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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棵青菜和一截木头,笑死老子了。老子就是笑得脱力了才老输给那小子的!” “这些,都是多久前的事?”周旷珩问。 “六月初十,小白脸跟老子约的就是那天。老子一辈子也忘不了。” 六月初十,正是周旷珩收到他皇祖母临终的消息那天。 周旷珩缓缓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的眼帘微垂,眼神都隐在黑暗里。 章行逸眉梢一动,周旷珩怎么了?要杀人? 吴缨都忍不住转头看了自家王爷一眼。 周旷珩身边的空气凝固了,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两个月前在京城城门下,见到云月时,高高的城门下,她温柔地对他笑。她的脸色苍白憔悴,后来昏倒在宫门口,昏睡了一日一夜,原来是因为日夜兼程。 她不想让他去云牧岭,是怕穿帮吧?她在京城里时刻陪着他,忍着他的脾气,安慰他的悲痛,是胆战心惊怕出错吧? 周旷珩走出牢房,府正得到消息才急匆匆赶到,命人沏茶来。 “王爷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府正在周旷珩面前躬身行礼,挡了他的去路。 周旷珩站着,手负在身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一双眸子黑得可怕。 府正不见叫起,顿了片刻说:“不知王爷此来所为何事,是否有下官帮得上忙的地方?” 狱吏端来了茶,周旷珩转眸。他僵硬地抬手接过,片刻后,抬眸,茶杯重重砸在门柱上。 水花、碎瓷片四溅。 府正吓白了脸,和狱吏同时噗通跪下。 周旷珩砸了茶杯,毫不停留便大步走出了出去。 “不干你们的事。起来吧。”吴缨说了一句,抬步跟上。 黄昏时分,路边的小贩都收拾摊子要回家。 云月手上提了一条鱼,穿过两条街后,她手上多了一包瓜子,一个柚子。 周府,两个侍卫看着她走上阶,连眼珠子都没转一下。 云月今日穿了一身水绿色衣裙,长发绾起,头上只两支玉簪。虽是妇人打扮,但未施粉黛的脸上带着明媚的笑,走路轻快活泼却像个二八少女。 走过大门,两个侍卫没有反应,云月觉得有些异常,她走到一个侍卫面前:“给你个柚子。” 王爷吩咐过不让王妃出府,但他们哪里挡得住她,从府里侍卫知道王妃不见时起,侍卫们就提心吊胆,早就有人去禀报王爷了。未曾想那人刚出门,王爷和吴将军就回来了。王爷一身怒气,侍卫们反而安了心。 “王妃请。”侍卫目不斜视。 云月撇了撇嘴,不理会他们的态度,提着东西走了进去。 鱼很新鲜,云月把它送到厨房时,鱼儿的嘴巴还一张一合的。 绝城周府的主子经常不在,下人很少,只有一个厨子一个仆役。这次王妃来了,多了十几个侍卫,厨子正忙着做饭。 云月放下鱼,提着瓜子和柚子往院里走去。周府不大,一个前院一个后院,由回廊连着,正院左边是厨房和下院。 走出下院,方踏入前院,有节奏的拍打声传来。转入回廊,院里的阵仗在云月面前铺开。 有一人跪在院里,军棍一下下落在他身上,嘭嘭作响。他后面跪了两排人,第一排六个侍卫,跪得笔直,额头有细汗。第二排七个勉强跪直,他们头上的汗都滴到了地上,神色却不如第一排的人紧张。 云月呼吸一紧,不祥的预感汹涌而来,站在角落里挪不动脚。 打了几下,那侍卫挺不住,倒在了地上。行刑的人把他拖开,他缓缓立起来,跪在地上,与第二排跪立着的侍卫并排。第一排一个侍卫站起来,走到院中跪下,军棍和rou体亲密接触的声音再次传来。 云月吓傻了眼,这样的场面她也是第一次见到。下意识往正厅里看去,天色暗了,屋里没点灯,浸在昏暗中,看不清什么。 一声声重重击打声如同擂鼓,落在云月耳中如同敲在她心上。云月心里发慌,她沉下脸,抬步往屋里走去。 穿过跪着的侍卫时,他们也没有看她。 到了檐下,吴缨从屋里走了出来。他抿着唇,尽量想收敛表情,可是凝重难掩。连他都不知道今晚会闹出什么事来。 云月不敢走了,这阵仗,不像只是为了她今日跑出去而设的。 “王妃。王爷等你很久了。”吴缨说,垂着眸不看云月。从晌午到傍晚,等了整整三个时辰。 “到底怎么了?”云月低声问。 “请进。”吴缨侧身,让她进屋。 云月深呼吸几次,脱鞋抬脚,脚步流畅。 厅里上首坐了一个人,光看轮廓云月便知那是周旷珩。她走近了,端正下跪行礼。 周旷珩不说话,云月也不想说话,她想,周旷珩想出气便忍着,反正他不至于打她。外面那个侍卫挨完了打,嘭嘭声停了,片刻后又响了起来。 云月垂着脑袋,叹口气:“王爷,我错了,我不敢了。” 院里的灯亮了起来,烛火光照进屋里,可见周旷珩衣服下摆。不一会儿,有人进来点亮了屋里的灯。那人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云月和周旷珩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 暴风雨即将来临! 今晚两更~~ ☆、关河令三 在绝城大牢里,周旷珩气极的时候,想叫人打断云月的腿,冷静了一个下午,这样的冲动少了。此刻见了她,那冲动又回来了。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如此耍过。 周旷珩看着云月,嘴角下沉,眼里有波涛在翻涌。 “王爷恕罪,府里厨子做饭难吃,我晌午出去吃饭,吃着吃着到了下半晌。干脆便把晚饭也吃了,我没想在外面多呆。”云月说的话半真半假。其实她是认定周旷珩不会来,那天他派人把她送到这里来,神情很冷淡,她以为他最近应该不会想见她。 “绝城是个好地方,你第二次来,是该出去逛逛。”周旷珩终于开口了,声音很淡。 配着院里要命似的嘭嘭声,云月觉毛骨悚然。她埋着头,不敢抬头。 “上一次来,光在榕树山帮本王对付土匪,城里还没玩够吧?”周旷珩说,语气寒冷。 云月垂着头,胸口起伏很快,她觉得无法呼吸。 “骗过了本王,很得意吗?”周旷珩看着云月,眼里聚起血色。 从未有人敢如此耍他,从未有人能如此耍他。 “没有。”云月接口回答,呼吸很不稳,“骗了你,我一直很内疚。” 闻言周旷珩顿了顿,将手边的东西尽数覆到了地上。哗啦啦的一阵响,书册奏本散了一地。 云月浑身一抖。 “你何时将本王放在眼里过?内疚?”周旷珩声色冷厉,“你是怕本王罚你。” “不是,我真的内疚……对不起。”云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