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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住了她。 “……还有什么事？”原圆圆转过头问。 “我想问……前辈的名字是什么。” “卧槽，找死吧。”吉祥雨看着原圆圆，在后面默默地吐槽道。 他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录制着这场决斗的视频……其实他心里压根就不觉得这是决斗，倒像是一场前辈对后辈的指点。 无论是全部都是基础妖术的战斗方式，还是今天没有化妆这种细节，其实都能反应出来很多东西的。吉祥雨一直觉得一七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如果面前的这个“渊”真的是他，那么今天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一些深意。 ……说的好听，叫一七这人讲究，说的难听就叫龟毛。 吉祥雨看见过几张画一七在战场上面的古画，其实那个时候的血玉妖军间谍不止负责那些暗地里的工作，有时候还要亲自上战场打架，这在吉祥雨看来，其实挺惨的……不是一般的惨。 一个专职的间谍除了要干那些暗地里的破事，连战场还要上，只拿着一份军饷，有时候还得穿女装…… 越说越惨了。 因为一七被人故意的模糊了，所以有很多新生妖怪都不知道他的事情。不过吉祥雨出身自大家族，见识到的东西总要更多一点。 一七留下来的每张战场图上，画家对他都是浓墨重彩的来描画，有时候全画中最亮的那个点就是他，满张黑灰色，只有他是红色。 有时候他在里面看起来蛮奇怪的……不过不可否认，他最亮眼，大部分的人第一眼就能看到他。 其中有一幅画，那是一张一七的画像，画师没有提自己的名字，反而在画的空白处写了一段话。 那段画吉祥雨看了之后，才真正的觉得一七这个人是个神人。 那个画师大概是一七的好朋友，那算是一个小随笔性质的故事。他在给一七画像的时候，忽然间有些好奇的问，“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浓妆艳抹啊？” “因为每次上战场，都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次了。”一七当时想了想，是这么回答画家的，画家把这句话写在了画的空白部分。 一七长得本来就有点女气，每次化上妆之后，更是雌雄莫辩。很多人都没办法分清楚他的性别。 这是他当间谍时的一个伪装，有的时候大雕萌妹总要比纯爷们好说话，却让他也被别人骂的很惨。 在这之前，画家也劝过一七不要再化妆了，这样或许会好一点，毕竟他就算不化妆，别人也分不出来他的性别……然而自打那次之后，画家再也没说过那样的话。 而现在，一七竟然没有再打扮了……他现在这个样子明显就是脸上什么都没涂抹，纯素颜上阵，在外人看来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最近妖界流言四起，猜渊是谁的都有，那些小妖怪都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是正常的，然而知道的大妖怪们，却都没朝着一七的方向想……无非就是因为一七的这个风格大变。 没有红衣。 没有浓妆艳抹。 素面朝天，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那一身的黑衣，让人一点都不敢认，除了那张依旧精致的脸外，几乎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今天有很多大妖怪都是试探渊的身份吧……例如这个梅花树。 吉祥雨的眼睛眯了起来。 卸去了红装……一身黑衣，这是原本的一七，还是红衣的那个才是原本的一七。 在一个房间里，高灵对着镜子，小心的描着眼线，一边描一边吐槽。 “尼玛……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特么渊娘儿教你做女人吗。” 她画完了之后，对着镜子看了半天，觉得感觉还是不对。 她把眼线笔扔下，安静的发了会呆。 不知道为什么，看了新的一刊后…… 她脑子里的脑洞，大的宛如黑洞，停都停不下来。 第58章 被问了个名字问题的原圆圆, 内心是真的蛮无语的…… 她其实不怎么想掺和这种破事，连妖怪都对这讳莫如深，她一个半妖, 居然还跟着瞎掺和, 她现在只想走人，越快越好, 在这里待上一秒，她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然而周围的不少妖怪都在看着她……她这次来就是为了装逼的, 否则她完全可以不来, 如果这时候她转头就走, 那么至今为止做的一切都好像没什么意义了。 原圆圆就站在那里，绞尽脑汁的想一个可能稍微有逼格点的说法，例如……“我的名字就是你们猜的那个”？或者是……“我早就已经没有名字了, 现在的我叫渊？” 无论怎么说，都有种强行装逼的感觉啊。 原圆圆站在那里半天没说出来话，她觉得自己冷汗都要下来了，想学漫画里面的角色, 说出又酷又拽的台词，貌似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从小到大，没当过班委, 没当众演讲过得原圆圆，现在就卡壳了，一句话没憋出来。 于是众人就看见那边穿着黑衣服的大妖怪，站在梅花树下, 面无表情，却一言不发，嘴角抿的死死的。 所以说大妖怪的身份还是很有用的，最起码，现在周围的妖怪们，直到现在都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偷偷的看着场中央的“渊”。 怎，怎么回事？怎么半天都不说一句话？这气氛有点不对头啊。 这是不是……要随时准备跑路的感觉啊？ 发生了什么？好像刚刚就是乌晋问了一句话……问了“渊”的本名叫什么，毕竟他自己之前也说过，他的这个名字不是本名。 这是什么敏感的问题吗？怎么只问了一句，场中的气氛就不对了？ 随着场中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围观的妖怪们压力也越来越大，几乎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场中的那种诡异的气氛，尽管一些消息小妖怪们都不知道，但是比较聪明的，已经开始偷偷的往后退了，只留着一些傻呵呵站在前面的妖怪挡刀。 吉祥雨倒是没退，他一直待在原地，眼睛安静的看着前面，像是没有察觉到场中的气氛一样。 乌晋一直死死的看着原圆圆，尽管他可能已经受伤了，不过他还是撑到了现在。 原圆圆觉得他都有一些快要撑不下去了，但依旧不清楚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个问题。 就在沉默已经搞得在场的妖怪们都心里难受的时候，忽然乌晋的表情一松，他道，“既然前辈不想回答这个，那我就叫您渊前辈了。渊前辈……有些事情，即使您不回答，我现在心里已经清楚了，现在，我只有一个疑问。” 乌晋把头抬了起来，眼睛正正的对上了原圆圆的眼睛，“您……现在是站在哪一边的？” …… 周日的早上，三泉山上起了雾，这和前一天天气预报里面给出的“晴天”严重不符，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