便让开,让他们进屋休息去:“那你们休息吧,吃饭的时候我再来叫你们。” 说完,赵大娘边走边回头,好像还想多看两眼稀奇似的。 云修明见赵大娘走远了,把门一关,回头看去,宁有思已经靠着墙坐下了。 路上这两日不仅易容材料要用完,包括伤药也不够用了,路又颠簸,宁有思这两天都没能好好休息。倘若洗去她脸上的颜色,就能看出那苍白虚弱的脸色。 宁有思打开包裹,取出一封信,这是她在路上时便已写好的。 “此时此况,除了信你,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面色复杂看一眼云修明,将信递给他,“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城内,你帮我把信传出去吧。” 云修明接过信,说是信,不如说是略宽些的纸条。他问:“你不怕我跑了?” 宁有思笑:“那你怎么不早些跑?” 云修明又问:“要是我后悔了,带他们过来抓你呢?” 宁有思道:“你要有这般狠的心肠,我也不会有今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云修明:掉马掉的猝不及防。 以及谢谢葡萄籽儿、他山之石、叶修老公王杰希的地雷!!! ☆、第七章 云修明摸摸鼻尖,总觉得她话中有话,偏又想不出来。 宁有思让他去府前街第三条胡同里的包子铺把信交给洗菜伙计,又告诉他暗号,嘱咐他买几样常见好买的易容材料,这才懒懒躺到床上,疲惫合眼。 云修明便装作是出去找亲戚的样子,让赵大娘多看顾些“钱芙蓉”,把马车解下,骑着马出去了。 一路顺利,入城时那群人只看了他两眼便让他进城去了。 云修明先是按照宁有思说的那样,把信交给包子铺的洗菜伙计,又打听了几个药铺地址,分别去买了些伤药和易容材料,这才牵着马出城。 出城时他强装镇定,生怕这群人搜身搜出伤药等,发现他就是云修明。 幸好常州这波人似乎对抓捕妖女这事并不怎么上心,轻松便让云修明混了出去。 出城后,云修明不禁松了一口气,他翻身上马,一路往赵家庄去。 单骑马要比马车快多了,不到一个时辰,云修明便看见了赵家庄的村碑。 他在村口下马,降低存在感走去赵大爷家,不过赵大爷家住了两个外来客的事好像一下午就传遍了整个村子,走在路上不少人看着他嘀嘀咕咕。 还有两个泼辣大胆的妞,见他身材高挑修长,长得也算端正顺眼,还牵了匹要花不少钱的大马,于是你推我我推你的挤上前来搭讪。 云修明心里挂念着宁有思,装作不解风情的愣子打发了两人,牵着马匆匆回到赵大娘家。 他将马栓到马车边,一边拧开水囊喝水,一边走进房间。 宁有思听见脚步声睁开眼:“你回来了,如何?” “一切顺利……” “刷——”一道风声传来,云修明一个激灵,跳到侧面床上,身后的门飞出和墙上窗子撞到一起,砸了个稀巴烂。 有人跟来了?! “妖女,乖乖受死吧!”一声大喝从门口传来,云修明一把拉起宁有思看去,清楚看到四五个人从院子里出现。 他透过砸坏了个窗子往外看,又看见两三个人在后面包抄。 不知何时,这群人跟踪他一路追来。 云修明顾不得自责,抬腿勾起床边板凳,灌注内力向人踢去。 他的剑藏在马车下头,现在显然无法拿回。 宁有思已经把长鞭从腰间解下,用完好的左手握着猛攻而去,她善用右手而非左手,再加上受伤的缘故,功力只能发挥出一半。 但有这一半也足够。 借着宁有思将人打退的空隙,云修明故技重施,抱着宁有思狂奔出去。 压力之下,云修明的身影有如鬼魅,几息之间已将人拉远。 天色发黑,云修明回头遥遥一看,只见左右后三方皆有人追来。 他一咬牙,便抱着宁有思往前方黑魆魆的山中去了。 爆发往往耗费体力更快,内力也是如此。 刚爬上山不久,云修明便察觉自己内力不济。宁有思从他怀中落地,两人一块往山里深处逃去。 跑着跑着,宁有思忽然踉跄一步,险些摔倒。 她伸手扶住一棵树,另一只手捂着脑袋:“我有些晕。” 她的脸本就涂的黑黄,现在天色已深,云修明打眼一看,什么都看不出来。 春夜温度本就不高,山中温度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