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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帐前献计自有朱武,运筹帷幄当有吴用!王爷帐下谋臣武将,已经然具备, 薛涛纵然挤身其间亦无大助,不若深入禁宫,挑起漫天风雨,将这大宋江山扰得 七凌八落,岂非更有利于王爷的天下大业?」 薛涛柔情无限地望着我,忽然语调一转幽声道:「只希望王爷问鼎天下之后, 莫忘了奴家这个苦命人,后宫内院留奴一片栖息之地。」 我心中一颤,再不怀疑薛涛是否以柔情攻势在骗我,动情地搂紧了薛涛的娇 躯道:「薛小姐何需如此冒险?」 薛涛忽然柔媚地望着我的眼睛,柔声道:「王爷可是担心奴家会吃亏?会失 身于赵佶?」 我老脸一红,顿时被薛涛说中心事。 轻轻一笑,薛涛居然主动在我脸上一吻,昵声道:「能得王爷垂怜,奴家好 生欢喜。若能助王爷登鼎九五,奴家纵然赔上清白之躯,做了残花败柳,亦是心 甘情愿。」 「不,不可!」我吸了口气,越发搂紧了薛涛,似乎怕她突然间从我怀里逃 开去,喘息着说道,「容我再想办法,与义父商议一番,或者无需献与赵佶亦未 可知。」 「晚了。」薛涛幽幽地叹息了一声,语气间颇有些哀怨,「刚刚左丞相已经 命人通知奴家,自明日起奴家便要移居栖凤居,今日相晤王爷,便是想一吐心声, 与王爷表明心意而已!从此禁宫深深,奴家只能于深宫之中竭尽所能替王爷效力 了。」 「啊……」我惊啊一声,呆若木鸡,薛涛轻轻一挣娇躯已经从我的怀里挣了 开去。 但她马上便火热地贴了上来,动情地搂着我道:「王爷,明日奴家便要委身 事人,今天便将清白之躯与了王爷……」 不甘、烦躁还有愤怒,诸多的情绪从我胸膛升腾而起,我陡然用力搂紧了薛 涛的娇躯,两人翻滚着栽倒在听涛小筑柔软的地毯之上,死死地骑住薛涛丰满柔 软的娇躯,我抬起头来,尽情地欣赏着美人情动的春色,那娇艳欲滴的绝美之姿, 香腮带红的无限诱惑…… 我狂暴地攻击着薛涛,将心中所有的情绪一股脑后全发泄在薛涛柔软动人的 玉体之上,薛涛亦展现了令人意外的承受能力,虽然是蓬门初始为君开,面对我 的狂风暴雨般的鞑伐,竟然仍能勉强支持…… 这妖女的体质委实大异常人! 带给我的蚀骨销魂亦远胜其它女人,既便是如是或者金莲,亦不曾带给我如 此畅酣淋漓的销魂享受,她们总是体弱,承受不了我太久的攻击…… 几番风雨、落红斑斑…… 我怅然从听涛小筑出来,远处朱武跟花荣、史文恭三人皆以暧昧的神色望着 我,我却再没有心思跟他们说笑,亦没有心思辩解!环绕我心里的只有烦躁,是 的,无论如何,薛涛这样的美女绝不能落入赵佶的怀抱,一定得想个办法…… 深吸一口冷气,我静下心来,暂时将薛涛的烦心事抛在脑后。 望着朱武道:「军师,你过来一下。」 薛涛的事虽然令我烦心,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与朱武商议。我将与林 冲见面后的情形逐一与朱武讲了,还特别强调,李纲与林冲师徒之间似乎颇有芥 蒂,并非想象中那般和谐完美。 朱武嘶地吸了口气,皱眉凝思片刻,才缓声道:「王爷,这李纲可不是普通 人!生平曾三落三起,而且每一次遭遇挫折,他东山再起之后便荣登更高的职位! 真可谓退一步进两步,而眼下,他更是坐拥京畿乃至黄河以北辖区之军政大权, 用权倾朝野来形容也不为过。」 「三起三落?」我失声,还真没想到李纲有着这样辉煌的往事。 「不错,是三起三落。」朱武点了点头道,「先皇神宗时,李纲以十八从军, 出燕门与辽人交战颇有斩获,官至燕门丞!后因替部下鸣不平得罪了顶头上司大 名守将被贬。越五年,辽兵压境,燕门失守,先皇轻信宦官之说御架亲征,结果 被困大名,当时的太子赵佶急召李纲为将,率精兵三千骑,星夜急驰大名,始解 围,获奇功,李纲遂官至兵部侍郎。不足一载,李纲因忠言直谏,怦击朝庭重文 轻武之战略,获罪贬回老家山东清河。