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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等死啊!” 慕风想了想,终于有了,“我记得村子西边儿有几棵茁壮挺拔的古树,我们爬上去避一避再说吧!” 朱雀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四个人,锦荣拉着朱雀,慕风拉着芝兰一齐冲进了骇人的雨幕,往西跑去。这一路上,村里的灯火尽熄,村民们惊恐的吵杂声四起。 看着村民们携妻带子,纷纷往村口涌去,慕风等人停下了脚步。 芝兰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村民们怎么都往村口跑,他们可以出去吗?” 慕风抿嘴,“走,我们去看看!” 村民们纷纷涌到了村口,但可惜,他们出不去。他们一个接一个,一波接一波地想冲出村子,但都被结界困住了,没能离开。山洪已经涌到了村口,利爪就要伸进村子。绝望的村民慌忙往回跑,四下逃窜。 朱雀忍着眼泪,喃喃道:“他们想出去,但是,出不去……” 芝兰亦红了眼眶,“我们看到的,就是多年前的灭族天灾吧…琭簌给我们看这些,到底有什么用意呢?” 锦荣转过朱雀和芝兰的身子,“别看了,琭簌现在唯一的用意就是要我们的命,赶紧爬到树上去吧!” 古树前,已有许多村民在慢慢地往树上爬。慕风揽着芝兰一跃,跳到了树梢。 想到自己只能笨拙地爬上去,锦荣尴尬地咽了咽口水。谁知朱雀走了过去,大气地拍了拍他的肩,一把揽住锦荣的腰把他带到了树上。 站定,朱雀冲锦荣得意一笑,“怎么样,本公主还行吧!” 居然被一个女人给提起来了?锦荣一时心情复杂,话说得僵硬:“那…那是自然,朱雀公主好本事!” 锦荣话落刚音,山洪便涌进了村子。瞬间,裹挟着沙石的洪水如猛兽般吞噬了村里的房舍。爬上屋顶和树梢的人,有的跌落,有的暂时松了口气。许多村民泡在洪水里挣扎,哭喊。原本静谧的村子哭声四起,犹如人间地狱。 树上的众人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却什么都做不了。慕风攥紧的手心,隐隐渗出了血迹。 “娘,娘,娘,呜呜呜,你在哪儿?”一个孩子坐在木盆里,飘到了树下,哭声震耳。 新一波山洪就要涌来,所有的房舍都将会被淹没。这个坐在木盆里的孩子,只怕会被洪水一口吞掉。 那孩子就在眼前,就要被泥水吞噬。慕风无法坐视不理,放下指天剑,塞进了芝兰怀里。 锦荣把慕风的意图看得明白,喝道:“白慕风,你疯啦!这是幻境,幻境!你看到的这个孩子早就已经死了!你救不了他的!” 听着那孩子凄厉的哭声,慕风犹如受了蛊惑,“不行!我得救他!” “慕风,小心啊!”进退两难,芝兰说不出阻止的话,紧紧抱住了指天剑。 再不顾其他,慕风跳下了树梢,稳稳站在了那木盆边缘。 “没事了!”慕风温声抚慰,伸手去抱那孩子。就在慕风触碰到他的那一霎那,“嘶”那孩子如烟花,似泡沫,化为乌有。“我救不了他…”慕风愣住了,又像是瞬间清醒。 山洪源源不断地从村子的四面八方涌来。令人窒息的泥沙,伤人血rou的石块,夺人性命的洪水…他们是魔,一口咬断了人们的咽喉。此时,村民们已无处可逃了! 眼看着一股巨浪直扑慕风,芝兰大惊,“慕风,小心!” “白慕风!你快上来,”锦荣捏紧了树干,嘶吼。 然而,迟了!洪水迅速推翻了木盆,抚上了慕风的脸,瞬间不知将他带去了何处。芝兰看着那水流的方向,在那浑浊的水中隐约看到了慕风的衣袍。她一头扎了进去,瞬间也没了踪影。 “芝兰!”慕风和芝兰接连遇险,朱雀靠在锦荣身边,泪流满面。 树干渐渐倾斜,锦荣攥紧了朱雀的手,咬牙道:“树快要倒了!” 朱雀擦了擦眼泪,和锦荣对视,坚定道:“倒就倒!我不怕!” 锦荣微微一笑,将两人紧握的手举过头顶,任由洪水淹过。 被卷入水中后慕风就没了意识,像一叶扁舟四处游荡。也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是黑夜还是白昼,慕风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眼前人。“默桉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默桉放下酒壶,冲慕风一笑“你醒啦!” 慕风揉着昏沉的脑袋坐了起来,忙问“我的朋友们呢?” 默桉不语,指了指慕风身后的草堆。慕风回头一看,只见芝兰、锦荣、朱雀都睡得正香。 “默桉大哥,多谢你救了我们!”慕风虽有很多想问的,但看着这位常陪自己谈天说地的朋友,最先表达的还是谢意。 默桉一笑,“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慕风整理好衣裳,站起身来,往四周看了看。此时,村里的山洪已经褪去,幻境中的村民已没了踪迹。只是村里依旧天色昏暗,不见白昼。 默桉走到慕风身边,灌了一口酒,缓缓道:“我虽压退了山洪,但琭簌不现身,这幻境我也没有破解的办法!” “我明白!”慕风了然地点了点头,“默桉大哥,听说你在闭关修炼,此时不是应该在九重天宫么?怎么会到这儿来?” 默桉拍了拍慕风的肩,叹了口气,“蛟目珠被夺,这样的消息哪能瞒得住!我听说你孤身追踪石锡,便立即四处找你。向百花仙子打听,才知道你来了昼嘉山。没想到,我赶到这儿的时候,你们已被琭簌的幻境所困。” “琭簌究竟是何人?我与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她为何要置我于死地?”慕风不解。 默桉自嘲一笑,“琭簌…呵,若没有当年的事!如今你就得叫她一声嫂子了!”只是,现在她恨我,也连累了你!” 看来锦荣猜的没错,默桉大哥与琭簌的确渊源颇深。慕风抿嘴,“在幻境中,我看到你们的画像了。看得出来,你们很相爱!” 默桉不言,红着眼眶大口灌酒。 看着抱着酒壶大口吞咽的默桉,慕风勾了勾嘴角,“那画上的你,倒不像是嗜酒如命的!” 默桉将手中的空酒壶一扔,歪着头自嘲道:“是啊,那个时候我不爱酒,不知道酒的好处。而现在,我只爱酒,只知道酒的好处!” 默桉从来洒脱不拘小节,慕风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悲凄。想来,过去一定发生了令他难以释怀的事吧!可过去究竟是怎样的呢?记忆中除了临天门和师父,还应该有些什么呢? 慕风想起在临天门第一次和芝兰见面的场景。芝兰欢天喜地地抱住自己,可自己却说不记得她了。她忍着泪,失魂落魄地离去,雪白的梨花簌簌落了一地… 琭簌的恨不会没有原由,慕风隐隐觉得自己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虽然我的记忆残缺不全,但我心里清楚。我忘了很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