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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月表示她带他们去,几人才一起去了。 方走到荀院门口,不期然与外面一群人撞了个正着。 吴缨罗封向继里等人熟练朝云月行礼。相非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笑。巳牧看着云月,脸色纠结得很。云起则是一脸懵然,反应过来后挨个见礼。 “王爷呢?”云月率先问。 “王爷请王妃和各位将军去丰平酒楼,今晚不在府里宴客。”吴缨说。 “那走吧。”云月随口说。 十几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往丰平酒楼去。一路上,几个新知道内情的将军把罗封向继里并云起三人怼了个遍。 丰平酒楼照样人满为患,他们上了二楼,进了一个房间。周旷珩就在房间里。 他一个人站在屋里,房间显得有些空,这十几人涌进来,房间一下就满了。 大多数人要下跪行大礼,被周旷珩止住了。他们只抱拳行了一礼。 南邑军很少有这种宴会,从前是因为穷,南邑军习惯了节俭。后来各将领轮番值防,根本聚不齐。几人小聚倒是不少,可是这样大的场合,尤其是王爷还在,真的难得。 所有人都很兴奋。 有一半的人是王爷专门从绝城叫回来的,歇一日就得回去。 如此大阵仗,除去让大家高兴,最大的原因是为了王妃。 王爷没有明说,但他们也都知道。王爷终于向自己信赖的生死之交敞开了一切,也算是对王妃敞开了一切。 就像在告诉所有人,白云也好,王妃也好,是他们可以信赖,也必须尊敬的人。 席上见王爷多次对着王妃笑,在座的人都很欣慰。然后几人去敬酒时,王爷也对他们笑,几人红着眼,干了一大碗酒,对着王爷傻笑。 坐下的人笑他们傻,接着自己也去傻一遍。 最后大家都喝醉了。 只有云月滴酒未沾,仍然保持清醒。看着有些混乱的场面,她有点哭笑不得。 “王爷,是不是该散了?”云月扶着周旷珩脑袋说。他非要把脑袋搁在她肩膀上。有点重。 周旷珩动了动嘴,坐直了对下面的人说:“本王的王妃说散了,就散了吧。” 云月扶额,对下面的人干笑。结果发现根本没人看她,多数人醉倒了,还立着的也听不进去话了。 连平时经常见周旷珩的那几个人也倒下了,看来他们真的很高兴。 幸好来的时候吴缨带了一队亲兵,云月安排他们将人送回各家,然后拉起周旷珩走了。 回到王府,等送人的亲兵都回了话,云月才沐浴更衣准备歇了。 黑虎早已把周旷珩服侍妥帖了。她走到榻边,拆了头上的发簪,躺在他身边。 刚闭上眼,周旷珩说话了。 “小月儿,本王的部下都认同你,本王很开心。”周旷珩说着缓缓侧身把云月揽进怀里,说话声音很轻,眼睛也没睁开。 “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我也喜欢他们。”云月在周旷珩胸口蹭了蹭。 “本王不想动了,你亲我一口。”周旷珩仿佛快睡着了。 云月轻笑一声,没有动作。 “快点……”周旷珩嘟囔道。 “王爷困了就睡吧。”云月笑道。 “那你叫我一声。”周旷珩轻声道。 “王爷。”云月闷声道。 “不是这个……” “周旷珩。”云月缓缓吐出这三个字。 “换个亲昵的,像本王叫小月儿。”周旷珩说,几乎像是呢喃了。 虽然觉得周旷珩此时像个小孩子,云月却很配合。 “珩儿?” “这是祖母和母后。” “旷珩?” “这是皇兄……” “九哥?”云月使了个小坏。她听过两个女子这样叫他。 “小月儿……”周旷珩哼哼道,“别闹……” 看来他的脑子还清醒着。云月顿了顿,深深吸了口气。 “珩哥哥。”她的声音轻软,如柔软的羽毛拂过心房。 “嗯。”周旷珩应了一声,没了动静。 云月往周旷珩怀里缩了缩,不一会儿也睡着了,又香又甜。 混沌间想起好像有个小事不对劲,但还是抵不住困意袭来,丢了思绪。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有她的珩哥哥在,什么都不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爱我你就抱抱我~~ ☆、绮罗香一 天气逐渐变凉,就要入冬了,早上很冷,云月还是常被扒拉起来出cao。 “王爷。”云月站在檐下打着呵欠说,“你教我些制敌招式吧。” “学武不是闹着玩的。”周旷珩握着一柄枪正色道,“与其让你学了武不自量力找人打架,还不如什么都不会呆在本王身边。” “不会的。”云月笑道,“前几天奉姜还说了,我是可以跟你上战场的女人。” 周旷珩牵唇笑:“即使你跟本王上战场,也不用冲锋陷阵。” “我每天起来跑院子扎马步,实在不想动啊。” “就这样还想学武?”周旷珩提起枪走到院里。 “你不教我,我可找别人学了啊。”云月走到院里开始热身。 “本王考虑考虑。”周旷珩说完便开始练枪。 周旷珩一考虑就考虑了近半个月。 半个月后,云月抓住到荀院送奏本出来的巳牧,让他教她几招。 “你还是找王爷学吧。”巳牧看着云月的身板,一脸不情愿。 “王爷不肯教。”云月小声说,“听说你功夫和他不相上下,我相信你。” 听云月这么说,巳牧笑了笑,随即正色道:“其实严格来说,我比王爷功夫高些,因为我比王爷年纪小。” “对啊!”云月附和道,“那你一定要教我,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巳牧只考虑了片刻便答应了。 巳牧抽出腰间长剑耍了几招,看起来气势不是很足。见云月一脸嫌弃,他说:“你不懂,这些都是一击毙命的招式。你先练个把月,练得差不多了我再教你别的。” 云月选择了相信巳牧,从第二日开始便拿了周旷珩的剑来练。 周旷珩瞅她一眼没说什么,他觉得她坚持不了。 三日后,不出所料,云月起不来床了。周旷珩笑她,她找借口说是他的错。 “昨晚可是不到子时就放过你了。”周旷珩回想了下,一本正经道。 云月拉起被子蒙着头,从被子里嗡嗡道:“手疼,不练了。” 周旷珩由她去了,独自一人起床练武。 周旷珩去岐城守备军巡营,有时会带云月去。去的路上,云月通常会被街市上的东西吸引,求他放她下去玩。 周旷珩很少答应,通常是陪着她逛一会儿就走了。 这日,街上人不多。云月想去南来藻看看,周旷珩不但不答应,还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