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星书门 - 言情小说 - 永福门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6

分卷阅读116

    说。虞景明这话是想把她们二房捆在一起。

    “好,既然三妹说没关系,那就没关系,这次事情,二婶和二妹三妹就冷眼旁观吧。”虞景明微微沉吟了一下,打出了一张九万,笑着说。是三姑娘亲口说没关系,既然没关系,那就不要掺和了。

    虞景明这话一说,虞二奶奶眉头紧皱,虞三姑娘死死抿着唇,然后又恶狠狠的瞪了虞景明一眼,又上了虞景明的当了。上午,荣伟堂过来说了翁冒的事情,又说了,二房如果想拿回虞记,如今倒是个机会。所以之前大舅妈才跟她娘亲一唱一和直拿翁冒说事,就是想趁这个机会,至少拿回一部份虞记的权力。

    可没成想,虞景明豪无一点火星气的,就弄了这么一个牌局,然后无声无息的,就让她自己把二房从事件中摘出去了。就算她现在明白过来,都有点想不通这一答一话的,怎么就变成她二房冷眼旁观了呢?

    虞二姑娘帮着她娘亲抓了一张牌,又帮着她娘亲打了一张三筒。打完牌,虞二姑娘看了看一边的大姐,又看了看娘亲和三妹,心里微微一叹。一家人算计来算计去的真没趣味。

    “戴政和长青来了……”

    大冬天的,夏至跑了一头的汗。

    “景明,听说翁冒出事了……”戴政到底是虞家大表少爷,进了屋里,先见过虞二奶奶后,便直接问虞景明。

    长青只是冲着虞景明点点头,给虞二奶奶请安后就坐在一边。

    “翁冒是出了点事,我这里直言,翁冒的事情我不会袖手,但翁冒的事情是真是假?牵扯到底有多大?我现在也不晓得,我让夏至把你们请来,就是让你们做个见证,若是翁冒的事情扯大了,若是最终牵连到了虞记,到时我会一力把所有的事情担下,虞记由三妹接管,你和长青把三妹带出来,晓得了吧。”虞景明一脸平静的说。

    虞景明这话虽我在平淡,但落在在场的每一个人耳里,都跟雷震似的。

    “大姐……”虞二姑娘抬起头看着虞景明,似乎想看清什么似的。

    虞淑丽则是紧紧的拧着眉,她在算着大姐这里面是不是另有什么诡计。

    虞二奶奶眼神有些幽暗,却是紧紧盯着一直站在翁姑奶奶身边的虞景祺,这孩子越来越象虞二爷了。

    不晓得为什么,虞景明这时的口气,象极了二爷临走时对她的托付。

    虞二奶奶这时明白,虞景明这回只怕是真到了一个关口了,那她就好生的看着吧。

    “景明……”戴政也皱着眉。

    “就这样吧……”虞景明说,转头又跟红梅笑嘻嘻的说:“红梅,午饭烧了没,肚子饿了。”

    “哦,我这就去烧,夏至,跟我一起来……”红梅眼眶微涩,她晓得了,景明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哦。”夏至跟着红梅一前一后去了厨房。

    “姑奶奶,回屋了,翁冒没事的,放心。”虞景明上前扶着翁姑奶奶。

    “大小姐说没事,那就没事,便是有事啊,那也是他自己选的路,每个人选的路便要为他自己负责。“翁姑奶奶粗哑着声音说。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野火……”虞景祺依然扯着翁姑奶奶的衣摆,念着怎么也背不全的诗。

    “喵……”花狸猫先一步窜上了楼梯顶。

    第一百零七章 平五扮演的角色

    早上还晴好的天气,到了中午便刮起了风,天就阴沉了下来。

    卞维文拢着袖子站在西门边一间角屋的门口,他对面,卓老汉一身有些破旧的棉袄,搓着手依在门边,两人脚边有一只火盆,碳火烧的通红,卓老汉伸着两手架的高高的烘着,跟卞维文面对面说着话。

    卓老汉是守城门的老兵,跟卞家有些古老亲戚,当年在跟长毛打战的时候伤了一条腿,后来卓老汉便托了卞老爷的关系当了守门的差。前些年,他家小子又是托了卞维文的关系进了衙门当车夫,两家关系倒算是亲近。

    “我家小子说了,昨夜是审了一夜,那姓朱的没招,不过姓朱的提到翁冒,姓朱的说他是来上海找翁冒核对李记账目,但翁冒先前已经离开了李记,那姓朱的不晓得,这便被衙门抓住了漏洞,所以衙门那边一并拿下了翁冒……”

    卓小子叫卓铁,就是衙门驾马车的那个,他在衙门里做事,有两个兄弟的父亲是守大牢的,只出去转了一圈,便把衙门昨夜的事情打听清楚了。

    “也就是说,其实衙门现在并不能断定翁冒到底是不是革命党,对吧?”翁冒沉思了一下说。

    “我家小子打听来是这么个消息。”卓老汉道。

    “那制造局那边的事情你听到了些什么?”卞维文又问。

    “嘿……”卓老汉咧了咧嘴:“制造局那边早就乱七八糟了,私里弄军火,零碎到卖,不晓得多少,从上面当官的,到下面当差的,那是虾有虾道,鳖有鳖道,都在想着法子捞钱……”

    这也正是翁冒能通过平五和孙头弄到军火的原因。

    “制造局这边倒也是经常戒严和盘查,但大多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当官的根子烂了,真要认真查起来岂不查了自己一屁股,回回大约也是上官责令了,制造局这边便做个形式,其实制造局这两年,这种形式都少了,大约也就是昨晚抓到了革命党,上海道那边给了制造局那边一个通令。制造局自然要有所表现,这种戒严和盘查最多抓两个小兵,队以上的兵头都不会牵扯上。”卓老汉说了一大堆,卞维文大体晓得,今天制造局的戒严和盘查只不过是一个形式,老卓这外人都能晓得,孙头那样的老兵油子能不晓得?还至于巴巴的让平五通知老二?冒险把枪运送到永福门来?这才是真正的自找死路。

    平五有问题,这是卞维文下的结论。

    “行,我晓得了,那我告辞了。”卞维文点点头,又说:“老卓,你跟卓铁说,看现在这社会,马车迟早要不行的,你让他有空来找我,我东家跟人合伙弄了一个车队,正招人学开车,卓铁要是愿意,到时我跟我东家说说,去学个开车,也是技术。”

    “那敢情好。”卓老汉直点头。

    “老卓有空去找老潢吃酒,老潢老嘀咕着喝酒没伴儿。”准备走的时候,卞维文又说。

    “晓得咧……”卓老汉连连点头。

    风越刮越紧了,卞维文便拢紧的夹袄,由街尾小门进了永福门。

    “阿黄……”邓香香拿着一盆剩饭出来沿着墙根找她家的黄猫。

    “香香啊,听你娘说,房东大小姐家里又闹起来啦?听说翁冒被朝廷抓起来了?你晓得怎么回事呀?”平家大媳妇凤英端了一盆衣服出来,坐在墙根边搓洗,见到香香过找猫,便打听了起来。

    平家住在后街街尾,跟前街街尾这边是紧邻着,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