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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到我追你,你也很享受是不是?喂,你看着我。” 周旷珩挪开书,看着她。 “说,是不是?” “是不是。”周旷珩面上似乎带了些呆愣。 “……”云月怔了怔,怀疑自己眼花了,她再次问,“我是问你是不是享受我追你!” “人之常情。”周旷珩想了想说。 “你!”云月对周旷珩有了新的认识,“你是不是人啊!所以你拴住我?你知道你欠了我多少吗?”她想骂人。 “本王庇护你,两清。” “哈,你还真有脸说!”云月气呼呼地瞪着周旷珩,竟然惹得他笑了。 “你还笑?”云月撑起来,指着周旷珩,“不许笑!” 周旷珩敛了嘴角的笑,但是眼里还是亮亮的。 “别笑了……”云月看着周旷珩说,周旷珩转眸看着她。 “我想非礼你。”云月说着挨近周旷珩,埋身在他的怀里,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抱着他的腰。 周旷珩没有推开她,云月不自觉越抱越紧。周旷珩乱了呼吸,忘了该如何,只知想如何。 云月在他怀里喃喃说话,他每个字都听得清楚:“幸好你没有喜欢的人,不然我立马放弃,跑到天涯海角,找个以我为命的男人改嫁了。可是我舍不得,你失去一个那么爱你的人,我也会心痛的。”云月说,笑中带泪。 “要不你再自私一点,要了我吧……” 周旷珩闻言清醒了过来,他解开她的手,把她推到一边,自己站了起来。 “面壁到酉时。”周旷珩语气冷硬,如同一瓢冷水浇下,让云月瞬间跌入冬日。 平日里周旷珩罚她面壁,她都站不足一炷香时间,要么坐下,要么躺下。最后睡着了,周旷珩都不会说什么。可这次她规规矩矩地站着面壁,近两个时辰一动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 当局者迷啊当局者迷 ☆、小庭花二 初夏,惊雷一起,淅淅沥沥的雨连下了三日,荀院鱼缸里的水满了,漫了出来,缸里的小鱼有时会掉出来。云月和黑虎守在檐下,不时走进雨里将鱼捡回鱼缸。 “不如属下拿个盆来装吧。不然这鱼丢进鱼缸再掉出来,多麻烦。”黑虎说。 云月双眼似乎看着鱼缸上雕刻的荷纹,又似乎没有焦距,她轻声说:“人生本就多徒劳。说徒劳的话,做徒劳的事,度过徒劳的时间,耗费徒劳的心神,这点算得了什么。” 黑虎看了云月一眼,他领会得到她的心情,却无从劝慰。 “黑虎。”两人静默了片刻,云月突然喊他,“你们王爷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黑虎沉吟片刻说:“属下未曾见王爷喜欢过男人,也未见王爷喜欢女人。”黑虎说起假话来连自己都能说服,他一脸平静说,“或许是属下跟着王爷的时间不长,对此并不了解。” “本小姐都这样了,你还回答得如此冠冕堂皇?”云月换了质问的神色。 “属下说的都是实话啊。”黑虎一脸苦相。 云月冷冷白他一眼,转过头去继续看雨。 云月千挑万选,决定从跟了周旷珩最久的徐伯入手。 一日,趁着周旷珩午后小憩,她溜到了徐伯的住处,还带了他平素喜欢的庆良铺糕点去。时间紧迫,云月坐下后便开门见山:“徐伯,您跟了王爷十几年,以您所见,王爷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呢?”未免显得太突兀,她还装了下可怜,“您看我嫁到王府快两年了,王爷连手指头都没有碰过我……”说着硬是把眼眶挤红了。 徐伯笑得慈祥:“我们家王爷呀,当年在京城也是好好的风流佳公子,京城大半女子都倾慕王爷,可王爷似乎没有动过心。十六岁时,到了可以婚配的年纪,武皇为王爷赐婚。配的是薛右相家的嫡长女。薛家门第自不必说,且凡见过薛小姐的都说她才貌双全,当世无双。那时王爷一心扑在军中,不反对似乎也没什么兴趣。” “薛家嫡长女,不是已经病逝了吗?”云月急迫问。薛尚明的meimei,她还是知道些。 “唉……其实不是病逝,薛家小姐啊,在过门前夕被害了。” 云月惊讶。 “先是失踪几日,接着被发现暴尸街头。因死状太惨,怕有损薛家声誉,此事便被压了下去,王妃养在深闺定然不知。” “那时王爷什么反应?”云月那时还在京城,常常逃出云府玩耍,其实是知道此事的,可她不知那日死在街头的闺秀竟是周旷珩曾经的未婚妻,问白兄的meimei。 “王爷反应不大,只是应薛家的请求,派人暗中查了,没得出结果。一年后武皇又为王爷赐了一次婚,先皇也为王爷赐过婚,三位小姐都落得了薛家小姐一样的结果。那时云家大半已经退出朝堂,搬到了云牧岭,所以王妃定然不知了。” “连着四个,这未免太巧了!”这些事云月还真不知。 “谁说不是呢,此案早已被查得天翻地覆,可什么结果都没有。因为武皇极力隐瞒,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但还是有传言说王爷克妻。后来不知怎的又传起王爷喜欢男人的流言,那些事才彻底销声匿迹。 “先皇薨逝后,王爷便到了南邑。无人替王爷cao心终生大事,王爷便再不接触女子,府里就连年轻婢女都没有。不过王爷也没有过多接触男子,您要是问我王爷喜欢男子还是女子,老奴还真不敢说啊。” 云月还沉浸在知道这些真相的震惊中,没有接话。徐伯看看窗外,一拍脑袋道:“哎哟,瞧我这老糊涂,老奴差点忘了,还要去采办东西呢!王妃您看……” “你先去吧,想到什么下次再问。” “这些陈年往事都是王府的密辛,王爷不让提起,王妃可别在王爷面前提起。”徐伯走时对云月说。 “放心,徐伯把我当自己人,我知道该如何。”云月笑道。 回到荀院,周旷珩已经起身,他见云月从外面回来,沉着脸道:“去哪里了?” “回宣兰院拿个东西。我去煮茶。”云月不看周旷珩眼睛,扯谎扯得越来越顺口。 周旷珩一言不发,去院子里练武。 看着周旷珩练武的身影,云月眼神虚化,发起了呆。就连水开了都没察觉。 “茶呢?”周旷珩练完了武,回到书房。 “啊?”云月还在出神,茶壶里的水几乎要烧干了,她惊了一跳,支吾道,“我……我重新煮。” 周旷珩看她手忙脚乱的,停留了一会儿就走开了。 云月盘腿守在炉子边,重新煮了茶。她将茶端到书案上,说:“煮好了。” 周旷珩抬眼看了她一眼,拿过茶啜了一口,微微皱了眉再看了一眼她,却见云月在低头沉思。他没有开口,若是云月想说,无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