又过三年,北方战事再起,宋兵连连败退, 丧失燕云十六州,神宗无奈,李纲复起于京畿大练禁军,最终于雁门关大败辽兵, 自此威震天下,于军界树立赫赫威名,终于引来当时兵部尚书的嫉妒,以密谋造 反之罪被收监,最终被神宗以功过相抵之说再度贬回清河老家,直到前年官复原 职……」 我忍不住击掌叹服:「李纲一生,可谓跌宕起伏、精彩纷呈了!」 朱武凝眉沉声道:「从李纲的三起三落来判断,此人堪称一心报国、敢言直 谏之忠臣!只是连番受挫之后,于策略上已经有了极大的转变,这从他这次复出 之后,行事手腕大相径庭便可以看出端倪,显然李纲已经吸取了教训,懂得保全 自己才有机会与敌对势力一较高下的法则了。」 我深深地望着朱武,沉声道:「你是说李纲仍是以前的李纲,在大宋朝的不 二忠臣!只是他的行事风格及手段有了极大的转变,再不似之前那样直来直去, 而是采取了适当的策略来保全自己,是也不是?」 朱武点了点头道:「正是!以李纲的秉性,没理由不重用林冲!无论是公还 是私,林冲都是他的开山大弟子且是不可多得的大将之才,不加重用委实说不过 去!而且他这次出山之后,对朝庭的大政方针,绝无半句说辞,更是刻意迎好朝 中大员,一派老好人作风……属下以为,李纲正蓄意采用韬光养晦之策,待时机 成熟之后才放手一击,给朝中jian佞势力以沉重一击!」 「那该如何是好?」我闻言失声道,「如果让李纲的诡计最终得逞,大宋朝 庭势必成为忠臣的天下,到时候宋朝顿成铁板一块,再无我西门庆可趁之机!这 无疑是极度不符合我梁山的利益的。」 朱武沉思片刻,始才凝声道:「这也不过是属下的猜测之说,事实究竟如何 还有待查证!或者李纲经过数次打击之后必性大变亦未可知!李纲固然重要,但 王爷事先拟定的策略同样重要,就目前而言,还是设法早日打进皇宫才是要 务。」 我点点头道:「这个理会得!只是见李纲与林冲不和,以为有可趁之机,如 何能不令人心动?」 朱武微笑道:「林冲确属大将之才,较之李纲亦不多让!若王爷以诚相待, 终有金石为开的一天,这一点属下深信不疑。」 我知道朱武在安慰我,但我仍是感到一阵心动,是啊,林冲重情重义,如果 以天下百姓之福利相劝,或者事情并非想象中那般艰难!不过我自然不会蠢到现 在就去劝说林冲,就目前而言,策反林冲的进机还远未成熟。 日子就这样平淡下来。 我虽然被赵佶封了安乐王,却并没有自己的王府,便一直住在蔡京的府上, 每日里除了跟鲁达三人上街闲诳之外,再无所事事,偶尔会去找林冲喝酒比武, 转眼间,岁月如梭到了元宵佳节…… 比起春节的热闹,元宵的热闹自然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春节之乐,是全家人团聚之乐,的是全家齐聚一堂,共享团圆!而元宵 之乐却是大家之乐,所有人都走出家门,拥上街市,将偌大一个汴梁城汇成人流 的汪洋,尤其是赵佶喜爱排场成风,于各大街道遍挂花灯,入夜之后将整个汴梁 成妆点成一片五彩缤纷的世界…… 我西门庆最是喜欢热闹,这等时景自然是非上街凑个热闹不可。 出了祭府,便见街上行人如织,男女仕子、相携相畏,或驻足赏玩街边花灯, 或眺望远处焰火,或跟朋友高谈阔论,或与娘子低低私语…… 我带着鲁达三人一头撞入了人群之中,顿时如鱼得水、其乐融融。 狠狠地掐一把这位少妇挺翘铁肥臀,再向她抛去一个媚眼将她勾引得春心萌 动,然后挤入人群消失得无影无踪!其时,宋时的民风远没后世想象的那般严谨, 若从衣着来说简直堪称暴露,一些少妇甚至敢穿着低胸的绫罗公然上街,在街上 与年轻男子打情骂俏,亦绝无人干涉,引为美事…… 若是一些假道学见了,怕是又要哀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了。 直到穿过了三条大街,摸过了十六位少妇的臀部,甚至还将一位大家闺秀压 在墙角肆意轻薄了一番,才得意到逐渐来到汴梁的中心地带——长安街!