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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夫子收费极为昂贵,贵还次要,他还要挑学生,不聪明的不收。 条件如此苛刻,可入学还是要排队。 因为十几年来,他的学生十有八九都会在春闱的时候榜上有名,所以名声十分响亮。 李昭花大价钱给李明瑞找夫子,就是看中李夫子离经叛道脑袋活。 这样的夫子怎么会打人呢? “不是,我就是想在家陪你,你……” 李明瑞说着低下的头,欲语还休,一双机灵的眼里满是落寞和忧愁。 没娘的孩子早熟。 李昭就明白弟弟的想法了。 他摸摸弟弟的小脑袋:“真是小傻瓜啊。” 她是很不喜欢这种生活,可是不需要人陪。 因为没人能陪一辈子。 而李明瑞每天只有一个时辰的功夫能跟李夫子上课。 怎么好耽误。 “可是姐……” “你快去上学去吧。”李昭扭着弟弟的脑袋让他向大门口转。 李明瑞还是舍不得jiejie一个人呆着。 转回身:“我……” 李昭不让他转。 “一堂课算下来一两银子,再者说,四书五经还是夫子讲的透彻,去吧。” “我……” “一个时辰就回来了,你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么磨叨。” “我……” “给我快去!”李昭突然不耐烦的大吼一声。 李明瑞也吼出来:“我没拿书包呢。” 李昭:“……” ☆、第二十七章 禁足(二) 李明瑞上学走了。 李昭又爬上窗台,大门这个时候响了。 李昭不得已又得跳下去,丢掉抹布道:“这孩子不知道又忘了什么。” 拉开大门上的小门,一种颓然忧郁的感觉扑面而来。 “韩澈?” 门口站的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 面若冠玉,眼似桃花,他有笔挺的鼻子。 他的嘴薄厚适中,两边嘴角微微上翘,像个菱角性状…… 本是一个十分俊俏的人,举手投足都透着温文尔雅。 可是今天束发的鬓角有两缕碎发,时刻都含着情义的眼睛也没了光彩。 不是刚定亲吗? 李昭垂下胳膊:“你怎么来了,背不下来书了?” 韩澈差点哭出来:“这种时候你还能开玩笑,我……我……我就是很想你。” 李昭暗暗撇撇嘴,都退亲了还想个毛? 不过她是生意人。 生意人办事就尽量谁都不得罪。 韩澈又刚刚高中,老丈人还是阁老。 李昭让了下身子:“进来说吧,让人看见了怪不好的。” 李家院子还是那样整洁肃静,韩澈看着正房门口,那里有个台阶,以前李昭总是会放个小桌子让他在那地方读书,然后她就在一旁打算盘…… 都没有了,再也不会回到从前了。 韩澈有感而发,悲从中来,不由得低声啜泣。 李昭:“……” 她走到韩澈面前道:“家里没人,也不方便请你进屋……” 天呐,他们是亲戚,现在连屋子都不能进了。 韩澈捂着脸蹲下去,哭的更大声。 李昭:“……” 等了许久,韩澈都没有从呜呜哽咽的声音中清醒过来,咬着唇,强忍着,通红的眼睛写满悲伤。 怎么说他们也是亲戚,一起玩到大的。 李蘅远心生恻隐,暗暗叹息一声道:“看来你还真的的挺难过的。” 韩澈站起来拉住她的手:“阿昭,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五岁的时候就以为咱们会过一辈子,现在有人告诉我,我的妻子不是你,你让我怎么接受得了。” 原来是找安慰来了。 李昭道:“可是你也不能来哭我啊,退亲是你们家的意思,我也帮不了你不是?” 韩澈越发伤心,呜呜的问:“阿昭,你是不是恨死我了,你是不是不愿意在理我了,不会在等了我。” 李昭沉下脸推开他的手:“你要是说别的,咱们还是亲戚,再提婚事,就有些过分了,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要退亲的是你母亲,不是我,当天她说了什么话你又不是不知道,可你帮我说过一句话吗,现在怎么好意思说让我等你。” 韩澈并不甘心:“真的再没有余地,阿昭我不是坏人,你给我些时间,我一定能说服母亲那边和杨小姐退亲,我要娶你。” 李昭心想我不说明白,他就永远不知道问题的关键在哪里。 她眼睛一动问道:“那我问你,你让我等你,等多久?给我明确的时间。” 韩澈心生出希望来:“你真的愿意等我?” 李昭微微挑眉:“那多长时间呢?” “一……”天,一个月,一年? 韩澈兴奋的神经慢慢恢复理智:“我也不知道。” ☆、第二十八章 禁足(三) 李昭笑道:“那你不是让我无限期的等,等到你和杨小姐成婚,子孙满堂,然后再白头偕老,然后我孤苦伶仃守着一个虚拟的承诺过一辈子?” 韩澈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怎么会那么对你,我不会娶杨小姐的。” 李昭笑的莞尔,她是四十六岁的人。 韩澈还是小孩子。 真是孩子气啊。 “你连一个具体的时间都拿不定,还让别人怎么信你?算了,好好过日子吧,日子长了,跟谁都一样,别拗着了。” 韩澈听李昭语气老成,像是与她无关一样,心慌的不行。 “阿昭,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你会像对别人一样对我了?“ “我知道你成熟懂事,什么都想得开,可我不能,我不能没有你,退亲不是我的意思,都是我娘逼我的,她要一头撞死在我面前,我不敢不听她的话。”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 李昭微蹙了眉头问:“那我和你娘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 “啊?!”韩澈傻了眼:“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我……” 李昭咄咄逼人:“你怎么样?你先救谁?” 韩澈跺脚道:“我也不会游泳啊。” 李昭:“……” “这个问题的关键,不是你会不会游泳,是我和你娘在你心里,谁更重要一些。” 韩澈头摇的跟拨浪鼓:“这怎么能比,你是妻子,她是娘,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啊。” 李昭勾唇一笑:“但她不是我重要的人,我也不是她重要的人,我们之间,你只能选一个人,那你选谁?” 韩澈呆然道:“我从来没听过儿媳问谁这种问题,阿昭,你这样不是大逆不道吗?” 李昭道:“对,我道还是不道,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我就明确的告诉你,不是我容忍不了你娘,是你娘容不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