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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根不在意,朕在意的是……有朝一日她会向厌恶父皇一样厌恶朕,她会难过,会痛苦,会怨恨朕欺负她。”他转过头看沈顾,问他,“你知道她哭着说天下人都欺负她时,多让人难过吗?我甚至有想过,如果她真的喜欢你……就放你带她远走高飞。” 他坐在了蒲团里,苦笑了一声:“可我只要一想到她若走了,这阴冷的宫中从今以后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就不想放开她。” “恩师。”他一双眼在夜色里孤寂极了,“我是为了保护她,才想做这个皇帝,或许这在恩师听来非常的荒诞没出息,但是在那夜她在这里给我看她的伤疤,我才发誓要成为她的依靠,要让天下无人再敢欺负她,我不能放开她,可我又怕极了,我会伤害她。” 那卡牌空间里的画面一黑。 ============================ 小谢慢慢睁开眼,感觉掌心凉凉的,低头瞧见昏睡的闻之元不知何时握住了她的手,又紧又牢。 她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抚平他皱着的眉头,这个世界她从每个人的立场看过去都看到了苦苦挣扎。 而她如今需要做的任务是让这三个人都获得幸福。 说难是难,说简单却也简单。 她抽出自己的手站了起来,瞧了一眼昏睡的闻之元,料想他没那么快醒过来,便将外殿的刘金玉和王青叫了进来。 外殿中刘金玉哭累了,睡在了王青的怀里,两个人相互依偎的抱在外殿的美人榻上,王青看到小谢挑开帘幔示意他们进来,忙低头叫醒了刘金玉。 两个人便一起进了内殿跪在了小谢跟前。 “太后娘娘……圣上他……”刘金玉紧张的看了一眼昏睡在榻上的闻之元。 小谢忽然伸手拔出了王青腰间的佩剑,“当啷”一声丢在了刘金玉的勉强,低声道:“给你两条路选,第一条路——即刻自刎请罪,哀家便当什么事也没发生,替你隐瞒下你与王青的苟且之事,不牵连王青与你刘家。” 刘金玉盯着那剑脸色惨白,刚想抬头求饶,又听小谢道:“第二条路,哀家替你瞒过今夜之事,让你假借承宠成功暂时保住你腹中胎儿与王青……” “我想第二条!”刘金玉听也没听完的迫不及待上前拉住了小谢的衣袖,红着眼道:“娘娘我选第二条,我只想保住孩子和王青……您说什么我都答应您!” 小谢甩开了她的手,“是吗?那边去杀了太皇太后。” 刘金玉僵在了那里,她如何、如何能动的了太皇太后啊! “你犯下此等大错,便是哀家能饶你,太皇太后得知你腹中胎儿是王青的,你以为她能饶了你和王青吗?”小谢冷眼瞧着她,“你可听说过当初先帝有个宠妃惹恼了太皇太后,当时那宠妃怀着龙胎,在临盆之际太皇太后命太医剖腹取子杀母。” 她说的冷淡,刘金玉却吓的直发抖,眼泪情不自禁的涌了出来。 “收起你没用的眼泪。”小谢厌烦的道:“你若想保住孩子活命从此刻起就要学的聪明点,你有刘家这样的靠山,还怕搬不到太皇太后?” 刘金玉愣愣的抬头望她,“娘娘的意思是……” “明日你母亲进宫来看你,你就与她坦白你已经怀上了侍卫的孩子,她是你的母亲,还能逼死你不成?”小谢替闻之元拉了拉被子,轻声道:“便是不顾及你,他们也会顾及祸及刘家,自会为你想法子如此自保。” 刘金玉慢慢明白了她的意思,是啊,她的母家本该是她最大的靠山。 小谢挥手让他们退出了内殿,伸手拉下了床幔,靠坐在榻上握住了闻之元的手,感觉到他的热度在一点点的褪去。 ======================= 是在三个多时辰后闻之元才醒,合欢散的药效已经褪去,床幔之外有隐隐约约的光透进来。 他浑身酸痛的睁开眼却呆了住,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不是还在梦境之中,他的母后睡在他的眼前,她就握着他的手枕在他手边,趴在那里睡着了,白白的脸,卷长的睫毛,如梦似幻。 他心中惊了一下,他……他昨夜对她做了什么?他欺负了她吗? 他头疼的厉害,刚想抬起手去掀开被子瞧瞧自己身上的衣物,睡在他手边的小谢就醒了,她迷迷糊糊的抬起脸来瞧着他先笑了,“你总算是醒了。” 他被她笑的愣怔,呆呆的望着她喉头像是卡着鱼刺一样难以下咽,“母后,昨夜我……” “你没欺负我。”小谢揉了揉睡麻的侧脸先道:“你昏了过去,睡到现在才醒。” 他就松出一口气,却又……难以言表的失落。 “怎么?你有些失望?”小谢托腮瞧住了他,眯眼问他,“你是在失望没对哀家做出什么不伦之事?” 他喉头就动了动,望着她心事秘不可宣的道:“皇儿不敢……” “是吗?”小谢在那光线昏昏的床幔之中忽然将脸凑近了瞧他,离他极近极近的轻声道:“你不敢,昨夜是哪个混账东西亲了我?” 闻之元惊的僵在那里,盯着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心跳到了嗓子眼,这才想起来他昨夜是借着药劲……亲了她,她生气了? 那么近,小谢望着他,看着他眼里的慌张和不知所措轻轻的笑了一下,“算了,看在你昨夜是喝了药身不由己的份上,哀家便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当什么也没发生过?闻之元有些惊诧,她没生气吗?她这是……何意? 小谢撤回了身子,慢慢在榻上坐起来,抬手理了理睡散了的发,与他道:“哀家已训斥过皇后了,昨夜之事圣上就装作着了道已与皇后圆房,让她先糊弄过去太皇太后,保住腹中胎儿。”又想起他还不知道王青之事便又补道:“哦,对了,皇后已有身孕,是哀家的人王青的孩子。” 系统隐隐心惊,他还从未见过有母亲如此给儿子戴绿帽子,如此告诉儿子的。 闻之元只盯着她微微垂着的细白脖颈和袖子滑落后露出来的一截细细的手腕,她不生气?那她若是知道昨夜那一吻他也并给是全然……身不由己呢?会生气怨恨他吗? “哀家与你说话呢。”小谢伸脚轻轻踢了踢他。 他便伸手抱住了她的脚,喉咙干哑的道:“皇儿、听见了,皇儿知道此事。” “你知道?”小谢有些诧异。 她的脚好凉,他忍不住用手替她捂着,心猿意马的道:“王青是沈大人的人,沈大人是我的人,他的一举一动皆是回禀了我的。”他抬眼望她,“刘金玉与王青酒后乱性之后,王青就向我自请了罪责,替皇后请脉的太医也我是的人,我没揭穿她,是计划了收拢刘家。” “所以你早就知道皇后怀