长安是 汉时的国都,后代王朝每以长安为都城主街道之名,足见汉代天威在汉人心中的 位置! 当我的目光无意间掠过街边一角时,胸口顿时如遭雷击,再难将我的目光移 开分毫。 朦胧的灯光下,她就那样娇艳欲滴地站在那儿,秀丽无俦的容颜仿佛最真最 美的梦幻,她的美是超然的!相较于金莲的柔媚、如是的狐媚,她的媚是从骨子 里散发出来的,就像淡淡的薄荷清香,不经意间却让人怦然心动、回味无穷…… 我凭着本能靠近了她的身边。 她正对着一只彩色灯笼上的灯谜冥思苦想。 「明月落阶边?」珠玉般的娇音轻轻地在我耳边清晰起来,「打一字,是什 么字呢?」 我好不容易转到她的面前,想也不想便答道:「是个阳字。」 少女惊喜地抬起头来,美目惊鸿一瞥投在我脸上,顿时与我灼灼的眼神撞在 一起,粉脸便腾地红了,娇羞无限地垂下了脑袋,紧紧地抵在高高耸起的酥胸之 前,丝织的绸缎云裳将她高贵的气质展露无遗,既便是娇羞也别有一番风味…… 「喂,你是谁?」一名丫环忽然凶霸霸地上前挡在了我跟少女之间,瞪着我 凶道,「竟敢如此无礼?以这般眼神盯着我家……小姐看?」 那小姐却是轻轻地扯了丫环一把,柔声道:「茗儿,我们走吧。」 茗儿哼了一声,不敢违逆小姐的意愿,闷闷地去了,但我西门庆如何会让她 们这般轻易离去?至少也得弄清楚了少女的芳名跟家世之后才行,如此,我才会 有机会将她弄上手来…… 想也不想我便拦在了小姐跟前,涎着脸笑道:「在下对小姐惊为天人、仰慕 无限,还望小姐不吝赐下芳名,以便来日有缘相见。」 丫环霍然变色,嗔怒道:「无耻!你当真无耻之极。」 小姐却是含羞带喜地瞥了我一眼,阻止丫环的怒意,轻声道:「小女子赵玲, 见过公子,丫头茗儿无礼,小女子代她向公子赔罪了。」 「呃……」我不料小姐如此礼貌,一时间顿感有些自惭形愧,收起涎笑,讪 然说道,「在下西门庆,见过赵玲小姐,倒让小姐见笑了。」 我才刚自报家门,丫环茗儿顿时目露惊愕之色,便是赵玲亦目露惊色,旋即 又化为羞色,向我道了个万福带着茗儿匆匆去了,我自然再无理由纠缠两女!再 说她的芳名已然探得,要想在汴梁城打探她的家世也并非难事。 看她举止气质,这赵玲显然系出名门! 鲁达不知何时靠了上来,向我嗡声道:「王爷,莫非你又想糟蹋良家少女了?」 我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放眼整个梁山也就鲁达这厮敢对我指手划脚,还信 誓旦旦地威胁我,若是哪天我敢糟蹋良家少女,定然要将我,让我做一辈子 太监云云……妈的,这混帐,莫非他是王爷我是跟班?简直是主从不分。 别了赵玲,再看大街上的小媳妇大姑娘,顿时索然无味。 便撇下游兴正浓的鲁达,跟花荣和史文恭返回了府里,蔡京跟蔡夫人早在后 院摆下果品酒席,等候我归来共赏明月,欢度元宵,我便也老老实实地陪伴二老 过佳节,尽义子的责不提。期间,义母蔡夫人一个劲地说着要替我张罗一门亲事, 别让我孤身度日。 第二天天刚亮,赵佶便一纸公文下来。 所有朝中王公贵族,都需带青年子弟进宫赴宴,共贺佳节。 我望着蔡京,有些惑然问道:「这无宵都过去了,还贺什么佳节?」 蔡京呵呵一笑道:「庆儿这便是你不懂了,没看见圣上的公文里说么,携青 年子弟进宫!呵呵,想来是宫中哪位公主春心动了,要择婿了,此事也非一回两 回了,大凡宫中有公主成年,都会这么来上几回的。」 「啊?」我先愕然,继而恍然大悟,然后才是心下一颤,有些悚然地望着蔡 京。 蔡京也似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道:「并非定是长平公主,凤岐公主 也已经成年,以为父看,圣上十有八九是替凤岐公主择婿呢。」 我舒了口气,只要不是那个冷冰冰的长平公主,便什么都好说。 跟着蔡京,进皇宫赴宴,于宫中撞上不少纨绔子弟,都是些歪瓜劣枣,较之 死在我刀下的高求都远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